见赵心怡不语,赵立本神情复杂,他犹豫了一瞬说道,“有的时候,我觉得师父待我倒是更像亲人,虽然他是别有用心的,但是姐姐你不是一直也对我存着一丝怨气。”
说罢,他留下错愕的赵心怡,向着文里那处去了。
接下的旅程稍显沉闷,大概各人有各人的心思,又或者是行旅半日,有些困乏了,文里起得个大早,早已有些困了,即使车马颠簸,也是半睡半醒了,倒是赵立本一点也不困的样子。
……
“松哥,不必发愁。”笔湖胜券在握的样子。“我们从水路走,比他们快得多。”
“但愿吧。”萧松青神色还是有些不愉快,不愿多说。
于是笔湖、砚端也乖巧地不说话。
气氛一时有些冷凝。萧松青站立船头,只是催促着,“船家,可否快点。”
“好好好。”船家被催了多次,此时已懒得辩驳了。
此时两岸景色萧松青也顾不得看,只巴不得它们都飞也似后退,看了会儿催促不动的船家,萧松青又回到了船舱中。
“松哥,我们带了些果子。”笔湖拿出一个包裹。
“现在吃这些做什么?”萧松青皱眉道。
笔湖干笑道,“松哥,待会,晚上你可能顾不上吃吃喝喝了……”
“嗯,你说得也有道理。”萧松青点点头,“那我先垫一些吧。”
“是。”笔湖揭开了包裹。
“嗯,再拿些来。”萧松青吃得有些意犹未尽。
“松哥……我们就带了这么多。”笔湖嗫嚅道,又暗暗咽了咽口水。
“下次多带点。”萧松青有些不好意思,便没有怎么责怪自己的书童。
“松哥,船家说我们已经到了。”砚端此时进船舱说道。
“哎呀,我们果然到早了嘛。”萧松青哈哈大笑。
继而,似是想到了什么,“咳咳。本公子要沉着一点。”
“那就多给船家些钱吧。”萧松青大手一挥。“我们走吧。”
从码头离开,笔湖在前引路,来到一处小门旁停了下来。
砚端前去敲门。
萧松青打量着四周,说道,“此地甚是偏僻啊。”
笔湖笑道,“这是这庄子的偏门。不然我们如何能这么快。”
“偏门?那不知是否有人应答啊。”萧松青道,他见砚端敲门半天,也没有动响,不禁说道。
笔湖讪笑道,我们不如等一会儿,这样的庄子,大概佣人也是不够的。
“你看这树,如何?”萧松青对此不以为意,转而看着门前的松树,因为松斋门前便有虬结老松,萧松青在外也会不自觉注意到。
“自然是没有我们铺子里的好。”笔湖毫不犹豫地说道。
“那你倒是说说不好在哪儿呢?”萧松青反问。
“这……”笔湖陷入了沉思,这门前的松树,长得比松斋的更虬姿飘逸,而且更加高大,笔湖随口说了,一时还圆不回来。
“到了人家家做客,一定要谦虚。”萧松青说道。
笔湖恍然大悟,“多谢松哥提点,嘿嘿,我们要把他们当做自己人一样,这样才能团结尽可能多的人嘛。”
萧松青点点头,孺子可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