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不大相同比大不相同,还要可贵,不是说大不相同不可贵。这点你当明白。”
“弟子明白。”赵立本点头就当做明白了。
“大不相同,就是新了,不大相同,不是为了新而新,它有一种前后新旧的勾连。”沈重顿了顿,用饶有深意的眼神看了看赵立本,“联系是很重要的。你可明白?”
“明白明白。”赵立本继续点头。
“既然明白了,那么你回去做一个不大相同的果子,再来给我看吧。”
“是,师父,不大相同,大不相同,大相……”赵立本还有些晕乎乎地便出门了。
回去路上,赵立本还是有些不明白沈重的话,不过他此刻明白了,他又要再做一个果子,而今天做的这个果子,师父也没有给出一个明确的评价。
这无疑不是赵立本想要的结果。他有些埋怨自己,“只需要说这个果子有着新旧的联系,不就好了。”只怪自己不太灵活,被沈重绕了进去了,又被出了一个难题。
不过,顺着这个思路,赵立本又开心起来,再做一个果子,只要附会上什么联系,也就完成了,想到此处,赵立本重又开心起来。
“老师。”赵立本走后不久,文里也来了。
“你也来了。”沈重点头道。
“也?”
“所以你来得不算勤快啊。”
“呵呵。”文里傻笑道。“看来师弟来得挺多,以后我可以更少来了。”
沈重白了文里一眼,“看来你的脸皮是愈发得厚了,连小孩子都比不过。”
“呵呵,自古英雄出少年嘛。”文里说道。
“年轻人就是喜欢表现自己,这叫逞英雄。”沈重没好气地说,自己的这个弟子,就是一点志气都没有,懒洋洋的。
“老师这么说,我更要夹紧尾巴做人了。免得像师弟一样,惹老师不快。”
“你呀,就是什么都顺着自己的意思说,扭曲意思。”
“老师恕罪,弟子知错了。”文里摆出一副谦虚受教的样子。
沈重叹了口气,“这就叫油盐不进。”
“老师,师弟到底怎么了,惹得老师不快?”文里转移了话题。
“他呀,老是搞稀奇古怪的东西,陷入到一种误区,走入歧途了。”
“多亏他遇到了老师。太险了。”文里拍了一记马屁。
沈重摇摇头,“我问了他一个问题,他答不上来。”
“那是正常的,毕竟是老师问的问题。”
“那我且问问你,看你这个做师兄的如何。”
文里苦着脸,“老师的问题不一般,一般不问,要问,恐怕弟子也是……”
沈重又白了一眼文里,这个弟子实在是没有进取心,“你且听好,不大相同比大不相同,哪个更可贵?”
文里听到问题,便认真思考起来,神色同之前迥然不同。半晌,他答道,“自然是不大相同。”
沈重点点头,孺子可教。“那你说说,这是为何?”
文里迟疑地说道,语气不太确定,“怎么,弟子可是蒙对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