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只感染者摇摇晃晃的朝我走过来,我快速地举枪,打出四个点***准地打在它们的脑门上,我查看了一下手中的枪吗,没有想到这么有用。我盯着这些死去的舔食者的尸体看了一会,我竟然有一点想要吃它们的冲动。
我赶快转移目光,但是那种心情还是让我干呕了起来。
我没有吃什么东西,什么都呕不出来,我擦了擦眼泪,直起身子,继续看我的步枪,转移注意力。
“特种枪械就是不一样啊。”我感叹了一声,继续往前赶路,但是随着距离的拉远,感染者开始四散而开,分布的范围变得更广了。
“看样子似乎在受到什么东西的招呼?”我猜想着,继续赶路。
我低垂枪口,继续前进,无垠的旷野中,我一个人显得格外孤单,偶尔传来乌鸦的叫声,倒是增添了一些些惊悚的感觉。
我大概又奔跑了半个小时,现在我的体力已经足够支撑我匀速长距离奔跑了。
此时我已经完全脱离无线电的覆盖范围了,打开耳机能够接听到的也只是难听的“擦擦”声,又行进了大概十分钟,这里依旧没有什么值得标记的坐标点,而到了这里,感染者们不再移动了,而是绕着什么东西在左右乱撞,但是始终不肯走太远。我透过瞄准镜观察远处的感染者,有些感染者的脸上已经完全没有人的样子了,但时候多感染者还是保留着大部分人的样貌。
我看了看天色,这个时候已经完全天黑了,我拿着夜视仪,以保证自己的视野。
“是不是得在这里凑合一宿啊。”我自言自语,然后找到了一个土坡,靠在了上面,然后掏出来干粮咬了一口,这种野战口粮说实话没有什么味道,就只有盐味,不过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在聚居地生活了一段时间的原因,那里吃肉都是放重料的,也是除了盐味啥也吃不出来,我还比较能够适应的,喀秋莎就完全适应不了,想要水果口味的,但是非常可惜,军需部的人没有找到,因为水果味的野战口粮都是抢手货。
我突然听到了不一样的声响,赶忙转身,一只黑色舔食者突然出现,落到我的身后,我猛然转身,举枪瞄准。我跟黑色的舔食者对峙住了。
令人吃惊的是,这个家伙竟然没有直接的攻击,而是带着疑惑地看着我。
“怎么可能?居然不攻击我?”我的大脑飞速转动。突然想到了一个令我无法接受的原因。
“这不可能!”我发出颤抖着的声音,我尝试着站起来,然后慢慢走向这只舔食者,它发出阵阵的低吼,但是始终不肯直接攻击我。
“这——”我忽然明白了,弑君之前应该就是一只高级感染者,但是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死去了,准确地来说,不应该说是死去了,而是失去了自己的身体,但是它还是活了下来,至于是怎么被克莱搞到手的我就不知道了,后来,克莱给我注射的药剂里,应该就有这弑君的细胞,所以我才会感染上病毒,但是非常奇怪的一点是,我被注射了药剂之后,并没有直接变成感染者。
“不,不对。”我努力回想之前,最开始发生的时候,我记得澜姐跟我说过,我把病房搞得一谈糊涂。
“我应该有了一段时间的狂暴状态,但是后来恢复了理智。”
我看向这只黑色舔食者,放下枪,拔出别在背后的军刺,然后慢慢靠近它。
我知道,在它的潜在意识中再把我辨认成同伴,但是它依旧对我保持着警戒,它在缓缓地后退,不肯让我靠的太近。虽然我非常清楚,舔食者已经是成功进化的第一步了,之后再继续进化,它就有可能到进化到跟胧一样的级别,恢复理智。
但是我不能让它继续活下去,如果我现在不处理掉它的话,那么非常有可能,就会有很多人死在它的手里。
“抱歉,我知道你不能够听懂我的话,我也知道你有你的一条进化之路,但是非常可惜,我必须了结你在这里。”我一直手伸向前,另一只紧握着军刺,缓缓地靠近舔食者,就像在逗一只狗一样。
但是令我没有想的是,这只舔食者似乎感受到了我的恶意,竟然头一扭,直接逃开了。
我惊讶于这个家伙的表现,但是也没有继续强行追杀它。
“我这是怎么了?”我捂着直接的眼睛,不明白直接究竟是怎么了。
我瘫坐在地面上,开始思索关于弑君的问题。
“北山城之前应该是没有任何高级种被捕获的信息的。再结合我被感染的时间点,该不会澜姐干掉的那只舔食者就是弑君吧?”
我又摇摇头,否认我的猜想,以弑君的实力来讲他怎么可能会这么弱?
“但是,克莱又是从哪里搞到的弑君的细胞呢?”
我继续摇头,我不能够如此确信就是克莱拥有的弑君细胞,但是如果不是克莱,那么弑君又是怎么进入到我的体内呢,我仔仔细细地将我之前所有的经历都回想一遍,实在是除了克莱给我打的那一针药剂之外,我会想不出来究竟是什么东西感染了我。
“难不成是之前下城跟感染者血战的时候被感染了?不对。”我不停的否定自己,试图从每一个蛛丝马迹之中寻找到事情的真相。
“或许,这个问题只有克莱能够回答我了。”我对自己说。
“北山城的克莱死了,柏菲摩力克的克莱也死了,剩下的,南夫南的克莱应该是还活着的,只不过暂时找不到他,但是现在那个克莱尔的嫌疑最大,我还没有接触到他,这次任务结束回到南夫南之后,应该就可以见到那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技术部总负责人克莱尔先生了。”
我突然想到了什么,抬起头看了看一眼望不到边际的尸潮,心里突然冒出来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我缩回去,用力拍了怕自己的脸颊,自言自语:“我一定是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