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克利!”喀秋莎气势冲冲地推开面前阻挡的军士,大步流星地走到巴克利面前大声地质问他:“为什么现在还没有采取措施!林海还留在那里不是吗!”
“你以为我不想吗?”巴克利的心情也相当糟糕,自己引以为傲的精锐在高级感染者面前就跟纸糊的一样,仿佛是小孩跟大人战斗,毫无还手之力,这让他非常郁闷:“老子怎么做事还不用个女人来指点!卫兵!给我带出去!”
“她说得确实不错,为什么不采取措施呢?”喀秋莎的背后,一个声音响起来。
巴克利赶忙敬礼:“将军。”
喀秋莎猛然回头,发现马斯坦古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自己的身后,喀秋莎赶忙说:“马斯坦古——”
“巴克利中校,既然敌人都在建筑物中,为什么不开炮?”
“开炮?”巴克利跟喀秋莎皆是一愣,巴克利赶忙说:“可是林海——”
“林海是什么情况已经有人报告给我了。”马斯坦古一脸冷漠,言语更是无情:“如果他能活下来,我倒是愿意在审讯室里跟他谈谈,哦,是它。”
喀秋莎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不明白马斯坦古的意思,顿时眼中杀意升起,巴克利一把抓住喀秋莎的胳膊将她向后一拉说:“平民给我滚出去,这里不是你能呆的地方!”说着叫人把喀秋莎架出去。
喀秋莎心中明白这是巴克利在救自己,刚刚马斯坦古没有道理感受不到自己的杀意,可能再多呆一分钟,马斯坦古就要杀掉自己了。
“轰!轰!轰!”炮击接连不断地响起,炮弹如流星般砸在别墅上,炸出一朵又一朵火花。
喀秋莎咬咬牙,深知现在自己的无力。
“顾澜,现在只有这个办法了。”喀秋莎扭头就走。
“林海,别死啊。”
我会死吗?
我不知道,但是现在我可能快死了。与我不同,四代种们肆无忌惮地使用着自己的力量,不知疲倦地攻击我。
我现在杀掉了一只,重伤了一只,但是对于四代种来讲重伤也就仅仅是暂时让它暂时没有办法攻击而已,可能十几个呼吸之后,它就会立马恢复了。
原本止住的血再度开始流淌了,可能是因为伤口再度崩裂的原因。
弑君说:“十分钟,十分钟后你再不解决它们四个,死的就是我们两个了。或者——”
“或者?”
“或者,吃掉其中的一个。”弑君的声音忽然变得阴森,虽然这些家伙并不是全盛状态,但是吃掉它们也能够获得不少的补充。
“吃掉——”我沉默了。
“是死是活,你自己抉择。”弑君默默地说,然后又归于沉默。剩下三只战力近乎于完好无损的四代种缓缓地向我移动,我精神紧绷,死死地盯住它们三个,不肯放过它们一丝一毫地小动作。
突然奇怪的声音传进我的耳朵里,我想它们同样也听到了。
紧接着,巨大的爆炸声响起。
无数的碎石跌落下来。
“炮击!”第一时间我的脑海中浮现出来这个,但是四代种们可不在乎这个,在我愣神的的时候,瞬间发起进攻。
来不及多想什么,我架起双臂防御住正面的一攻。接着腹部就挨上了一脚,我后退了两步,伤口再度传来剧痛,四代种疯狂地挥动着长臂,在狭窄的地方围攻我。
“滚开!”我挡开一拳,疯狂地挥舞着短刀,希望逼开这些宛如牛皮糖一般的四代种。
可惜,这些家伙一旦活用自己的骨刺,我就没有办法有效地切伤它们。
“见鬼!”我骂了一句。
“或许,把你的尸体带走也是好的。”其中一个说。
现在情况越加复杂,外面的炮击完全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整个建筑变得非常危险,随时都有可能坍塌活埋我的可能。
“必须摆脱它们!”我暗暗说道。
但是形势却没有我想象的简单,炮击要比我想象中的猛烈地多。
等不到我摆脱它们,整个建筑就已经坍塌了。梁木伴随着石头不停砸下,我不断的左右闪避大吼道:“都想被这么直接活埋?”
这几个家伙充耳不闻,依旧选择猛攻我。
“疯子!”我怒骂一句,抓住打向我的脸颊的手臂,用力将其掰断。然后疯狂的后退,整座建筑已经坍塌,想要从正面取出已经没有可能,现在地下室只有那一个缺口,其他地方的棚顶还完好,看样子还能够坚持一段时间。
“暂时不用考虑被活埋了。”我后退看着依旧围攻过来的三只四代种。
除了将它们全部杀掉没有其他的路可走了看来。
场面再度陷入僵局,被我掰断胳膊的家伙没有选择继续围攻我,而是后退了两步。被我砸碎脑袋的那只的情景估计依旧留在它们的脑海里,所以它们现在并不敢轻举妄动。
“现在是一对二,只是还有两只不知道什么加入战局的未知数。”我一边移动一边思考,双方都在审时度势。
我跟它们都不敢轻举妄动,被我切断手掌的家伙看样子很快就要恢复了。已经开始有靠近我的趋势了。
“三分钟。”弑君默默提醒。
“闭嘴。”我骂了一句,主动开展进攻。
“如果我能熟练的使用念力就好了。”我心里这样想着,快速移动脚步,面对我的进攻,对面的那只四代种非但没有害怕,而是选择主动迎击,另外一只在侧面威胁。
几步之内我们便交接上,拳脚相向,拳拳到肉。
短刀已经完全卷刃了,但是我并没有放弃使用的想法,因为只要时机合适,刀具依旧是我最有力的武器。
跟我对打的家伙虽然是一只四代种,但是搏击技巧着实不怎么样,我能够打中它很多下,能够挡下它更多的攻击,短短几个回合之间它就完全在我的压制之下了。
处在我的侧翼的家伙终于忍耐不住了,快步走上前加入战圈。
我起手挡住它挥来的长臂,反手一拳打在它的鼻子上,我听到一声鼻骨碎裂的声音。那个家伙应声倒地,我被切断手掌的家伙也终于恢复,再次加入战斗,它将面前的家伙向后一拉,一拳打向我的脸颊,我架起双臂防御,一脚飞起踹在它的腹部,然后跳起,一记三连踢踢在它的脑袋上。
被我切断手掌的四代种明显战斗力要高出另外两只一大截,挨了我三记飞踢却依旧能够甩甩头站住脚步,稳住身形。
“还是我们两个玩玩吧,不要欺负那些平民。”它笑了笑。
我不想跟他废话,继续快步向前,用力挥出右拳,被它挡下。我故技重施,左手再次拔刀,插向它的脑袋,这次它防备明显很足,侧头躲过,但是我的右拳更快的用一记勾拳打在它的脸颊上。
它又被打退两步,再次晃晃脑袋说:“你的力气似乎没有那么大了啊。”
我喘着粗气,摆好架势。
这些四代种的搏击技巧都很糟糕,作为前军人的我原本可以很轻松的击败他们,但是一旦我失去了感染者的力量,那么我的技巧再强大也于事无补了。一力降十会,再精明的技巧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也显得薄弱,这就是人类与它们的最大界限。
我深呼一口气,我可以明显的感受到体内的力量的余韵。
“虽然不知道你从哪里得来与我们相等的力量,但是也就到此为止了。”它话音一落,双手摊开,两根骨刺伸出来,同时向我刺过来。
“去死!”它怒吼一声,两根锋利的骨刺狂暴地挥舞,我挥舞短刀抵挡,但是短刀在接触到骨刺的一瞬间就被斩断了。
“这见鬼的质量!”我心中痛骂军工处的那些混蛋,多少年了这短刀还没有改进。
我不停的后退,直到自己的后背撞到墙上无路可退。
“去死吧!”它大吼一声,一击刺向我的脑袋。
我心中凶意炸起,伸出手让它刺穿我的手掌,然后抓紧骨刺,将其抓到一边。我一记头锤砸在它的脑袋上。
“死!”我掰断骨刺,然后反手插进它的眼睛。
“啊!”它痛苦的嚎叫一声,捂着自己的眼睛不停地后退,我咳了一口血,能够感受到自己力量已经完全流逝光了。
我喘着粗气,几乎站立不稳。
虽然再次重伤了一个,但是还是有三只。
虽然他们的格斗技巧不怎么样,但是现在我已经没有了跟他们一样的力量了。
场面非常不利。
汗珠滴下,在地面上炸开。
我打量了一圈四周,因为被掩埋的原因这里的空气也变得浑浊,我觉得我的肺快要撕裂了。“哈呵,哈呵,哈呵。”密闭的空间内异常安静,只剩下我粗重的喘息声。
被我插穿眼睛的四代种居然还没有死,他抖抖索索地又站起来。
“杀掉他!他已经不行了!”被插穿眼睛的四代种发出绝望的嘶吼,但是剩下的几只并没有轻易的动。
“见鬼,所以说这些孱弱的平民真是让我受不了。”它缓慢地向我走来。
“只要,只要吃掉你,吃掉你!”它抖抖索索的说话,仿佛在自言自语,又仿佛是在对我说:“灵师怎么说我不在乎了!吃掉你,吃掉你我绝对可以再进一步。”
它走到我的面前,但是我却掐住了它的脖子。
“谁吃掉谁还不一定呢!”我的眼中满是猩红。
弑君,这就是你的目的吗?那么你已经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