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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Chapter 20

上海,静安区,可能就像它名字表述的一样,有着安静祥和的意思。虽然坐落在繁华的城市中心,但是格调永远保持着一种能够代表上海人小资情调与世无争的优雅与宁静。而一条北起愚园南至衡山的小路贯穿其上,曲径通幽处却恰巧避开了这座都市的喧嚣与繁华。沿着这名叫华山的小道缓步在上海的午后。阳光透过了斑驳的树影照射在地上,树影摇动,光斑层次不齐,一片祥和之态。

这条道路,虽横卧在市中心的地区,可是建造得十分巧妙,再加之一旁都是民居区的关系。所以就像大川的支流一般,斜插了出去。外面大马路上那些嘈杂的汽笛声,在此完全听不到一点响动。而只有树上的麻雀成群结队,叽叽喳喳的声音不绝于耳。这种声音在此处,倒像极了悠扬的乐曲,回荡在这条宁静的路上。

沿着路途向前行走,路的两旁每隔五米都有一幢洋房式的建筑,红瓦白砖,门前的花槽里摆放着不同颜色的花朵,放眼看去,并不是十分名贵,但在此处却把整条街道都点缀清醒盎然,别有一番风味。

继续向前走着,慢慢地周围的颜色开始变了。由原有的清新,充满着温暖的色掉,渐渐地便的阴沉起来。就算共用着一片湛蓝的天空,在人们的眼里却是两个世界,充满了浑浊和阴郁。让人的心情一下子从清新惬意的午后时光,回到了残酷,冰冷的战场之中。

路,终有尽头,此时身边早已被一座座摩天大厦所包围,抬头望去只有投射下来的暗影,却望不到天际。

在路的尽头处,耸立着一幢40层高外表流体结构的超现实主义建筑。当年希尔顿集团花了大手笔在此建起了这座摩天大厦,引得游人纷纷地围观,至今已有十年之久。如今当热潮退去,人们不再会为它的高度有所倾倒,甚至路过此处,都不削抬头一望。而四周层出不穷建筑正在以一种压倒性的优势,赶超着这位曾经创造了神话的前辈。被这些后辈包围起来,它犹如风烛残年的老人,佝偻着背,双泪低垂沉默不语。

酒店的总统套房里,小雪正坐在沙发上,而在她的身后站着两名外籍男子,作为保镖,他们一动不动地观察着四周的动静。而这个时候坐在沙发上的小雪,正在反复翻动着手中的几页并不厚的文件,眉头紧锁。此时小雪目光正死死地盯着那份文件上的一句话,表情十分凝重:“乔勇军,张丽华,乔冰,此三人均在2000年的1月,全家移民到了美国,由一位邱狄女士帮助担保。“

来了上海已经有一段日子了,按照乔飞的指示,小雪亲自来到了住所,准备给他的父母捎一条口信,可是当到了之后发现此时已经人去楼空。于是小雪便雇了好几个私家侦探,有中国本土的,也有外籍人员,让他们一起来调查乔飞父母的下落。而此时结果就放在了她面前,心理却有一种很不祥的预感。

她把手缓缓地放在了腿上,仰起头,看着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久久没有移开目光。过了一会儿,缓缓地从包中掏出了一张原先乔飞交给她写满了名字的纸条,目光向着一个被乔飞打上了红圈的名字,眼神复杂。

回过神来,小雪把纸条又塞回了包中。于是再次拿起了那一份被放下的文件,往后翻了几页,突然停在了一页文件上。注视着上面的内容,眼神变得尤为的犀利,就这样过了一会儿。突然她站了起来,对着两名保镖说到“我们走“。接着就看到了身后的两人跟着小雪走出了房间,而此时桌上平放着她刚才正在看的那一页文件,仔细望去,只见上面的内容是一个人的履历和通话记录,目光上移,陈毅的那张照片正黏在了右上角的空白之处。

南京西路,位于上海美术馆拐角处的一条小弄堂内,一扇有着封建年代味道的古朴双开式铁门,正对着离马路不远的弄堂口。其上的门把处雕刻着中国独特的麒麟样式,却与铁质的门檐显得格格不入。

跨过门廊走了进去,第一个映入眼帘的竟是格格不入的犹如古代客栈一样的前台。柜台上放着一个小型的黑板,用着粉笔在其上写到“4人间1506人间100”中英文各一。头略微抬起便能看到,在靠近柜台处的墙上交错挂着两把老式的仿制猎枪。转过身,在大门的右侧凿开了一个最多能让两人通过的犹如桥洞般的入口。进入其中,诡异非常,有着中国古典建筑的那种在墙壁上雕刻镂空花式的花纹,光线通过这几道花纹缝隙折射进了回廊之中,当偏移成了一个角度,便能正好照到放在角落里的五个石质麒麟,拢眼神看去,表情尤为狰狞。

穿过这将近十五米的漆黑走廊,便又是另一番景象。偌大的餐厅,建造在一滩人工溪水中央。木质的踏板,开辟出了一条细细的通道。而空旷的水潭中,一个木质水车,不断地转动着,挂在其上的竹筒一瓢又一瓢地划过水面把水盛气,又慢慢地倒掉。人踏着木板行走在水上,偶尔会惊动靠在一旁的鱼儿,它们迅速地聚拢之后,又一下子散了开去。在溪水旁的泥土中种着杂七杂八说不出名字的景观树,此时也已撑天,把这一摊溪水笼罩在其中。

溪水中央的餐厅,像是完全用木头拼接而成,但是那一扇又一扇现代感极强的落地玻璃显示出这是一个现代的产物。住宿区被搭建在了溪水的四周,把餐厅围拢了起来,与外界连接的只有那一条幽暗的长廊。餐厅的入口处有一座木制的拱桥,与其说是一座桥,倒不如说是一个木头石墩,人只要跨上两步,就能通过。

餐厅里的结构,倒是和屋外的小桥流水有了鲜明的对比,装潢陈设处处透着西方的感觉。餐厅内的空间呈一个T字形的结构,上下一共三层,而在比较大的那一块区域中央的位置放着一张崭新的花式台球桌,临近吧台。

此时餐厅里没有一个人,只有陈毅坐在了靠近柜台旁的沙发上,他仰着身体靠着,左手架起,右手的食指弯曲放在了嘴唇上,眼睛盯着放在对面墙上的一口木质挂钟,听着它发出“哒,哒,哒”的声响,看着时间流淌着,他面色凝重,丝毫不动。离舞会结束到现在已经有了一月的时间,他几乎每天都是这样坐着,默不作声。

阳光从落地的玻璃窗上照射进来,布满了整间屋子,但是唯独只有此刻靠在沙发上陈毅的脸,被拐角处的梯子遮挡住了,只能投射出一片阴影。他就这样坐着,如果不仔细看的话,丝毫看不出此时他的手在微微地颤抖着。

“呼…….已经3。10分了,此刻夏晨应该已经准备好了吧。兄弟,再过一个小时五十分钟,这一切都会结束了。我像你保证过,每个人都会都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我向你保证过的。”

“丝丝,啊。”此时陈毅突然闭上了眼睛,手扶住了额头,咬着牙齿,头转向了另一边。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我感到心里空落落的,这么难受呢?难道是因为这一切的发生将会给我带来一辈子的后果吗?我是在惧怕这些东西吗?”

“不,不是的,我了解我自己,这一切都不是和我现在想的一样。那为什么呢?我现在所做的一切都只是按照社会上的规则来行事,我并没有逾越任何一条有关于道德的红线。我为什么会惧怕呢?”

“我们只是在社会这个舞台上扮演着自己的角色,那为什么我需要为自己扮演的角色而付出代价呢?我现在按照这一准则,当别人打我一拳的时候,我必须做出反应,用着相同或者更大的力量打回去,这也理所应当然的,那为什么?为什么我的内心现在会如此的不安呢?”

“我曾经一直跟从着自己的内心,向往着自由。去做那些自认为对的事情,可是呢?我看到了太多太多的贪婪,无知,欺诈,嘲讽,与漠视。而这一切不都是从规则中产生的吗?哪怕这是错的,那也是真理。就好像一个人掉了钱之后,在他身边站着一个长得贼头贼脑的人,那么人们不都会毫不犹豫地相信自己的主观意识,评判他的罪过,而却把这种看是去表层的东西认为是一个客观的真理”

“在我的内心深处,我从来就不喜欢去想着这一切。因为我知道世界上是没有一个绝对客观的事实存在。就连历史或者如今的新闻也一样。如果人们不加以论述的话,那么就会失去原有本身所带来的效果。但是如果加以评论,或者带着理解去说的话。那这个时候不就违背了尊重绝对客观事实的原则吗?因为没有一个人是绝对客观的,就算这一理论放到了在现有社会认知的框架下也是无法站住脚的。只要是新闻工作者或者历史学家在他们的报道中加入了‘还是’,‘虽然’,‘却’等等的代表着指向性的词汇,他就可以催动舆论的导向,那还谈什么客观。“

“世界上的一切之所以能够构成,都是存在着一定的不合理或者说是巧合,就连一些板上钉钉的东西,也有可能会产生偏差。但是我们面对这些事情的时候,总喜欢用着所谓的客观事实,来判定在认知上或产生巧合的事情,从而把它当做是一种事实,之后加以推论。而我难道不是这样吗?总认为客观的来评判事情的本源这是做到了绝对的公平,从自我的角度来说还能够活的更加轻松,更加自由。“

“但是这个世界上根本不存在所谓的客观,那更加不会存在真正的自由。就连美国这种所谓信奉自由的超级大国,人们不是依旧还是不能够各抒己见吗?比如歧视。对于,黑人,胖子,同性恋者,甚至说是女人。人们都不能够自由的表达心中的观点,但是人们心中的歧视真的会因为另一个社会团体的不允许而消失吗?还是在远优于的社会框架下,那些新闻报道,和民权法案,或者是基本法框架下的核心价值这才是造成人们背离内心的主流思想,而屈服于一个用着所谓进步的法度而造成的观点呢?哼,答案是肯定的,因为他们没有想到如果真的在内心中获得了真正的自由,而对于被歧视者,其实他们心中根本不存在那种社会框架下的镣铐,反之亦然。“

”自由,这个词在地球上本就不应该存在,但是它的价值往往是会被人们高估了。人们总喜欢这么说,可是有没有想过,我们无论摆出任何一种姿态去定义心中认为的自由时,那么这个时候是不是我们给自己的手上拷上了枷锁呢。而这个想法就算是我现在所想的,也是如此。我们在别人悲痛的时候不能表示出自己的喜悦,在整体舆论导向的时候,我们必须保持沉默。就连法律,那应该代表着绝对正义公平的东西,那些底下费尽口舌的律师,当法官说话的时候他也只能听着。这一切,现实中所发生的一切,到底是谁定下的规则?“

“世界上任何东西都是可以被量化的,爱情,尊严,自由甚至是善良,这一切都可以被量化,所以当我们衡量着利益的价值之后,总能够保持最清晰的头脑去做对的事情。但是在我们的世界里,真的是清醒的吗?如果我们抛弃善良,就可以在这个腐朽的世界里畅行无阻。那这个世界的存在价值又是什么呢?”

“哦不不不不,我不能在这么想下去了,曾就我就是太过于去思考这些问题,而最终为其所累,久久地迈不出一步。而今天,是我为自己感到最骄傲的一天,我怎么又能给予这些埋藏在心里的饿殍提供养分,让他们再一次死灰复燃呢?不肯能,我千万不能这么做。“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我此刻心中却又产生了想要收手的想法呢?不可能,我已经忘记所有的事情,那一切代表着自己本性所能构成的到的任何对于不切实际的想法。可是我现在能够感觉到,就算我不去思考,但是隐隐约约这种所谓被人定义为‘善’的这个字的感受,却一直萦绕着我的全身“

“这些时间以来,每次我都在无中生有的调动着自己内心深处最坏的也是与自己理智不相同的背道而驰的想法,但是每一次我都感到无比的痛苦,似乎自己在和自己对抗着。难道这一切我已经想同看透的东西最终任然不是我心中的渴求吗?“

“我总有一天会死去,但是此刻死对我来说并没有任何的恐惧,因为我知道,那是另外一个世界,一个可以逃避现在周遭一切的世界,哪怕那里可能是地狱,但是对于能够摆脱现在的一尘不变,再做一次选择不是很好吗?对我,我现在每天活着其实就是一种折磨,因为在这一个规则下,我已经能够看透了我将走上哪一条路。可能是光辉的有可能是落寞的。但是这两个词语不又是人们妄图用着自己的规则来给它下的定义呢?又有谁能够准确的说出其中的差异呢?”

“世界的一切都是被人定义的,就连报仇这个词也是一样。好像提起了我的一点兴趣。但是真正其中的快乐只是身体上的毁灭吗?看着他们心中得到和自己一样的痛苦吗?那对于我,我到底是在为乔飞的逝去以他的角度来完成意愿,还是对于我自己本身在用着这一个规则的借口发泄我自己内心的苦痛呢?为乔飞报仇。我真的是在为他考虑吗?还是在为我自己心中的不甘而较劲呢?

“那先抛开这一个问题,按照固有的模式去做,如果复仇只是身体上让其毁灭的话,那他们的灵魂呢?当身体毁灭之后,他们的灵魂还会感受折磨吗?等等……。“陈毅摊开手朝外,对着自己做了一个暂停的动作,随后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真正的复仇者不会连这一点都考虑不到,就妄图行动的。但是让他们,犯下种种恶行的东西那又是什么呢?这一切有关于灵魂的话题,真的只有把它也扼杀掉,那我才算是报仇吗?难道就没有比这个显得更加高贵吗?“陈毅闭上了眼睛,他想不出来,虽然内心中已经有了一丝动摇但是此刻他完全没有一点思路。

慢慢地他站了起来,走到了屋外,此时阳光已经渐渐地散去,此刻原本湛蓝的天空上已经乌云密布,而天上显现出来的这种阴影和浑浊也投射到了地上,整个大地开始变得灰暗起来。

“要下雨了吗?“陈毅仰着头看着此刻已经变的十分昏暗的天空,自言自语地说道。

天色越来越暗,整片大地似乎已经到了夜晚,路上此时已经亮起了灯,风也开始呼啸了起来,地上那飘落下来的树叶伴着气旋被卷起了一弧度。

突然天空中一道闪电划过,把整个大地照得通亮。可当光线散去,世界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可是又过了几秒之后“轰隆“一声巨响在天际炸开。

此刻陈毅看着天空中风云变幻,他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我们活在这个世界上,永远逃不过生老病死这四个都要经历的事情,无论是高贵的还是卑微的人。就像这变幻莫测的自然,雷电,风雨,飘雪这一切的自然现象。一年四季,春去春来,如果我们看中其中的某一个独立的个体,我们发现它是变幻无常的。但是如果就整体而言,那就是唯一而且都是不变。总是按照着一定的规律,春天来了冬天的萧索就会散去,迎来的又是一年的潮气蓬勃。“

“那既然整个就连我们生存的大自然都尚且如此,那么我们呢?不是更加微不足道了吗?而我们难道又能够逃脱这种已经被设定下的规则枷锁之中吗?“

陈毅思索着,慢慢地睁开了眼睛,此时风已经停了下来,他望着天边,此时乌云已经渐渐散去,天也开始慢慢地亮了起来。一朵朵还有这一丝灰意的云朵此时却变得通亮,天空犹如极昼一般反射到了大地上。天越来越亮,天空中那轰鸣的雷声也开始渐渐地消散,越来越远越来越远。

这个时候一滴的水珠滴到了陈毅的眼皮之上,他眨了一下眼睛,用手逝去水渍,而接着又是一滴,他再一次拭去,接着又是一滴,慢慢地天空中开始下起雨来。此时望着远方的天际,那黑白融合的而天空上,在目光望去的地方有一道光线躲在了云朵的背后,犹如极昼。

“下雨的天气,太阳总会被乌云覆盖而绽放不住原有的色彩“陈毅摇了摇头,把头低了下去。他在那一条溪水上的林荫小道里思考着,任凭越来越大的雨水冲刷着自己的身体。

慢慢地他又一次把头抬了起来,眼前还是和刚才一样,乌云下有着一道隐隐般犹如极昼的光线,被吞吞没在了其中。

望着眼前的景象,陈毅愣住了,呆呆地站在了哪里。“为什么,为什么我已经变换了角度去看,天空中依然会这样呢?“于是他猛地转过了头去,望着另一边的天空,他发现依然是这样,在乌云中,那透着丝丝光线,闯过云层,射到了大地上。

于是陈毅原地旋转着,以不同的方向去观察这一不可思议的景象。这一刻他仿佛看到了神迹。此刻他的心情变得愉快起来,肆意地去感受着雨水打在了他的身上头上的感觉。把刚才所想的问题直接抛在了脑后。

“啊,这难道就是神迹吗?无法用尝常识去解释的东西。那我现在所见的世界又是什么呢。我的所有活动,认知甚至是思想,不是都是应该基于这一个虽然庞大但是总能够解释的有着实体物质规律的世界吗?那么我现在看到的东西又是什么,此刻他不是已经超脱了世界本来发展的规律吗?那我看到又的是什么呢?“

“我生活再这里,在中国,接受着儒家思想的熏陶已经有29年了。在他的思想中任何一切的东西都是应该可以被解释出来的,但是此刻呢?我无法解释眼前的一切,并不是因为我的知识匮乏,而是在我的眼中确出现了这一刻。“

“但是这一切又能够怎么解释呢?难道这一切的构成是由于我自己这个本体的思想或着见闻所构成吗?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此刻别人和我见到的世界还会一样吗?不不不,我不能在这么思考那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活了29年以来的一切的世界观和对世界的认知在此刻不就完全崩塌了吗?“

想到此时陈毅的心中又开始挣扎了起来,而就在这时,从餐厅了走出了一个人,他是陈毅雇的伙计,此刻他打着伞来到了陈毅的身边说道:“老板,雨下大了,您不要站在外面了“

被打断思路的陈毅,回过头去看着面前的伙计。只见他为自己打着伞,等着自己的回答。陈毅默不作声,看着伙计手擦着额头上滴下的雨水,眼睛眨吧着。

陈毅摆了摆手,让他先进去,而自己却凝视着他的背影落过那在水雾之中,依然保持着匀速旋转的水车,其上竹筒里倒出来的清水伴着悦耳的声音融入了池中。

“如果真的是就向我说的一样,是我们先产生了意志,再来决定这个周遭我所望见的世界的话,那么看看他吧,与我有着同样构造的人吧!在他的心中难道就没有最深层的,由着本性所造成的渴望吗?但是对于他,一个卑微的服务人人员,在他的眼中看到的和思想中所渴望的东西又如何呢?“

“就拿一个最简单的例子来说,到了他这个年纪一定是渴望女人的,但是世界上的规律就是,向他这样的一个只靠着劳动来收取微薄工资的人,在现实世界中是不会的到他所渴望的东西,那这个本就存在的事实,但是我此刻不能说,这就是真理。但是是什么引导了这一个事实呢?我们过渡地夸大了用一些被扭曲的剩余价值的重要性,去让那些原本没有这一个概念的人,却无形中施加了这一个概念。而把作为区分任何一个有着灵魂生物的东西,却抛在了脑后。“

“那为什么会有这种现象呢?而我眼中的东西又是的确存在的啊。那我现在所看到着这个一切又是什么呢,如果是我内心的东西,那又是什么造成让本是同样构造的人,有了不同的感知呢?无形和最终控制着我们心中那些无意识之间表露出来的本能的东西那又是什么呢?”此刻陈毅的脸色从刚才的愉快慢慢地变得深沉起来

“等等,难道这一切真的和信仰有关吗?难道世界上真的存在着上帝?是他给与了人类活动的最基本的意志-本能,而人们按照这他的意志,来创造改造这个世界?让世界更加往着理想的世界迈进??

“不,这一切都是太荒唐的事情了,如果说是上帝给予人们本能,那为什么人们总是在上帝的面前把本性中最强烈的欲望表达出来呢?就是在向着所谓上帝祷告的时候,因为人们知道在一般的社会体系下不能过多的表现欲望,但是这些东西总是要倾诉的,所以才创造了上帝,其实人到了所谓上帝的面前,才是真正欲望最大的时候,那这不就代表着帝就是欲望的产物吗?“

“不……!这一点肯定是不对的,如果说上帝,是给予了人们思考的本能的话,那么为什么世界是分裂的呢,世界上有着这么多的国家,怎么多的名族。如果他们的本能都是由上帝赋予的话,那么为什么世界不是统一的呢,还有这么多人质疑它存在呢?当年拿破仑不就是从教皇的手中躲过了皇冠戴在自己的头上吗?而事情不仅仅是这么简单的”

“如果说是上帝创造了人的话,那现在的试管婴儿,克隆技术这一切都基于现实的科学,事实的确摆在了面前。不又是另一种悖论吗?”

“但是抛开着一切的话,我们姑且把教会看做是人的组织,但是对于上帝来说,对自己是永恒的。而如果我去相信它总有一天会回来到世界上,扫除世上一切的不平。就代表了上帝是永恒的,那么为什么他只局限于如今我们生活的这个我们可以感知到的星球上呢?”

“而就算在这个地球上,如果做到信仰一致,而又完全的统一的话。那些无神论者,东正教派,穆斯林呢。他们又是怎么解释他们自己的世界呢,解释和我们同一看到的在物质上相同的世界呢?”

“而就在我的身上,我接受的教育和理念永远都是集体的利益大于一切这一个崇高的概念,但是这样的话和我刚才所想的事情不是又一次背道而驰吗?人们眼中的世界是不可能相同而又统一的。如果用自己心中所感知的一切在世界上活动的话,那么当集体的利益或者说是主流的观点有所不同的时候,那又是怎么办呢”

“啊,”陈毅低声用着能自己听到的声音怒吼着。此时房间内回想起了铛铛铛的钟声。他回过头,往餐厅里看去,此时被雨水打湿的眼眶已经模糊,他隐隐看见餐厅中央的柱壁上那一座挂钟的钟摆摇晃着,此刻指针的短正和长针形成了120度的夹角而短针正指着4这一个数字。

“啊,还剩下只有1个小时了,我的目的不是终于讨打成了吗,可是为什么,为什么我的心中却越来越矛盾了起来。可是现在我不是应该感到快乐吗?感到兴奋吗?可是为什么,为什么现在却一点点都高兴不起来呢?”

“难道我错了吗?我在违背我自己的本心,和自己对抗者,而做出了所谓符合常理或者规则的事情。不可能啊!我这么做,正好吃处于我自己的本心来去做这件事情。我尽力把这种思考的方式回归到了蒙味时代,那么人吃人不就和基本的法则一样是正常的事情吗?”

“不不不,不是这样的,动物之所以捕杀,是因为它们自己需要生存下来的本来的本能,但是我们呢,我们其实早就超脱了这个生存价值。我们活着的意义早就已经不仅限于如何生存下来。而真正决定我的是我们人类心中剩下的不为生存所累的剩余价值。那这一切剩余的价值,是又有什么东西而决定的呢?“

此时陈毅突然仰天长叹,脸上的表情有了一种前所未有的释然和顿悟

“我懂了,我懂了,这一切都能够说得通了。我们存在的世界不仅仅只是我们看到的无知堆砌成的牢笼,我们真正活着的目的是用排除了生存之后所剩余下来的思考方是来决定的。而且这些剩余的思考,才造就出了现在我们所能够看到的一切人们生活的基础。这并不是一个回归到,先有鸡还是有蛋的问题。我们的存在是基于物质的,这一切是让我们活下来的真理,但是当我们这方面被满足了之后,那么这个在这之后,我们剩下来的思考方式,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上帝赐予我们的,而我们就用这他赐予我们的这种本能来创造着,现在越发完美的世界,这不仅仅只是物质与思想这两个矛盾的综合。这也是曾经生存在世界上所有的人类所能够容忍的这么多种完全背道而驰的理论的之下,还能够和平相处的原因。“

“就像是构造出世界本来形状的东西,他原本就与生存无关,是在我们明白这种作为一个人来说应该享有的权力之后,所造成的剩余的思考空间,而这正是上帝赐予给了我们的意志,他给了我们,对于艺术,科学,音乐方面的种种天赋,而我们通过他赐予我们的这种本能,绘画,音乐,感知。来描绘着上帝心中要我们描绘的蓝图。其实上帝早就降临了这个世界,他通过创造了我们,赋予我们思维方式,天赋,和生活技能,这一切,来完成他所要创造的理想世界。”

“就像人们常在想的一件事情,到底是应该去适应这个世界呢,还是让世界来适应他我们呢。这其实早就有了答案。虽然现在能够看到人的个体与这个社会整体的断层,但是本质上其实从来都没有发生过,因为整体的一致也是有个人所凝聚起来的,而上次赐予的思想是赋予每一个人的,所以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想到此处陈毅突然畅快淋漓地大笑起来。

“我们都是在这个世界上犹如浮游一般的个体,而因为接受到了上帝赐予对于‘善’的剩余思考,所以从我们汇集起来创造了世界。而对于我们人的基本活动他给与了我们最大程度的自由。对于生老病死这一切有关于生存价值的东西,这一切都是自然的法则,他并不会强求地去改变这个什么。只是在这一切之后,他会让我们真正地寻找自我,寻找着我们他给与我们本性中对于‘善’的定义。”此刻陈毅兴奋地在走道里踱来踱去,原本使他痛苦的思考,此时也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欢愉。而他现在丝毫没有顾忌到外面电闪雷鸣雨也越下越大了。

“在我们思考的时候,从来就喜欢用着一种极端的思维方式来看待‘善’或者‘恶’,但是其实思考中‘善’或者‘恶’这一表层现象其实与上帝无关。上帝在人们的本性中创造了贪婪,而这一切将会让世界更加趋向于完美。其实我们无形中在用上帝给我们的剩余价值来创造现在这个理想世界,而那些‘恶’其实也是上帝创造出来的为了考验我们的,这也是为什么人们都是总是在跌入低谷的时候去相信上帝,而在困难过去的时候却对上帝视而不见。所以他其实通过这一切,让我们看到世界上还存在着并不完美的东西,而通过我们面对着这些不理想,用着他给与我们的启示,来区分‘善’和‘恶’的对立。从而从无知中认识了他。“

“但是回过头来,我们不是就是世界上犹如浮游一般的沧海一粟吗?但是我们所凭借着上帝赐予的意识所做的一切有时候看上去微不足道,但是却实是在改变世界,趋向于的完美世界。”

“而此时的我,为什么又要缅怀于已经过去的事情,任何人都有可能离去,及时最伟大的人。但是他们在活着的时候,为了上帝做出了极大的贡献,所以人们记住了他们。而对于我现在,我不应该缅怀过去,违背着上帝赐予的本心。因为真正的心中善良的人,是不会变成撒旦的。”

“而我们对于那些我们所谓的敌人,其实最大的惩罚就是拯救。这也是一个超脱现有规则的一种高尚的行为。它不在与理性,和顺从本性和现行的制度下所体现出来的成果,他只是关于一个人的内心深处对于本能的呼唤。“想到了陈毅的心中那一块石头放了下来,此时他的眼睛里放着光芒,整个人也振作了起来,雨也停了,阳光照到了他的脸上。他仰天长叹:“我的痛苦终于结束了。”

此时陈毅身上虽然已经淋湿,但是表情似乎丝毫没有感到难受,却显着一种前所未有的快乐。他急忙跑进了餐厅之中,提起了座机,拨通了号码。此刻他脸上带着笑意,他不想中断这种兴奋,而又快乐的沉思着。

电话的那头传来了嘟嘟的忙盲音,此时虽然心中一沉,但是原本那种顿悟的快乐并没有消失,他看了看一边的挂钟,4。20。于是他关上电话匆匆地跑了出去。

跑出了门口,这时陈毅正好与刚下车的小雪擦肩而过。而转身间,小雪一眼就认出了他,望着他此刻兴奋而又快乐的表情,小雪沉默了。没有理会陈毅的动作,小雪走进了餐厅之中,服务员见到了顾客临门,热情地招呼着。

而此时陈毅正愉快地在马路上奔跑着,速度非常快,在他的心中那种快乐的情绪依旧存在,而正当他沉浸在这种感觉之下的时候,他望着马路对面沐恩堂中已经铺开的红色地毯,兴冲冲地奔跑过去,跑到了马路的中央,突然一道刺眼的光线射进了他的眼中。

音乐响起,此时的沐恩堂,晁然正面无表情地挽着他的父亲进入了礼堂,周围的亲朋好友大家都送上了祝福的微笑,神父站在礼台上,手中拿着一本圣经,在他的身边张震西装笔挺,望着着眼前将要迎娶的新娘。此刻礼堂里的所有人都沉浸在幸福之中。

而在教堂外,两辆白色的面包车正停在侧门,夏晨闭目养神,突然他的手表响起滴滴的声音,他睁开了眼睛,望着周围坐着的手中提着冲锋枪的人说道:“我们走。”

上海浦东国际机场机场,1号航站楼。这个时候,四个外国人从出口走出,他们戴着墨镜,脸色默然,而在接机口停着两辆越野车,见到四人从中走出,来到了车旁,此刻车门被打开了,只见柯山走下了车,伸出手和那四个人中带头的人握手。当手握起的时候,外国人的衣服微微地撩起,隐约中露出了手上纹身的一角,柯山用着眼角瞟到,嘴角微微地扬起了一个弧度。

而在餐厅之中,此刻小雪正站在壁炉之前,眼神盯着乔飞三人在日本的那一张合影,沉默许久,她拿起了电话,拨通了号码。等待之际,小雪举起了相框,这时一张压在相框下的照片飘落到了地上,只见照片正是乔飞和一个彝族姑娘的在一片空旷的荒地上的合影,整个场景显得寂寥和荒芜。

而在缅甸乔飞接通了电话,听了许久之后,面带微笑地说道:“我知道了。”电话挂上了,随即他闭上了眼睛。

“砰砰砰”三声枪响过后,只见两人从乔飞的面前倒下。此刻他站在山上,望着一望无际,连绵起伏的山峦上种满了罂粟花,而其上马帮也上上下下地托运着采集下来的烟膏。此刻望着眼前的这一切,感到了无比的兴奋和充满潜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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