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云家所有子弟都齐聚在云家祠堂,当然,除了慕容一家,祠堂大而庄严,云家先祖的牌位依次摆在祠堂正厅,长长的案台上陈列着各种各样贡品,香烛整齐地摆在供桌上,古朴的香炉还未焚上香。
此刻家主云易崖还未到,看起来只有五六十岁模样的四位太上长老站在最前一排,并没有老祖宗云烈身影。
大太上长老抿了抿嘴,其子云易海立刻领会了他父亲的意思:“今天这么重要的日子,吉时将至,云易崖迟迟未来,如此亵渎先祖,岂配再为一家之主。”
他的话音刚落,便响起了附和声:“交出家主之位,能者居之。”
“交出家主之位,能者居之。”
“交出家主之位,能者居之。”
一声比一声整齐,一声比一声响亮,在场的绝大部分人居然都已叛变,果然是人心不足。
其实两派早已势同水火,只不过是随便找个借口发难罢了,不管云易崖是不是能者,他们都想居之,说得如此冠冕堂皇,也不怕祖宗笑话。
“何为能者?你吗?”三太上长老云高嗤笑着问。
“四弟,我劝你还是识时务的好。”大太上长老云冠淡淡地说,眼中的阴鸷破坏了他的慈祥。
“大哥,你觉得你是俊杰吗?二哥对你不薄,你为何要趁他闭关如此对待他的孩子?”云高大声质问,脸和脖子因激动而涨红。
“你放手吧!我们是亲兄弟啊!”云高放低了声音说,他不想看到手足相残,也不想看到云家分崩离析,他在等,等云烈出关,但时至今日他也没有等到。
“亲兄弟?哈哈哈——”云冠慢慢地收住了笑声,狰狞地说:“既然是亲兄弟他为何要抢我的家族之位,他儿为何要强我儿的家主之位。”
“大哥,嫡庶有别,况且,二哥对你一直敬重有加。”
“嫡庶?呵呵,好一个嫡庶有别!你是嫡子有如何?今天你就陪着你的亲哥一家下地狱吧,正好有个伴,云家,一定是我的囊中之物。哈哈哈——”云冠变得有些癫狂。
云烈一辈共有兄弟五人,云烈和云高是嫡子,一母同胞,云冠是长子,和二太上长老云裴是一母同胞,四太上长老云漠也是庶子,不是同一生母。
“是不是我不交出家主之位,伯父就要将我一脉屠尽?”
故意姗姗来迟的云易崖出现了,祭祖的人群瞬间分开,分成了两派,但站在云家嫡系这一脉的人居然连三分之一都没有,云易崖走到云高的面前,拱手:“四叔。”
“易崖来啦。”云高虚扶一把。
“顺我者昌逆我者亡,你要是乖乖交出家主令,我倒可以考虑饶你一命。”云冠施舍般地说,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好像看到了云家嫡系在向他摆尾乞怜,好不解气。
家主之令能号召所有云家子弟,有家族之令的家主才是名正言顺的,但他们一直没能进入到主院,也没找到家主之令,所以才一直没有动手。
但现在无所谓了,风长老已经带人来到云苓城了,待他一到,除掉云烈一脉轻而易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