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一幅幅模糊的画面略过,女子无疑都是雾长河,男子无疑都是那个模糊的身影。
远古时期,上古时期,古末时期,万年之期,五千年前,一千年前这六福画面在雾长河的梦中呼啸而过,六世啊!整整六世!
不知过了多久,雾长河才缓缓地醒来,她朦胧的睡意未退,脑海里亦是想不起来到底做了什么梦,只是觉得那个梦做的无比安心,但又觉得心隐隐作痛。
“唔……小姐?”一个长相清秀、脸上带着明显红肿的小姑娘坐在地上哭泣,看见眼前的雾长河醒了,才抽噎地叫道。
小姑娘大约十二三岁,一袭破烂的衣裳,五官清秀,脸上布满了红肿的手指印,眼皮犹如打了水的猪肉一般――肿胀。
雾长河满头疑问,心中带着警惕,她找寻着以前雾长河的记忆,终于找到了与她渊源颇深的小丫鬟,也就是眼前这个女子――暖白。
她卸下心中的警惕,看着面前的这个脸上带着明显红肿的小丫鬟,伸手轻抚了一下小丫鬟的脸颊,小丫鬟抽搐一下,很明显小丫鬟脸上的红肿是非常疼的。
雾长河眼眸中带着怒意,在雾长河的记忆之中,在将军府对自己好的人除了雾老家主雾流景,就只有暖白了。
“暖白?”雾长河有点不确定的喊了一句这个小丫鬟的名字。
“小姐?您没事吧?”暖白将雾长河从地上扶起来,神色有点紧张,关心地问道。
雾长河对她还是比较信任的,对她清浅一笑:“没事!”
可下一秒,雾长河眸光一闪,凛冽的眸光在暖白脸上打量着,“暖白,你脸上的伤谁打的?”
闻言,暖白神色暗淡了下来,惨淡一笑:“多谢小姐关心,这是奴婢自己一不小心碰着了。”
暖白心里暗忖:小姐今天怎么和往常不一样了?
雾长河冷言:“暖白,你骗我!”这明显是人打的,五个指头清晰的印在暖白的脸上。
话音一落,暖白连忙跪了下来,眼角泛着泪光,抽噎地说:“小……小姐,奴婢不是有意要骗您的。”
都说女人是水做的,暖白居然比水还水。
看见跪在地上抹着眼泪的暖白,雾长河心里泛着一丝丝不快,她扶起暖白,为她擦去脸上的泪水,轻声细语地问道:“暖白,告诉本小姐,你脸上的伤到底是怎么来的。”话风一转:“如果你再骗本小姐的话,那你就不要再跟着本小姐了!”
这句话对于雾长河来说不算什么,可能只算是随心之言,可在暖白心中就犹如一道巨大的天雷从九重天上直劈而下,将她劈得尸骨无存。
暖白连忙跪下,给雾长河连忙磕头,边哭边说:“小……小姐……我说……请您……您看在……夫人的份上……饶过……奴婢吧。”
夫人?刘若兰?还是盛淑岚?
但是看暖白这个样子,口里的夫人八成是盛淑岚。
“娘亲?你和娘亲是什么关系?”雾长河扶起跪在地上的暖白。
“小姐?您变得好奇怪啊!奴婢是夫人奶娘的外孙女啊。”暖白眉头略微蹙起,显得很疑惑。
“哦。”雾长河沉思,而后又问道:“暖白,告诉我你脸上的伤到底是怎么来的。”
暖白泪眼婆娑,“小姐,您还是别问了。”
“暖白,别让我再说一遍!”这次雾长河带了一点呵斥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