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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冲刺的两人

法国西海岸战场,这里已经成了人类屠宰场,拟态兽虫族早就通过时间回溯知道了人类的战争布局和计划,这个西海岸,早就被它们布下了天罗地网。

威廉姆·凯奇,这个男人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在他第一次被迫上战场后,用阔剑贴身和拟态兽的时间回溯终端阿尔法同归于尽,死前被阿尔法的血液浇在了身上,然后他就得到了死亡就重置当天的能力。

凡尔登天使瑞塔·沃塔斯基,她在凡尔登与拟态兽虫族的战场上也是意外地拥有过这个能力,但她在消灭欧米茄之前,因为某次战斗中受伤失血过多被救回之后,就失去了这个能力,所以当凯奇找到她时,她是兴奋的,终于有了找到并消灭欧米茄的保障了,唯一的遗憾是,凯奇一开始就是个胆小鬼。

胆小鬼凯奇根本不会战斗,她利用杀死他就能回溯时间的特点不断地训练他,终于在某次杀死他之后,凯奇看到了欧米茄的幻象,或者说是欧米茄让他看到的幻象,让凯奇以为欧米茄在德国山中的一个水坝下面。

这个欧米茄的陷阱,在原著里坑掉了凯奇好几十次回溯时间,但是这个世界不行,之前凯奇的训练就已经让这个世界到达了临界点,也许再回溯两三次,这个世界就要从微观层面开始坍塌了。

这次,是凯奇看到幻象之后得第一次和瑞塔一起冲击海滩战场,他们刚一回合,略微商量了一下,就要先冲刺试试水,结果在战壕里还没走几步就遭到了伏击,凯奇正在前面朝着战壕一边的一小群拟态兽开枪,他背后的瑞塔被钻出地面的一只拟态兽扑倒在地,然而他刚回头,看到的却不是瑞塔的死,而是那只拟态兽被一根尖锐的看起来像是骨质的长矛贯穿而死,瑞塔没有受伤,被凯奇扶起之后,两人就一起看着站在战壕上方一侧的小雅头顶悬浮着5柄骨矛,朝着不同的方向,一次次地急速射出,一次次地干净利落地一矛刺死一只拟态兽,飞出一支骨矛就马上凝聚出另一支,如此往复,直到周围不管是埋伏在地下的还是正面冲锋而来的拟态兽全部被消灭,她才停下了射击骨矛。

当她头上悬浮着骨矛向两人走过来时,两人不自觉地后退了几步。

小雅降临的时候可以说不早也不晚,早一点凯奇还是个胆小鬼,晚一点再回溯几次这个世界就玩完了,卡在他们正中欧米茄的陷阱试图冲击海滩战场的时候赶到,实在是,省了好多事。因为小雅不知道凯奇时间回溯之后会不会影响到自己,所以她不能再让他们过多回溯时间了,幸好小雅知道这是个陷阱。

其实小雅早在这一天开始的时候(凯奇在新兵营醒来的时候)就到了,她一直躲藏在阴影里观察着现在的时间段,听到凯奇、瑞塔和卡特博士的对话后才了解到了现在的进展,直到第二天上战场,她才以救命的方式出场,这样她的话才有说服力,或者说服不了,护送他们去山中水坝让他们自己看真相。

小雅看两人有些害怕她,以免瑞塔掏出手枪就干掉凯奇回溯时间然后躲开她,她停下了脚步:“别害怕,我叫祖辛妮亚。”说着她又射死了两只冲过来的拟态兽,挥了挥手示意两人回神:“我是世界意志的代行者,你们可以理解为神的使者。”

瑞塔是个神经还算坚韧的战士,她相信手中的武器比相信别人多得多,所以说她有些冷笑:“神?当我们被屠杀的时候神在哪里?”

这种态度并不难理解,瑞塔在凡尔登就经历了地狱,各种死,各种不被相信,被拉去解剖,研究,最后只相信自己,或许还有一个卡特博士,对于凯奇,她更多的是当成回溯时间的工具使用,谈不上能把背后交给对方,从她第一次被凯奇救下之后丢下重伤的凯奇,拔走他的动力装甲的电源当做备用品的时候小雅就知道了,这是个被血腥死亡蒙蔽了内心的绝望战士,在战场上怀着胸口的一丝仇恨挣扎求生的寻光者。

“神并不是万能的,”嗖嗖两下,又是两只试图靠近的拟态兽被钉死在地,轰鸣的战场上,这天的硝烟里注意到他们这边的人很少,但分心的结果就是送命,一时也没人能来打扰他们的对话,小雅继续说道:“各个世界的神,其实就是一种泛世界意识,各种规则的具现,他们各种各样,但有一点相同……稍等……”这次冲来了一个小队的拟态兽,有8只之多,凯奇还有些处在震惊之中,震惊于小雅的杀敌方式和效率,他甚至以为小雅也能回溯时间了,而瑞塔看到了敌人也举枪帮忙射击了起来,结果还没射击几枪,8只拟态兽只有两只躲过了骨矛的射击,冲到了小雅近前3米处,但是还没展开战斗,他们就被一圈从地面突然冒出来的骨刺贯穿了身体,到底死亡。

“刚才说到哪了?哦,神明们有一点相同,他们都不能亲自出手对付具体的某个破坏平衡的敌人,比如这种外星拟态兽,”这次没有敌人再次冲过打搅他们对话了:“而你们这边的世界意识,其实已经不堪重负到达崩溃边缘了。”

“因为什么?”瑞塔皱眉,她有不好的预感。

“回溯时间。”

果然,在小雅说出这四个字的时候,她的双手抖了一下,这明显的下意识动作被小雅捕捉到了。

一旁的凯奇终于忍不住好奇问了出来:“到底怎么回事?你们在说什么?我们好不容易才走到了这里,赶快去杀死欧米茄啊。”

“她是来阻止我们继续回溯时间的。”瑞塔的猜测蛮对的,四分之一吧。

饶是凯奇这种靠嘴巴和脸皮混到上校军衔的家伙现在也是有些不知道说什么了。

“先别紧张,我是代行者,所以我能与世界意识稍微沟通,它告诉我,时间回溯这个宇宙还能够坚持3次左右,3次之后如果再次回溯,这个世界的微观能级将会紊乱,互相湮灭,逐渐沿着层级往上坍塌,太阳系的空间成为一个奇点是最好结果,最坏的就是真空衰变,瘟疫般的吞噬整个宇宙,所以我们要在3次之内结果掉这个取了巧乱用回溯时间的种族,欧米茄是它们的大脑,干掉它我的任务也就完成了,也就是说,我的目的跟你们其实是一致的,而在3次之内,我是不会阻止你们回溯时间的,”

话音刚落,又有拟态兽试图从远处钻地发动一个偷袭,结果被小雅干净利落地用骨矛钉死在了地下。

而瑞塔内心其实很不敢相信小雅的话,但她的战斗力和感知力摆在那里,她不敢贸然冒着毁灭世界的风险回溯时间去躲避小雅,何况她也不保证能够躲过她的感知。

“那我们应该直接冲向欧米茄,你帮我们开路吗?”

小雅点点头,又摇摇头:“从现在起你们要去哪里我都会帮你们开路,但这次是一个陷阱,你们可以不相信我,我不介意你们用双眼去见证这是不是陷阱,我现在只是提醒你们,而我,其实在那个基地里就一直躲在你们周围的阴影里,如果回溯时间,我觉得我的记忆也不可避免地会被回溯,但你们直接在无人的地方叫我的名字,我一定会现身的。”

“陷阱?你是说这次我看到的幻象,那个水坝?话说你怎么知道我们的事情的?”凯奇其实并不笨,他隐约也有些感觉,说不出的诡异。

“一部分世界意识朦朦胧胧地告诉我的,一部分我在阴影里面观察你们听到的,还有一部分是推理得来的结论。”她才不会说,她是知晓剧情的女人呢。

“好吧,女士,真空衰变什么的我不了解,”他点着头,看了看瑞塔,继续说道:“但这次我看到幻象,你应该知道,我经历了多少次死亡,所以我们不会放弃去看一眼的。”凯奇也是个固执的人,否则不可能忍受了这么多次死亡还能坚持下去。

小雅闻言点了点头,笑了笑:“好,那目的地就是水坝,你们俩直接冲吧,我在你们后面掠阵。”说着小雅拿出了杰西斯武装,40只寒冰骷髅武士和3只高大狰狞的寒冰傀儡被她一个个地召唤了出来,自动索敌开始了战斗,在小雅他们走远之后这些骷髅和傀儡不管敌人死没死都会放弃缠斗加速跟上,然后继续与周围敌人展开战斗,阻敌效果一流,但杀伤力的欠缺也一直是小雅想要改进的地方,但这两个召唤魔法本身受限于自身的认知,目前想要增加攻击力还是毫无头绪,但她能把骷髅和傀儡做得超级坚固,任凭拟态兽触手抽打穿刺,不说傀儡的坚固度,连骷髅都没有散掉一架。

眼看这么一副魔幻的情景,凯奇忍不住吐槽:“你的战斗风格很……中世纪啊……”

小雅一边射击着骨矛,一边回答说:“魔法其实也是一门可以学习的应用科学,就像很多世界单纯发展的科技一样,不管是生物科技还是智能科技,其实都殊途同归,那就是超脱宇宙之外,向神之座迈进,”

“好吧,好吧,那我们可以学吗?你的魔法。”

小雅笑得更开心了:“行啊,从基础学起,现代科学也有很多需要借鉴的地方,一般人想要成为我们拉斯玛祭祀,需要花12年学习才能制作出自己第一个血肉傀儡小宠物并维持它的存在,想要像我一样这么战斗,嗯,一般人还做不到,我看你嘛,学20年应该可以召唤出骷髅兵了。”

“……算了,人生苦短,我的脑子已经塞不进去这么多东西了。”凯奇识趣地没有进坑。瑞塔在一边也没有说话,默默地帮忙射击敌人,射来的炮弹和流弹,前者小雅会在其进入一定范围内使用一次三到四枚骨矛齐射将其打爆在半空,后者两人的动力装甲都能挡下,小雅现在肉身还不能无视子弹的伤害,所以她抽出周围敌人身上的骨骼包裹住全身,凝聚成了厚厚的骨甲,就这样三人渐行渐远,杀穿了整个战场,见到这番景象的士兵们虽然纷纷侧目,但都自顾不暇,小雅其实精力也有限,她救不了所有人。

三人冲进了战场后方的无人小镇里,才暂停了战斗,有了骷髅兵和寒冰傀儡的警戒,他们得以找到了一辆空间足够大的面包车,在小镇里收集油料集中起来之后,由瑞塔开车,三人朝着山中水坝开始了快速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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