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乘飞机来到四川后,根本不知道要往哪走,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被人耍了,什么都没问清楚,不知道来到这里后去哪里找客户,张楠不爽的对着陈寻说:“你丫的,连人家在哪里,怎么联系人都不问清楚,找毛线啊,你自己看着办,我没眼看了。”
陈寻回驳他说道:“你倒是可以啊,现在出状况了你却来怪我,昨天不知道是谁比我还心急呢,也不知道是谁说过要到这里与美女邂逅的。”
“陈寻,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我不就是开开玩笑嘛,你说你至于这样吗,我们朋友来的嘛,对不对。”
他都懒得理他,掏出手机后走到一旁给那个客户打电话,他从听筒中只听到嘟,嘟,嘟,的声音,还有打不通电话时语音,对不起你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
出发前,陈寻给乔燃发了信息说自己要去四川出差,可能要过段时间才回来,他让乔燃在自己离开北京的这段时间,帮忙注意着方茴会不会回来,如果有消息第一时间通知他,乔燃随便回了句话,嗯,没问题。
这才让他放心的出发,来到这边后,本来不担心的工作,现在变成最担心的,连自己的客户都找不到,自己到底是干什么吃的啊,他再次拿出手机给客户打电话,不知打了多少通,最后对方的电话终于有人接听了。
“喂,您好,我是茴寻设计工作室的陈寻,请问您是方先生吗,我已经到四川了,请问怎么过来您那边啊,麻烦您告诉我一声,我好找您,”陈寻紧张的说道。
“额,刚才没听你电话不好意思,我刚才在开会,你现在打车去市中心的麒麟酒店四楼426房先住下吧,等会到前台给他身份证就行了,房费我已经付过了,这几天我还有别的事情,你就在那里先住几天吧,到时我会电话通知你的。”
“嘟!”
对方冷冷的话语早就让陈寻有点不爽,加上再见都不说一声就直接挂了他电话,挂了电话后他走回张楠的身边,不爽的说道:“走,打车去麒麟酒店,那人说话就特么的拽,不就是因为有钱嘛。”
张楠附和着说道:“尼玛,有钱人就是这样的了,等我们以后有钱了,我要让以前瞧不起我的,都请他吃白饭去。”
“哈哈哈,你请他们吃白饭岂不是让自己贴钱买难受,你特么就是傻叉,你应该请他吃一桶,吃不完让他自个结账去,”陈寻听到张楠说话后,笑着回应他道。
“你看,笑一笑心情不就爽多了么,走吧,先去酒店吧,船到桥头自然直,管他什么事情呢,迎头撞上在解决。”
他们俩打车往市中心的麒麟酒店去,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最好就是出去走走,可以感受那种异地风情,吃吃当地的出名小吃,来工作之际也可以出来散散心,对于陈寻来说还可能找到写新歌的感觉。
中午的时候乔燃把他们都叫到了雨花餐厅,自从那年非典过后,这家酒家丢空了近两年,后来才有人把店给顶了来做。
他们来到后,嘉茉连忙问道:“乔燃你把地点定在这里不大好吧,如果等会陈寻过来看到的话,我怕他会做出什么来着。”
“没事,陈寻今天一早飞四川出差了,不然我怎么敢把你们叫到这里来啊,我也想让方茴回味一下,当年我们在这里吃的菜的味道呢。”
“谢谢你!”
嘉茉却说:“怎么我们都像小三一样呢,背着陈寻在外面吃饭,不知为什么我会有这种想法。”
“嘉茉,你想多了。”
进去以后他们发现这里跟以前一模一样,就是有点旧而已,墙上灌篮高手的海报,老旧的电视机,乔燃说:“这里好怀念啊,跟那时候一模一样,你们看那电视机,墙上的海报,那些年我们追过的灌篮高手,迷恋过的樱木花道,流川枫。”
赵烨突然蹦出一句:“我就是樱木花道再世,流川枫上身,以后你们迷恋哥就可以了。”
几人都做了一个呕吐的动作,坐下后方茴环视着四周,当年的那一幕瞬间重现眼前,这里是他们曾经最后聚一起的地方,那时候陈寻的身旁坐的不再是她,而是一个叫沈晓棠的女孩,那时的她觉得自己太多余,是个没必要出现在这里的人。
那时她反胃呕吐,再三追问后陈寻得知她怀孕了,他生怕他们会追问她孩子是谁的,陈寻想也不想便说孩子是他经手的。
幻想永远都是美好的,可现实呢却是TM的残酷,那时她也很想很理直气壮的向他们宣布,陈寻是孩子的父亲,可现实告诉她,她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他的,是别人的,她只能委屈的低声否认说孩子并不是他的。
想着想着,心里酸酸的,她知道自己肯定会忍不住哭出来,所以在哭出来前跟他们撒了个谎说去洗手间,来到洗手间蹲下来紧紧的抱着双腿,无声的哭泣着,任由泪水放肆,她曾经在他怀里说过:“陈寻的世界可以有很多人,而方茴的世界只有陈寻,现在连你都不要我了,我作践自己又有谁会心疼呢。”
哭了一会后,她站起来擦干眼泪后洗了把脸,出来后他们经已叫好菜,她坐回去后看着眼前的三人在想,什么时候我们五人才能真真正正的聚一起呢。
几天过去后,陈寻跟张楠在那边无聊了好几天,而陈寻呢每天都要给他们每个人打好几通电话,询问有没有方茴的消息,他也知道如果她要回来的话早都回了,还用等到现在吗?
他的电话突然响起来,他瞄了一眼,看到来电显示是方,他激动得拿起手机看都不看便接了起来,对着电话另一边的人颤抖的说:“你回来了,你真的回来找我了?你····”
电话另一头的人打断了他的话,不爽的说道:“我当然回来啦,我还等着你给我搞定那设计方案呢,现在过来这酒店6楼的613房。”
陈寻听到对方说话后,脸刷的白了,他怎么没想到自己的客户正好也姓方呢,出这样的丑,真丢人啊,他跟张楠说自己过去跟客人谈,让他留在房间里,说完便甩门而出。
来到方先生的门前,很有礼貌的敲了敲门,里面的人悠悠的开门,陈寻第一眼看上去觉得这位大概有五十多岁的男人正一脸威严的注视着自己。
“我的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陈寻立马慌忙的摆手道:“不,不是,对不起。”
男人对他说:“别轻易说对不起,你并没有亏欠我什么,进来坐吧。”这句话一直回荡在陈寻的脑海里,他的生命中曾经有个女孩也是这样跟他说过。
进到方先生房间后,陈寻拿出了自己所有的设计方案,单单这一位客户,他这里的设计方案做得比以前的生意加起来还多,他把二十多份方案整齐的摆在桌子上,方先生没有第一时间看他的设计,而是询问他:“你付出了那么多努力,我却将你的努力全部否认,你是不是觉得很痛苦?”
“为什么我会觉得痛苦?你不满意我的方案,那就证明是我没有做好,我认为只要努力过,即使失败了又怎样。”
“你真以为是这样?只能说你涉世未深,别看我有这样的成就,我也是经历了很多痛苦才走到这一步,你告诉我你定义的痛苦是什么?”
“你说得对,论经历我真的不如你,做人还是天真一点好。”
“明明相爱的人,最后却只能成为彼此的回忆,你不觉得这才是最痛苦的事么,”陈寻说完后,眼泪却在眼眶打转。
方先生叹了一口气道:“或许你说的没错,谢谢你小伙子让我想起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我的那家房子就用你最后的那个方案吧,一定要帮我弄好,不然别指望我以后还会找你合作。”
“谢谢您,谢谢您方先生,我明天立马回去交待工人把你的房子······”
方先生打断了陈寻的话,说道:“也不急着这一两天,我听说郊外有一个野生的丁香花园,挺美的,那么难得来一次,去那里看看吧。”
“我会的,不打扰您了,我先回去,”陈寻压着激动说道。
回道自己房间后,张楠询问他究竟怎样了,他激动得手舞足蹈的说:“有哥出马什么搞不定的,走走走,我听说郊外有一个丁香花园,一起去看看如何,说不定还能偶遇呢。”
张楠听到陈寻这么一说,能偶遇,还不立马答应,两人直接狂奔下来,连电梯都不坐,不知情况的人还以为他们被人追呢。
打了辆车过去后,陈寻的确看到一个丁香花园了,而张楠却看不到有女孩,他喃喃说道:“偶遇个屁啊,人都没有,又被你坑了。”
两人下车后,陈寻便往花园跑去,张楠看着他围着一颗颗丁香花树转,不知道他究竟在找什么,最后他终于在花丛中找到五瓣的丁香花,他轻轻的将花摘下来后将它捂在手心,捂着花的手紧贴着自己的胸膛,闭着眼睛不知在想什么。
另一边方茴自己一人散步的时候遇到了沈晓棠,沈晓棠走上前问她:“方茴,能跟你聊聊吗?”
方茴淡淡的说道:“你有什么事要跟我聊,我觉得我们没什么好聊的吧,”沈晓棠很愕然方茴竟然会对自己说话,因为现在的方她已不是当年被你抢了男友都不敢吭声的方茴了。
“其实是关于陈寻的,你知道你们当年为什么会在同一所大学吗,因为他当年考试做少了一题,你知道当年与你去看演唱会的门票钱怎么来的吗,是他做几份兼职赚钱买的,你知道她跟我在一起的时间里,喝醉酒,说梦话关于的都是谁吗,是你,是你方茴啊,他最爱的是你啊。”
此时的沈晓棠已经泪眼模糊了,方茴这时候却回她说:“我知道,我知道他爱我,我也很谢谢你能告诉我这一些。”
此时方茴的电话却响了起来,打电话的是乔燃,接通后只听到乔燃说他跟赵烨他们在她家楼下等她,事情紧急让她立马回去。
她没有再与沈晓棠多说什么,转身便往自己家跑回去,跑到回来的时候,还没让她喘口气,乔燃便紧张的对她说:“你先冷静,冷静听我说,不管听到什么都不要激动。”
“乔燃你怎么了,是、不是陈寻出什么事了?”
“新闻刚刚说,四川发生了7。8级的大地震,很多人失踪,而且陈寻的电话也打不通。”
方茴听了后整个人都没了反应,嘉茉生怕她会做什么傻事,趁她还没有反应过来便死死的抱着她,她被嘉茉这么一抱才惊醒过来。
用力的挣脱着嘉茉的拥抱,歇斯底里的大叫着:“放开我,放开我,我要去找他,我要去找他,你放开我。”
乔燃早已料到她会有如此大的反应,刚想安慰她的时候,不知道是谁打来的电话,他立马掏出手机后一看,原来是陈寻给自己打的,他激动的对方茴说:“陈寻来电话了,陈寻来电话了。”
嘉茉见她不再发飙才放心的将她松开,她一手夺过乔燃的电话,手颤抖的按下接听键,她听到对方说:“乔燃,我跟陈寻看丁香花的时候,突然发生地震,医生说他撞到了头,现在还在昏迷,你们,你们快来看看他啊。”
嘉茉看着她急切的问道:“方茴,怎么了,怎么不说话呀,你怎么了?”
乔燃拿回她手中的电话急切的问道:“喂,是你吗张楠,陈寻是不是出什么问题了,快告诉我啊。”
“陈寻他现在昏迷着呢,医生说了不知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你们快来看看他吧,刚才我好像听到方茴的名字了,方茴回来了?”
“嗯,她回来了,没什么我先挂了,我们准备一下,争取在今天过来。”
病床上的人,听到张楠提了一下方茴的名字,他的手指不知道不否因为那个人的名字带来的冲击,所以作出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