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粗布,穿着硌皮又容易破,我建议你呀,买些麻布,穿着舒服些,又不大贵。”
说着,她比划了一下右边的几种布料,示意那几种布料都是粗布。
夏叶伸手摸了一下粗布,又伸手摸了一下麻布,麻布的手感确实比粗布好得不是一星半点。
“感觉怎么样?”陈大娘笑着问道,“这粗布是棉丝纺织的,自然粗糙易破,而麻布是粗麻丝纺织的,对比粗布,要相对柔软一点,还耐穿,要不要买一点?”
“好,帮我把这两匹麻布包起来!”夏叶指了指两匹颜色比较素的布匹,眉眼间仰着掩盖不住的愉悦。
陈大娘一听,非常利落地把那两匹布包了起来。
夏叶掏了锭银子给她,陈大娘一见,脸色立即就沉了下来,“夏叶丫头,你既然是林清的朋友,那就是我的朋友,这两匹布,你给500个铜板就行。”
“陈大娘,这两匹布你要是收一锭银子,我以后可不敢带朋友来光顾你了。”林清笑着出声道,“主要是我们没有铜板,只能给银子了。”
“原来如此,你这两丫头呀!”
陈大娘无奈地笑了笑,接过银子,准备去拿五串铜板回来,门外传来的声音却令她瞬间僵在原地。
“哟~陈大娘,生意不错嘛!”
一个脸上长了许多麻子,笑得一脸猥^亵的男子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
身后还跟着两个狗腿子,那两个狗腿子一进门,一眼就注意到了林清夏叶。
此时两眼放光地盯着她们俩,那目光充满了淫^秽,令人十分不舒服。
“李狗子,你又想干什么?我这个月已经交了三次保护费了,求你高抬贵手放过我吧!”
陈大娘一看见李狗子出现在铺子里,就气得浑身发抖,怒不可歇。
眼前这个人叫李狗子,是古塘县出了名的无赖混混!
自从舒衣铺的生意有了起色后,不知怎么的这个人就盯上了舒衣铺,要收什么保护费!
她不给,这个人就派人来捣乱,还弄坏舒衣铺里的衣服布匹,还吓到了丽梅。
而且这些事,官府还不管,她一个寡妇带着一个老母亲和一对儿女,无权无势,为了生计,她只能妥协。
谁知道,李狗子越来越贪心,由一个月交一次保护费,渐渐地变成了两次,三次,而这次已经是他这个月第四次登门了。
眼看舒衣铺的收入,几乎要进了李狗子的口袋,她是打落牙齿和血吞,即使再愤怒,也不能得罪了他。
不然她在学堂的儿子,在家里的老母亲和女儿,就会被他派人骚扰欺辱。
“你这么瞪着我干嘛?眼珠子不想要了?”
李狗子抖着小腿,狠狠地瞪了陈大娘一眼,见她有些惧色地低下头,不禁有些得意洋洋。
“陈大娘,听说佳肴酒楼前两天出了一种新的美酒,我和我小弟们还没尝过呢,你快点拿点银子给我们去喝点小酒!”
陈大娘抿着嘴不吭声,半响才有些踌躇地道:“李狗子,这个月你们已经来舒衣铺要了三次银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