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梁城的街道总是人满为患,全国各地的上来来此寻找商机。
东家,前边这么热闹,咱们去看看吧!一个身着短衫,面相清秀的年轻男子喊道。
去!东家说话也是简洁明了。
嚯!好大的书店啊!年轻人挤开人群才看到前边的场景。
东家,咱们贩些书回去吧!这个书坊这么火,说不定回去能卖个好价钱。
东家挤进去,看了看摆在外面的书。
他转头看向身边的人,满脸堆着笑容:这位小哥,这里如何这么热闹?
那人回身一看,听口音,你是河北的吧!这家书坊这些日子在京城可数火得狠。
买上几本吧!回去也能跟乡里人讲长见识了。旁边的人笑道。
买上两本,年轻人兴奋道:“东家,您快看看,里边讲得什么啊?”
坐在书坊对面酒楼里的众人边喝酒边看着这热闹的场景,不免又聊了起来。
“吕兄,看过没有?”一个士子笑问面前的男子。
此人正是吕惠卿,跟王安石关系匪浅。
吕惠卿向下边的书坊看了一眼,“看了。”
说罢便端起酒杯轻抿一口,不再说话。
“以吉甫看来,这本书讲的事情可算真实?”另一人笑道。
吕惠卿闻言道:“世界万物,生生不息,如何是我等凡人能参透的。如果真的有不凡之人能道破些玄机,那也未曾不是好事?”
听到吕惠卿的话,几个人面面相觑,他们没有想到吕惠卿会如此说,倒是让他们惊艳不已。
吕惠卿看着书坊,心中道:看来是个有意思的人,要是能会一会那就更好了。
他已经从王安石那里得知韩晨,也听王安石对于韩晨的赞扬,却一直没能相见,心中也是盼望至极。
只是没想到韩晨居然能一下子出版这么多书,倒是让自己有些吃惊。看来王安石并没有夸大其词,这个韩晨确实有些本事。
吕惠卿详细研究了韩晨的几本书,觉得韩晨也不是如外面所传扬的那样,写的都是妄言,很多地方,貌似也有道理。
不过在吕惠卿这种进士出身的官员看来,韩晨的本事也只是在这奇技淫巧之上,离着真的人才还差一些。
“发新书了,发新书了,书坊又搞活动,快去买啊!”一个略胖的年轻胖子一边喊着一边跑上来。
几个同伴立刻围上去,争着看那新书。
“《古文杂释》!这是何意?”
“平时叫你多读些书,你就不听!”林绪嘲笑道。
方钟梗着头道:“这几日我忙着酒坊的事情,哪里有时间读书。”
“那哥哥我好好教教你。”林绪拿起书道:“看看,里边都是什么?”
“‘学而不思则罔,思而不学则殆。’这个我知道,孔夫子说的。”方钟大呼小叫起来。
韩晨看着兴奋起来的方钟道:“稳重一些,总是沉不住气,我这本书你要好好读读,说不定以后考试就考这个。”
“真的假的,这书真的能获得认同?”方钟虽然对韩晨的学识一直很佩服,却也不敢往这方面想。
林绪坐在椅子上,侧着头对方钟道:“你啊!还是太年轻了,等着吧!过几日就有结果了。”
韩晨看着林绪在逗林绪,这几日的疲惫不由地散去许多,“这才开始印,要是有反应也得过几日了。”
“蒙学周围的地什么情况了?”韩晨一直想要将蒙学周围的土地都买下来,好以后建个研究院一类的机构。山清水秀,风景宜人,建起来也有一番气派。
“三哥一直在那里,好像已经谈的差不多了,足足有百余亩,足够以后用了。”
“蒙学的事情也要快一些了,马上就要准备开学,咱这名字还没起。”林绪接着道。
“名字嘛!你们商议一下罢了,我就不掺和了。”韩晨笑道。
“我看就用韩哥哥的字吧!这所学校也是韩哥哥费心费力办起来的。”一边的林敏放下手中的笔回道。
“这如何使得,还是换个,换个。”韩晨一听立刻反对,开什么玩笑,这样也显得太张扬了。
“晓之学堂,这名字好!大哥,就用这个吧!”方钟附和道。
“算了,算了,叫弘毅学堂吧!”韩晨赶紧说出了一个。
“‘士不可以不弘毅,任重而道远。’用这句话来当名字确实不错。”林绪收起戏谑的表情,正色道。
“我们就是培养有理想,有高尚品质的君子,我看就这个吧!”韩晨一锤定音,引得方钟连连叹息。
赵顼近几日一直寻遍经史,想要给自己即将到来的变法找道依据,只是在圣人眼中,好像并没有意识改变的力量。
“陛下,诸位相公来了。”李向安小声道,生怕打扰到赵顼。
“今日召集诸位臣工,是想对西贼在边境的动作做些判断。”赵顼开门见山道。
曾公亮等人一听是此事,便将目光都投向了文彦博。文彦博一看如此,只得出来道:“陛下,西贼不足为虑,只要严加督促各位抚帅,让其无可趁之机,他们自当散去。”
赵顼心中有些恼怒,就知道死守,死守,就不能动员大军,与其一决高下。
当然,赵顼不是傻子,大宋在陕西连番的惨败,已经将陕西各军的脾性打磨掉了。
其余人也是一片附和,赵顼有些灰败的脸色被王安石一眼看出来。
王安石赶紧找些话题转移一下,免得赵顼压制不住自己,到时候两方都要难堪。
“陛下,臣近日得一书,认为作者颇有见识,想要呈给陛下。”说着,从袖中掏出一本书来,李向安立刻过来去了过去。
赵顼立刻来了兴趣。他知道王安石现在最缺的就是人才,所以他也盼望着王安石能找些得力助手来帮自己变法。
文彦博一看书的题目,就立刻回想昨晚儿子送个自己的书。
“陛下,此子大胆妄为,皆是胡言乱语,恐有辱圣听。”文彦博虽然年事已高,但声音却是洪亮。震得赵顼耳朵直响,他脸色颇为不高兴。
“左右不过一本书,文人闲来无事,写本书又碍着文卿何事?”赵顼出言讥讽道,“吹皱一池春水,干卿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