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泽兄!”韩晨惊喜道。
王雱和王旁兄弟二人一同走进来。
“听说晓之成名了,为兄特来探望一二。”王雱一脸仰慕道。
韩晨奇怪道:“不知兄台探望什么?”
“自然是怕晓之得意而忘形。”说完王雱便自己笑起来,“走进书坊才觉得晓之好像真的变了。”
韩晨颇为尴尬道:“不是我不见,实在是人态度了,小弟这几日写书也着实累了,实在是没有什么心思去见他们。”
王旁道:“大哥,你没看见外面那些人吗?一个个都跟疯子一般,叫嚣着要将晓之押到圣人像前磕头认罪!”
“只不过是几个上不了台面的疯子罢了。”王雱看看左右,确定没人后压低声音道:“我可是听说官家对你印象不错,宰执们都看过你的书了,评价不错。”
韩晨一听,心中暗自高兴,自己这一番功夫果然没有白下。
“不日便要有赏赐下来,到时候你的名气可要传遍整个大宋了。”王雱的话让韩晨有些不能自己。想想自己这一年多来的日子,确实是有苦有甜,有累有笑,终于在这一刻见着曙光了。
王雱看着满脸兴奋地韩晨道:“只是外面的人还需要你去安抚一下,即便是有人闹事也要心平气和地说服,千万不要失了身份。”
“是啊!晓之,你以后可是要成为大学问家了,可不要再跟他们计较了。”王旁知道韩晨脾气火爆,生怕他跟外面那些人闹将起来。
韩晨起身整理一下衣着,笑道:“我现在哪里什么力气跟他们叫劲!”
几个人来到了前院书坊,刚一露面,几十人便围上来,七嘴八舌起来。
有的是单纯前来拜访一下。有的是那着书请教问题,有的是来质问韩晨写的什么狗屁的,种种人物,千姿百态,到是让韩晨几人见识了。
“慢慢来,慢慢来,你们这样我家公子如何能听清楚。”韩宝忠跟着韩晨经历各种事情后明显长大了不杀,说话做事都井井有条。
人群这时才慢慢安静下来,韩晨高声道:“各位如果有什么意见和建议都可以写下来,我过些日子会一并回答。既然你聚在一起,实在是难以详细解答,还望各位海涵。今日前来的各位,书店会送您一套书,还请各位不要客气。”
“韩公子,到时候如何能听到回到。”一个人喊道。
“你这厮,写的都是什么东西,简直是一片谬论!”一个身材矮小,穿着一件破旧襦衫的士子跳出来指着韩晨喊道。
这话让刚刚安静下来的人群一下子发出嗡嗡的声音。
“呸!你个杀千刀的,你如何能在这里狂吠,韩公子的书自是有很多道理。你学识浅薄,就不要出来丢人现眼。”人群中传来骂声。
话音刚落,人群又爆发了,叽叽喳喳。
韩晨只得在众人保护下离开前院。
“看吧!这如何能出门做事!”韩晨颇为疲惫的揉着额头道。
王雱想了一会道:“不如找个地方讲学吧!”
“讲学?”韩晨吓了一跳。
讲学可是需要深厚的学识,韩晨知道自己还没到那个水平,苦笑道:“即便是横渠先生,不也被二程来了下来,何况是我。”
当年横渠先生张载在宰相文彦博支持下,于开封相国寺设虎皮椅讲学《易》。期间遇到了程颢、程颐兄弟,张载是二程的表叔,但他虚心待人,静心听取二程对《易经》的见解,然后感到自己学得还不够。随即第二日便撤椅,此事让二程名震天下。
王雱笑道:“那不一样,你写的这个写个《物理基础》、《化学基础》等等,可从来都没有写过,根本不可能有人能辩论过。”
王旁也笑道:“对!晓之你写的书可没有多少人能看懂,就算是问估计也问不出来,你就设椅讲学。”
韩晨转念一想也对,这个时代根本没有人能在科学方面辩倒自己,中国自古不缺工匠,而是缺少科学家。
韩晨自认为自己在实际操作中肯定不上很多人,但是在理论上怕是整个大宋都没有几个人能比过自己,毕竟自己可是站在一千多年来的中外所有科学家的肩膀上。
送走了王雱,韩晨就窝在了书房里,思考下一步的计划。
周望山也跟众人在书坊待到了很晚,最后才被伙计给撵了出来。他本来只是想请教一下韩晨问题,却不曾想书坊的场面异常火爆,自己完全近身不得。
周望山只得等到天黑,才蹭的一下子跑进了书坊。
一个伙计拦住他喊道:“我们关门了,客官明日再来吧!”
周望山急道:“我就是想请教韩先生几个问题,时间不长,去去就俩,还烦请带个路。”
伙计依旧拦住道:“这位官人,我家公子不见客,还请您回吧!改日我家公子见客了,您再来。”
周望山一脸失望的便要转身离去,伙计刚松一口气,但周望山又一个转身向里边闯去。
伙计急忙上前拉住他,大喊:“官人,官人,你可不能进去.......”
方钟恰好走了进来,上前吼道:“你这厮,怎地如此无礼?”
几个人将周望山就要往外拉,他大声喊道:“你们不能这样,我就见韩先生一会,一小会,我就见他一会....”
周望山已经语无伦次,弄得几个伙计都不敢硬拉,怎么来说也是个读书人,还是得给些体面。
“快出去吧!一个读书人,这样怎么可以?”方钟一阵头大,这人怎地比自己还难缠。
听得前院一片鬼哭狼嚎,韩晨面带寒霜地走了过去。
只见方钟几个人拉着一个士子打扮的年轻人往外走,那年轻人极力挣扎,口中喊着含混不清的话。
“干什么呢!简直有辱斯文!”韩晨喝道。
方钟看着韩晨走过来,立刻松开了手道:“这厮非要见大哥,怎么说也不听。”
韩晨站定笑道:“不知这位小官人,找我有什么事情?”
周望山看着面前这个比自己小不了几岁的年轻人,目光呆滞道:“你就是韩晨韩先生?”
“无礼!”方钟斥道。
韩晨摆摆手道:“起来吧!有何事?”
“韩先生,我来想请教您几个问题。”方钟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拱手行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