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子?”
我冷嘲。
“丹尼尔先生告诉我这些的目的是什么?我不相信你只是为了打醒我自以为是的美梦。”
“白小姐身后的依托如今只剩下我一个了。”
“永远都不可能是你。”
虽然我并不能确定丹尼尔口中的事情有几分的真实,不过他很快就向我证明了他口中的事实。
“你母亲的电话,你可以亲自问问她。”
电话接通,那头传来熟悉的声音。
“母亲。”
“是阿玉。”她的声音中有些兴奋。
虽然只是简单的几句寒暄,但时间却像是隔了多年,她的声音仍是在岛上那般的清透而响亮,带着为人父母的严肃,我犹豫了许久,仍是没有问出口,“你身体可还好?”
我始终无法相信,与我一同生活了十六年的母亲,会为了金钱与自由选择抛弃她的女儿,不,在别人看来,那倒是一桩令人羡慕的买卖。
匆匆挂下电话,我冷静的抬头看着眼前的男人。
“你不敢?”他笑。
虽然他听不懂,但他从我平静的表情中看出了些什么。
“白小姐,你已经没有任何的退路。”
他言语中没有任何的感情。
“你敢娶我,我就敢杀了你。”
“我很期待那一天。”
真是个变态,我已经无法在跟他沟通。
“为什么那些女人不可以,她们都想嫁给你,偏偏要选我?”
“她们对我来说没有任何难度,偏巧我遇到的女人中,只有白小姐一个不想嫁给我。”
“你可真自恋。”
“多谢,白小姐已经不止一次这样夸奖我。”
此后的每一天,我被困在这幢房子里,丹尼尔安排了三个人看守我,只不过,到了意大利后,他不曾让我参与任何的事情,只有在夜里,我能感觉他悄悄的回到房子里,但第二天醒来,也总是无人。
我从不认为他这么做的目的是愧疚而不肯面对我。
我迫切的想逃走,或者,这个世界上,只剩下一个地方让我留恋。
丹尼尔不是猜不透我的心思,当有人将我寄出的信原原本本的放在我的面前,我才发现,我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如今再做些什么都是徒劳。
于是,我放弃了挣扎。
我安静的几乎没有任何的声响,除了三餐,我都坐在阳台上,眺望远处,没有人知道我在看什么,脑中在想些什么。
和衣上床,却醒的太早,窗外仍是漆黑的一片,我听见房间外有脚步声,很轻,不易察觉。
我佯装深睡。
那脚步越来越近。
在床头停下,在橘色的床头灯与月光的映衬下,又或许是屋外半夜仍未停止的舞会上传来的轻柔乐声让人产生了的错觉。
那目光留恋了许久。
只是当我睁开眼,周围只是空荡荡的,并不像是有人走过。
我询问过在门口的看守,他说他一直看着这栋房子,并不曾有人来过。
这段像是‘遭了鬼’的经历,我并不认为是我多想而已。
直到一个月后,他终于肯放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