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么说她自己跑到墓园是为了寻死?这小丫头挺有骨气的嘛,饿死可是最痛苦的死法。”
林泽严开始滔滔的讲起来,“一般自杀也是要有勇气才能做到的,自杀也分等级。像跳楼呀上吊呀吃安眠药呀这些是最低级的也是痛苦最轻的。”
“像割腕放血呀、抹脖子呀卧轨呀,这些就比较高级一点了。对了人们割腕的时候不是常常把割腕的手放浴缸里么,你知道为什么吗?”
元烈猛地转头,瞪视他。
林泽严却沉浸在自己广泛的见识当中,根本没注意到从后背传来的杀意。
“她们是为了减轻痛苦,因为温水可以缓解手腕上的痛楚。这种我是不屑的,又想死又怕疼的,太矫情了。”
“但是呢,活活饿死这种。除了是没有办法,只要是个四肢健全的人都忍受不住那种漫长枯寂的痛苦。”
“她一个未成年少女居然有胆量选择这种死亡方式,倒让我对她刮目相看。”林泽严上前开始检查林希的手脚。
“我突然想起来了,烈你说她是不是行动不便,四肢不健全呀?不然怎么会选择活活饿死呢。”
元烈在后面看着林泽严用手捏着林希的手臂,随后移到腿上,按压着林希的大腿。
元烈身侧的双手握成了拳头,骨骼发出响声。压住想要暴打林泽严的冲动,提溜起他的白大褂把他丢了出去。
“滚!你台词太多了!”
“砰!”的一声巨响,病房门被狠狠关上。
林泽严捂着差点受伤的鼻子,拍打着房门,“烈你怎么了啊,我还没检查完呢。你不是担心她的健康吗?”
没人回应他。
林泽严转身,撅着嘴:“有异性没人性。”
当天下午元烈就给林希办了出院手续,把她接到了自己在南城的房子。
山水别墅————
林希在沉睡中听到了很吵闹的声音,随后声音消失她感觉有人移动了自己,再之后又陷入沉沉的昏睡了。
她太困了,自从父母死后她好久都没有睡的安稳了。
“吱吱喳喳吱吱。”一只黄莺落在了打开的窗沿上,小巧的眼睛灵动地看着睡在公主床上的娇小人儿。
林希听见优美的曲子,缓缓睁开了自己沉重的眼皮。入目是一盏奢华瑰丽的水晶灯,亮光刺的林希快速闭了下眼睛。
“小姐你终于醒过来了。”艾莉看到林希醒来,开心地握着林希的小手。
再次睁眼,看见了一个戴着红框眼睛化着精致妆容,知性成熟与性感齐聚在她身上的女人。
林希张了张许久未张开的嘴巴,“你是谁?我怎么会在这里?”
艾莉红唇轻勾,把林希扶了起来给她在后面垫了枕头。“我是艾莉是山水别墅的管家。你昏迷在西郊墓园里是少爷救了你,把你带了回来。”
林希嗓子干涸,艰难地吐出几个字:“少爷他是谁?”
艾莉永远都保持着礼貌的微笑,随手拿起来床头上的银耳汤。
“正巧我还愁怎么给你喂下去呢,你就醒过来了。你昏迷了整整五天,一定口干舌燥的吧。快把这碗银耳汤喝了,身体很快就会恢复过来的。”
林希张开嘴巴,乖顺地喝下去艾莉送到嘴边的一匙汤。喝完银耳汤艾莉就扶她躺下,让她再睡会儿。
林希抓住要走的艾莉,注视着她:“艾莉。”
艾莉把她的手放进柔软的鹅绒被里,“你很快就会见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