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刚躺下不久,林殊就听到门外有敲门声,不过听着声音,有些耳熟,他一时间没想起来。
既然不是熟人,林殊才懒得去开门,随即把头压在枕头下面,继续睡自己的大觉。只是,门外那人似乎不愿善罢甘休,依旧没完没了的敲着。
对此,林殊不耐烦地抬头看了门的方向一眼,立即用灵力封住自己耳朵,随即打着哈欠,又呼呼大睡起来。
何依云有些不爽,她在宿舍楼的门口遇到了胖子张,知道对方与林殊关系不浅,果然随口一问后,便得知了林殊还在宿舍睡觉,故匆匆赶来。
现如今,她都敲了半天了,怎就不见人出来,这林殊恐怕是猪吧?!睡得实在太死了!何依云对林殊可谓有了新的认识。
她可以确定林殊还在宿舍里面,毕竟里面可是隐约间有呼噜声此起彼伏地传来。她还是相信自己的耳朵的,不可能会听错。
又敲了一会儿,见仍没反应,何依云方才罢休,幽幽地说道:“可能他真的太累了。闲来无事,就在这等他吧。”
……
林殊那叫一个睡得香啊,整整睡了六七个时辰,到了戌时方醒,而且还是自然醒的那种。
伸了个懒腰,林殊半睁开惺忪的睡眼,只觉得房间内一片漆黑的,不由朝窗的位置看去,想看外面的天色如何。
可随即却是猛地惊醒,他看到窗外有一张鬼脸,长发飘飘的,定是女鬼无误。因为在月光的照射下,他看到那张脸正在朝房间里面看去,而且透过半透明的窗纸,那张脸显得格外的瘆人。
林殊不停地滚动喉咙,感觉喉咙很干,想要喝水,可他不敢发出半点声响,生怕被鬼脸发现。
未知的事物总是最可怕的。因为未知,心中才会畏惧。
此时此景,林殊都有在心中告诉自己不要怕,自己已经不是凡人了,无需害怕那些妖魔鬼怪。
可是他的心,就是不停地乱跳,根本控制不了。深吸几口气,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反复多次后,他才觉得好了许多。
见鬼脸还在外面嚣张跋扈,林殊心中一狠,旋即掏出聂魂珠,势要收了她。
他本来不想拿出来的,这珠子毕竟是从那伙人手里得来的,是赃物。现在他们都死了,若被人知道珠子在自己的手上,谁杀的人不就一清二楚了吗?那怕是逃不掉了。
但眼前没有办法,看那鬼脸的样子,好像不肯罢休,怎么都要穿墙而入似的。他是想等鬼脸一进来,就用聂魂珠弄她,看把她能的!
不过左等右等,那鬼脸好像走了,林殊没在窗那里看到她,而且外面也没了声响。
那“鬼脸”正是何依云,在林殊睡觉的期间,她陆陆续续来了几次,可每次林殊都没醒。这不,都天黑了,她觉得林殊也该醒了,又敲了几下门还是没反应,便想透过窗户看看。
可里面乌漆麻黑的,能看到个鬼!她也没心情再等下去了,冷哼一声,何依云狠狠地踹了一脚房门,然后气呼呼的走了。
“砰!”
听到突兀的踹门声,林殊不由得吓了一跳,旋即神经紧绷得更加厉害,蹑手蹑脚地往门那里靠去,好当女鬼冲进来后,他能第一时间做出反应。
而当他靠近门后,却是听到了逐渐远去的脚步声,“看来女鬼走了。”,林殊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
又等了片刻,确认女鬼真的走后,林殊才小心翼翼地打开门来。他探出头去,想看看外面的情况,可谁知,一道身影突然跳了出来,出现在他的面前。
“啊!”
林殊大叫一声,心都快从嗓子眼里跳出来,虽然不是鬼,但他着实被吓到了。好在他反应极快,将头伸了回来,不过却撞到了半开着的房门,疼得他龇牙咧嘴的。
睁大双眼瞪着那道身影,林殊怒道:“何依云,你要吓谁呢!”
对,依旧是何依云,她还没走。她心想,这般个敲法,谁还会睡得着,而且还是六七个时辰,怎么想都觉得有蹊跷,便装作走开了,好引他出来。
果然,被她猜中了。
何依云没有回林殊的话,而恶狠狠地瞪着他,语气逼人的说道:“好你个林殊!快说,躲着我干嘛?”
“躲你?”林殊不由挑眉,很快也反应了过来,敢情上午那个吵他睡觉的是何依云,于是试探道:“我怎么躲你了?”
何依云不信他的鬼话,冷冷说道:“哼,怎么躲我?那方才为何鬼鬼祟祟的,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见到我还吓成这般熊样。”
“鬼鬼祟祟?还熊样?”林殊顿时不高兴了,极力解释道:“我告诉你,我刚才还真见到鬼了!若非如此,我会被你吓到?”
“鬼?”何依云微微一愣,但旋即却笑了,有些讥讽的意思在里面,她道:“众所周知,鬼族在幽冥州,离我们云扬州老远了,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里!”
“而且,鬼族的人都怕黑,不喜夜晚出来,你当我是傻子吗?编也要编得像一点。”
此时,林殊的脑子有点懵,他之前是不确定这个世界到底有没有鬼的,可听何依云的话,那东西还真有啊。只是,鬼不是惧怕阳光的吗?到了她口中反而是怕黑,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见林殊杵在那里,何依云得意的笑了,道:“无话可说了吧?”,随即带着不容置疑的语气说道:“正好天色不是太晚,来,跟我走。”
说罢就要走,但林殊没动,而是问道:“去哪?”
何依云不耐烦的说道:“快点,别啰嗦,到了你就知道了。”
她今天来来走走早就耗尽了耐心,不想听林殊在啰里啰唆的。
听她的语气,怎么都像是在命令他,林殊最不喜欢的就是这种人,于是没好气的说道:“不告诉我是吧?那你自己去吧。”,然后转身就要回房间。
何依云一听,冷笑道:“呵呵,你怕是不知道到吧?我爷爷是炼药堂的长老,而且还是最厉害的那种,就是他要找的你。不去?看来得叫爷爷请你去了。”
特别是“请”字,她咬得很重。
林殊的瞳孔微微一缩,对于何依云的话感到有些意外。他没去过炼药堂,与里面的人也没交集,她爷爷找他有何事呢?
突然,林殊灵光一闪,心中想到,“炼药,炼药,难不成是辟谷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