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翀听话的张嘴,一口把肉给吃进嘴里。
原本腥红的眸色,此刻泛起幽幽的蓝来。
管曰一直站在边上看着,在盛翀吃下那嘴肉的时候,他吃惊的呆了呆。
管曰知道秦深深很特别,但今天看到,心下也不由得吃惊。
太特别了!家主不是从来不让人碰吗?
而且刚才那幽幽的宠溺的眼神是怎么回事?
“再来!”
秦深深自己先吃一口肉,又夹了一块肉递给盛翀。
盛翀很配合,再次吃到肉的时候,黑沉的眸子蓝光更甚了。
秦深深投喂成功,自己也吃了一肚子肉。
她拉着盛翀散步消食,待回去的时候,就看到莫凯坐在会客厅。
秦深深知道莫凯要给盛翀做检查,自己就跑去洗漱,准备睡觉。
“家主,上次失控时。是因为那个男孩碰了你吗?”
莫凯手里拿着表格,严肃的问盛翀。
在听到管曰的描述的时候,他不由得心里发颤。
他见识过盛翀梦游时候的模样,心里知道盛翀失控的时候的恐怖。
“是。”
盛翀淡漠的回答。
他有些心不在焉,耳朵竖起,一直在听隔壁主卧的动静。
“男孩碰到你的时候,你脑子里有什么画面浮现吗?”
“……”
盛翀听闻,脸色沉了沉,似回忆起不好的事情。
“没有。”
他回答。
“真的没有?”
莫凯知道盛翀刚才的沉默,绝对不是没有,而是有所隐瞒。
“……”
盛翀再次沉默,他低垂着眉眼,双眸隐入黑暗之中。
“失控之前,浑身感到疲惫。”
盛翀幽幽的说道。
莫凯一怔,随即想起前段时间,盛翀已经熬了好几个晚上没时间。
他想了想,可能失控与失眠有关系。
“我一直很想问,前段时间,秦深深去了哪里?怎么没有跟你在一起?”
这个问题莫凯本来不该问,但在前段时间的治疗之中,他意识到一件事情。
秦深深不在,盛翀的睡眠症状加重了。
原本只是梦游,后来变成了失眠。
莫凯试图让盛翀睡觉,在几天的治疗之中,只有一次成功。
那次还是因为盛翀身体扛不住,昏睡过去的。
“我想与秦深深,拉开距离。”
“为什么?”
莫凯一听,有些奇怪。
“……”
我也想知道,为什么……
盛翀沉默,没有回答。
莫凯见盛翀不回答,认为他又不配合。
只能作罢,不再继续这个问题。
他低头写了几个字,随后才抬头看向盛翀。
“家主,你的病症已经出现恶化。不能再让秦深深离开你身边。”
莫凯说着,观察盛翀的脸色变化。
见他沉默,稍稍松口气,才又说。
“就算你再讨厌秦深深,但他在你身边,可以起到缓和你病症的作用。”
“家主,你不能再任性了。”
莫凯这些话说的,语重心长,语气中是浓浓的担忧。
“知道。”
盛翀淡漠的回答。
幽蓝的眸光不断的在那双暗沉的眸中闪烁,不知他现在在想些什么。
竟能感觉到,那一丝似有若无的喜悦。
喜悦!?
卧草,我居然出现幻觉了!?
莫凯大惊,忙站直身子,不敢再盯着盛翀看。
他以为自己被盛翀的美色给迷惑了。
他匆匆收拾东西,忙不迭的离开盛宫。
莫凯觉得自己得休假,得看看除盛翀以外的人。
不然老盯着盛翀研究,自己早晚会成变态。
“家主,时间不早了。”
管曰让人送莫凯离开,自个儿寸步不离盛翀。
他看了看手表,担忧的叮嘱盛翀。
盛翀闷不吭声的坐着,他以为盛翀准备去书房做事。
“嗯。我坐会儿。”
盛翀幽幽的说着,说完便掏出了手机。
管曰听了,便退出会客厅。
他知道,盛翀现在想一个人坐坐。
盛翀掏出手机,看了一眼私信通讯录上,唯一一个人,秦深深。
他眸色沉了沉,心底那丝疑惑越来越浓郁。
他打手机通讯里,点开其中一人。
电话接通之后,他幽幽的开口。
“想把一个人给上了,是什么情绪?”
“呃?!”
神马?我接错电话了?
那人猛得拿起手机,左右看了看,确实是大佬的电话。
于是,他试探似的,“喂”了一声。
“大佬?”
“……”
日常沉默。没错,是大佬!
那人确定是盛翀之后,马上用着极度亢奋的语气说话。
“大佬,您老谈恋爱了?!哇塞!海拔五万米的冰山居然谈恋爱了?!”
“我靠,我绝壁要去宣传一下!”
“MD,这世纪大新闻啊!”
“我……”
“呱噪。闭嘴。回答。”
声音比起电话接通时,冷到了零下负度。
“呃。很想把人给上了!直接干就是很喜欢那人啊!”
那人老实回答了一会儿,随后又亢奋起来。
“卧草,大佬,你想把谁给上了?”
“哪家的美女啊?”
“是不是也是属于冰山类别的?还是热情如火的?”
“哇哇哇!好激动的,现在好想去找你,肿么办!”
“……”
“啪”。电话被绝情的挂断。
电话那头的呱噪声,终于被断绝。
盛翀头痛一般的拧了拧眉,随后揉了揉太阳穴。
过了会儿,幽蓝的眸光,盯着某处开始发呆。
他想着,很想直接上秦深深的冲动。
但也仅限于此。
而且对方还是男性。
一直以来,那人的话,盛翀都只听一半。
经过大脑理智的分析,盛翀觉得他只是对秦深深的肉!体感兴趣而已。
回想起来,想上秦深深的那种感觉,很早就有。
之前特意与秦深深拉开距离,也是为了不让这种奇怪的冲动来控制自己。
但经过几天煎熬,发现是失败的。
上次答应股东去MH幻色,也是因为知道MH幻色会提供特色服务。
也想着去试试,看看自己是不是正常。
结果那男孩一靠近,他就失控了。
这都说明,他的性取向还是正常的。
念头一个接一个的闪过,唯独忽略了他见到秦深深与别人亲近时,自己想杀人的冲动。
盛翀吐出一口气,看着门外的月色,嘴角弯了弯。
也许,养个男宠,解决生理需求也不错。
盛翀如是想着。
盛翀回卧室的时候,在床榻边上,踩着一个鼓起的大包。
他黑沉着脸,脚在大包上用力的碾了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