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连忙擦干泪水,她知道主子是说到做到的,她也不敢再往外张望,她不忍再看那个被抛下的人。
只能在心底里暗暗的祈祷,希望有人可以救了莫唯清。
沒有人回头看上一眼,所以也沒有人看到,昏倒在地的莫唯清在下一刻就被从天而降的人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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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璃的心情一直很不好,她始终无法接受莫唯清真的被抛下这件事。
南风将一个馒头塞在了她的手里:“快吃吧,沐晴说休息一会就上路了,你早膳也沒吃,再不吃会受不了的。”
“可是我沒有胃口。”琉璃脸上带着伤心和不理解:“南风,为什么主子要抛下唯清,或许他真的是慕容彻,可是他沒有伤害过主子,他对主子的好是我们都看得到的,为什么主子一定要丢下他呢?”
“因为他有可能有一天会伤害她。”
“就因为这样主子就丢下了吗?如果他真的会伤害主子,主子现在抛下他,他以后还是会來的。”
“琉璃,你所说的伤害是身体上的,沐晴所在意的是心上的,不要再想这些事情了,有些事情是说不清楚的。”沐晴是宁我负天下人,不让天下人负她的人,在她能抽身的时候她便毫不留情的抽身,她可以动心但不愿自己会负心。
琉璃靠着南风的怀中:“其实我知道,主子心里也很难受,虽然她表面上什么事也沒有,但是她还是伤心的,南风,其实我跟你们每个人的想法都不一样,就算以后伤心也好,就算真的被负心也好,我都不会轻易的放弃任何一天美好的时间,如果早晚都是要分开的,都是要伤心的,我宁愿分开的那天一天晚來一天,即使最后伤心会更多,但美好的记忆也更多,等到以后有一天,慢慢的不再伤心剩下的就都是美好了。”
南风紧紧的抱住琉璃的身子,他不喜欢她说这样伤感的话:“我跟你,不是你的主子跟唯清,我们不会有分开的一天,永远也不会有。”
琉璃不再说话,她真的很心疼主子,她动心了,最后却害怕被背叛所以立即就割断了情丝,是的,她害怕……
只是谁也不敢在她面前说出这样的话,谁都不敢说出她真正的情绪。
唐果舒服的靠着大树,虽然坐马车比骑马舒服,但坐了半天她腰都坐酸了,她沒说,其实她会瞬间幻影,可以在一瞬间想去哪里就去哪,只一个人到凤临国也沒有意思:“卫鸣,大概要多少天我们才会到凤临国啊!”
靠在别一边的卫鸣粗计了一下:“最快也要三个月。”
“什么三个月,。”唐果不可思议的惊呼:“这么久。”
“这是最快的时间。”卫鸣说。
“你们就沒有什么可以代步的,快一些到地方的灵物吗?”唐果歪着头道:“比如剑这些,我爹明明说过,人也有些灵物可以代步的啊!”
“沒有。”卫鸣难得反问了一句:“你对人很有兴趣。”总是听她嘴里说,听说人怎么怎么样。
唐果移到卫鸣的面前,看着他的眼睛认真的点头:“不是一般的感兴趣,是很感兴趣哦,其实偷偷的告诉你,魔界很无聊的跟仙界一样无聊,魔界的例条很多,多的数不胜数,烦的要死,每天除了练功就是练功,我就经常缠着我爹和娘讲人的事情给我听,其实我在魔界不能叫他们爹娘的,不过听说人叫自己的父母就是爹跟娘,我也就私底下叫爹跟娘,來了人界以后,我发现做人真的很有意思,人要睡觉,还要吃东西,还有好多好多好玩的东西,多的数不胜数,而且还是日落还有日出,在魔界永远都是一片白,什么也沒有,但这里晚上天上还有星星呢?那么漂亮的星星。”
卫鸣听唐果诉说着人间多好多好,不自觉的露出笑意,连他也不知道自己不禁意的扬起了笑容,更不知道他脸上此时的笑容有多温柔,眼神有多宠溺。
唐果说着说着停下了声音,她就这样静静的看着卫鸣:“卫鸣,你笑起來好好看,我喜欢你这样对着笑。”
卫鸣一怔,收起笑容,不动声色的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你还是快点吃完手里的馒头吧,过会就要赶路了。”
唐果咬了口馒头:“其实我不吃东西沒关系的,我们魔不需要吃东西,卫鸣,告诉你哦,我经常想起亲你的事情呢?”
卫鸣脸色一僵,接着平静道:“你跟别人亲过就不会想了。”
“真的吗?”唐果歪着头思考着,然后摇头:“我也不知道呢?可是我一点也不想亲别人唉!虽然我也不讨厌南风,但是也不想跟他亲啊!我就想跟你亲,卫鸣,你再亲亲我好不好。”
卫鸣差点吓昏过去,她再怎么样也是个女的吧,竟然说出这样的话,而且说这种话的时候竟然能用这么无辜的眼神看着他。
卫鸣站起了身子:“我不想亲你。”说着走向了马车。
唐果想不懂的抓着头,为什么他不想亲她啊。
啊!。
唐果闻到了同类的气味,这里怎么会有魔呢。
她张眼看了看,见沒人看着自己,催动魔力闭着眼睛感应。
糟糕。
四大护法竟然都來了,发现她逃跑了吗?既然她能感应到他们就说明过不了多久,他们就能闻着她的味道找到她了。
可是她一点也不想回家,更不想去练那个什么功啊!。
不行,不能再呆在这里了,跟他们这么慢的行路,不用多久她就会被找到的,到时跑就來不及了,她还是先离开再说,耽误一会就有可能被抓住。
冷沐晴靠着树努力的压着心底的那抹难以忽视的异样,脑海里一声声殷切的呼叫挥之不去,她烦燥的睁开眼睛却看到昕甚立在面前。
昕甚露出浅笑:“你连我走近都沒有发现。”
“我知道是你,所以才沒有反映。”冷沐晴语气不善。
昕甚沒有说,在她睁开眼睛看到自己时,闪过一丝惊讶,显然她很在意莫唯清,虽然抛下了他,但他仍是在她的心底留下的痕迹,而且是很重的痕迹。
“吃些干粮吧,你一个上午都滴水未进。”昕甚在她的身边坐下。
冷沐晴沒伸手去接,只说了句:“我不饿。”
昕甚知道她的心情不好,现在是吃不下东西的,于是便沒有再劝,只是静静的陪她坐着。
良久良久,昕甚说:“这五年的时间让我明白了一个道理,时间是所有伤痛的最好良药,在天佑族的第一年,我每天都重覆着做同一个梦,每天都会在半夜被惊醒,整整做了一年,第二年好一些了,我不再每天做那个恶梦,基本都是五六天才做一次,有时候甚至十天才做一次,第三年的时候,我已经很少做恶梦了,但是我失眠了,黑夜到天亮,我的眼睛闭了一个晚上,晚子里却是清醒的,第四年的时候,我也不再失眠了,但是我已经不再去想,不再去怨,不再去恨,到现在五年了,那个伤确实还未痊愈,但是早已经沒有了初时的惧痛。”
冷沐晴听着,直到昕甚不再说话,轻笑了一声:“你在用你悲惨的过去安慰我。”
“我不是这个意思。”
昕甚想要解释,冷沐晴摇头:“你的伤或许沒了初时的惧痛,但那些过去在你的眼睛里留下的伤痕,我从未见过比你更忧郁的人,你的眼神任何一个人,你心底有着痛,到最后,你的痛好了,但你眼底里伤痕都不会消失,因为那是伤痕,是留下的记忆。”
她的表情变的极为认真且坚定:“但是昕甚,我不会,我的眼底,我的心底不会留下任何的伤痕,你不需要安慰我,因为我不需要安慰。”
看着她倔强的眼神,昕甚不再说话,她是他见过最强的女人。
“好了,休息的时间够了,该上路了。”
“上路了。”昕甚对着不远处坐着的人呼道。
当所有人都來到马车前时,陆战发现:“唐果姐怎么不见了。”
昕甚看向卫鸣:“刚才她是跟你在一起的吧。”
“恩,我去洗了把脸,她沒听到吗?我去找找。”卫鸣说着向刚才两人坐着的树下走去。
树下沒有了她的身影,树身上却绑着一条刚才沒有的布条,刚才他们两人坐在这里的时候并沒有。
卫鸣上前取下布条,认出这是唐果的衣服的布料,而布料上则写着字:“各位,我突然有很要紧的事情需要离开一下下,你们不要管我,等我处理好了事情就來找你们,要想我哦。”
她走了。
卫鸣脑子有一秒的时间是空白的,下一秒他就想,会不会是刚才拒绝了她的要求所以走了,再下一秒他否认了自己的猜想,她不会因为那个理由做出不告而别的事情來,而且她留的话语明显沒有半点不开心。
看來是真的走了,到底有什么事情让她急的连一句告别的话都來不及说呢。
卫鸣带着疑惑拿着他留下的布条走向马车。
看完布条,陆战很是满:“什么呀,说走就走,连句告别的话都來不及说吗?最后一句竟然还好意思说要想她,谁会想他啊!”
天陵说:“也许唐果姐真的有要紧的事情呢?办完就回來了。”
“就你最天真。”陆战语气里带着些宠爱,沒办法,这天陵弟弟太可爱了,主子一直不交他任何武功,也不让他练习灵力,他都要开始怀疑,天陵是不是主子特地给他养的宠物。
冷沐晴将布条递给卫鸣:“既然她这么说了就一定有事情,等她处理好了自然会來找我们。”
于是大家上马车的上马车,骑马的骑马,继续前进。
卫鸣将那布条收入衣襟之中,是因为她嫌走的太慢很无聊所以先去别的地方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