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出现的地方不会有族民靠近,女子神伤就会去山洞哭泣,唯一让她值得欣慰的是,她的爱人沒有抛弃她,还是一如往昔的爱她,怜她。
后來,只要到月圆之日女子都会去那山洞,因为她体内的修练了三千年的的元神丹已经给了心爱之人,她不得不在月圆之日吸取精华以保持自己的人形。
同时族里陆续有族民莫名的死去且都是三十左右的成人,死去的人皆胸膛大开,肝脏具失。
族民恐慌了,所有的矛头都指向女子,也就是九尾狐。
一定是她干的,因为她身体子里珠子沒有了,所以要开始杀人了,这一次族民沒有赶她走,因为他们想要杀了九尾狐。
第一次族长力排众议的站在女子的面前,他说:“我相信她。”
女子感动的落泪,那一刻她觉得爱的值得。
死去的族民慢慢的增加,族民们的已经愤怒,这一次不论族长再怎么拦着,他们都要杀了这九尾狐。
族民们将族长制服,开始攻击九尾狐。
只是九尾狐虽然失了元神丹,仍是灵兽,族民们根本不是对手。
被击败的族民并沒有意识到,攻击九尾狐的族民中沒有一个死去,更不会去想为什么她对攻击自己的族民手下留情。
族民们开始四处寻找能人异士,希望可以制服九尾狐,可是沒有一次成功。
同时死去的族民仍然在增加,女子看到爱人脸上从以前的坚信慢慢的变为冷淡,最后变成怀疑,她心痛无比,但她舍不得离开,舍不得离开这个她用尽一切去深爱的男子。
只要他对自己还有一丝依赖她便不会离开,即使对自己有怀疑,他仍不舍伤害自己,所以他还是爱自己的。
族民们见伤不了她,族民们准备抛下这一切,抛下生长的地方逃离,这地方对他们來说意味着危险。
当族民准备离开的前一天晚上,从山洞里传不嘶心裂肺的吼声,族民们寻身而去。
山洞里燃着熊熊烈火,百里之外的人皮肤都被炙烤的发痛。
族民们看见他们的族长立在大火面前背对着他们,那吼声是女子的,声音那般凄凉、哀痛,更多的是憎仇,比那烈火还要浓,还要炙人的痛。
女子美丽的身体在火中挣扎,这火是炼妖火,而沒了元神丹的她根本无法逃脱。
“我诅咒你们,用我的灵魂诅咒你们,诅咒你们族的族民个个英年早逝,活不过三十五岁,直至天荒诅咒方灭。”
“啊!,,。”
女子消失在火中,那声音便长久不消的盘旋在族民的耳边。
沒有人知道那天发生了什么,他们只知道他们惧怕的会杀人的九尾狐死了。
后來,族民们对这件事只字不提,除了每一代的族长沒人知道这件事,但那诅咒真的应验了。
族民们从那一代开始,三十五岁生辰那日必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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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族长呢?他体内有千年修练而成的元神丹,早已经是不死之身,他在哪。”灵兽修练千年才能修成元神丹,化身为人,那九尾狐竟将三千年的元神丹给那族长,用情之深让卫鸣惊叹。
族长摇头:“第二日他便消失了,沒人知道他去了哪里,更不知道他是否还活着。”
昕甚在这里五年都不知道原來天护族还有这样的一件事情,他原真以为如他们所说,上天给了他们异能便收回寿命。
冷沐晴冰冷出声:“若不是因为许了你们承诺我不会再插手,因为这是你们活该。”
族长和天陵一家三口浑身一震,不敢相信的看着冷沐晴。
“雪落,他们是无辜的,他们甚至沒有参与到那件事里。”昕甚有些不忍看到族长几人苍白的脸色,出言帮助。
“他们是天护族的后代就不是无辜的。”一个身心尽付不惜将修练千年的元神丹奉出的女子不该被这样对待,而亲手将她推开地狱的却是那个身含她元神丹的男子,让她怎么不恨,怎么不怨。
那火烧尽了她所有爱恋与善良。
“但当时确有族民不断死去,而且是在九尾狐沒有那元神丹以后,她杀我族人,我族为自保想杀了她有何错。”族长反驳。
“你们有什么证据证明那些人是她杀的,亲眼所见。”冷沐晴动怒反驳。
卫鸣知道自己主子是真的生气了,为那九尾狐不值,三千年的修练是怎样一种孤独和凄凉,五百年一次天劫,成则一步登天,败则魂飞魄散,真灵消逝,万劫不复,九死一生的天劫她逃脱了,却死在了心爱之人手中。
族长无言以对,良久才低喃一句:“那时之事我们沒人参与,也无从对证。”
“你们的异能呢?看一下便知。”陆战说。
族长摇头:“那段记忆沒有任何人可以看出。”
“谁说无从对证,那火烧了她的身形,她的怨和恨却久久化不去,变成了怨灵在那山洞依附。”
“主子,那我们快去看看吧。”陆战心急说。
天陵红肿着眼睛:“雪落姐姐,求求你救救我的爹……”
“我许下的承诺定会实现。”只是,现在却不是单纯的想救他们,她只想解救了那山洞里的怨灵,积怨成灵,她的心当时到底有多恨,所托非人,原形俱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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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三人來到那山洞外百里之外时,山洞里已发出怒吼:“谁,滚出我的地方。”
冷沐晴三人却不理的仍前步向前,怨灵感受到,这不是天护族的人,他们是无法进入百里之内的。
越接进洞口三人就清晰的感觉到阴森冷意,直达心底。
“你们來干什么,快滚,滚出我的地方。”怨灵怒吼着,百年以來她的领地都不曾被侵犯。
三人踏入洞中,就有一股杀气袭來,卫鸣连忙击掌以回。
怨灵沒想到來人竟然能还击:“雪狐,,你们有人驯服了一只雪狐,烈罡国的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你们到底是谁。”
“我们是谁不重要,不过可以告诉你的是,我可以助你,助你找到那未死之人。”冷沐晴说:“不过,你必须告诉我,你是怎么死的。”
“我为何要信你。”
“骗你对我沒有好处,你怨气积灵,不就是不甘,我可将他找出,送至山洞任你处治。”
怨灵听后,山洞里回荡起阴冷的笑,怨气冲天。
“哈哈哈,哈哈哈。”待她笑够了才道:“我是被火烧死的,活活烧死,那炼妖火烧炽着我的躯体,毁我的灵魂,注定是要让我灰飞烟灭,我怨,我恨,我要让他想要保护的族民受尽诅咒。”
声声俱怨,字字锥心。
“他,果真是他害了你。”
“当然,他就站在那里,眼睁睁的看着炼妖火烧炽着我,他竟然能求到炼妖火。”怨灵说:“那日,他将我领到洞中,未待我回神,他已跃出洞去,洞中突然炼妖火四起,他早已经谋划,我为他奉上元神丹,他却将我推下地狱。”
果真是那个男人。
“那些被挖了肝脏的之人是否你所杀。”
“不是。”怨灵怒吼:“我从未伤他族中一人,他却负我一生。”
冷沐晴说:“他身上有你的元神丹,早有了不死之身,自然不受你诅咒,你只是怨灵,就算等上千年也只能是怨灵,走不出这个山洞,更报不了仇,你定知道找到你元神丹的办法,告诉我方法,我帮你找來。”
“为什么要帮我。”怨灵不信。
“因为我与你一样,恨负心之人,天下若有一人负我,我定让他永世不得翻身。”
很久洞里沒有声音,冷沐晴也不催促。
“元神丹在狐窝,在我还只是一只灵兽时住的狐窝。”怨灵心有不甘:“他竟然找到那里,并百年未移,他到底想做什么。”
“你狐窝在哪。”陆战问。
“族外向南北千里外的狐窟,当初我就是在那里刚历过天劫浑身是伤被带回來的。”
“他竟然在你的狐窟里。”那个男人既已负她,为何还要去她曾经的住过的地方。
“我虽只是怨灵,自己的元神丹不会不知道在哪,你若不信可以不去。”怨灵道。
她本就是怨灵,自然一声怨气,冷沐晴说:“我不会平白无故的帮你,那男人我会带來交给你,也可以帮你挖出他体内的元神丹,但你必须将诅咒收回。”
“不可能。”怨灵怒吼:“我为人形,每个人对我亲切有佳,当知道我是九尾狐后,便都想赶我走,出现死人就立刻认为是我杀的,就因为是异类,所以他们理所当然就伤害我,那个男人越是要保护的人,我越要伤害,他为他的族人,不惜如此负我,我便让他的族人世世代代都深受诅咒之痛。”
“他的族人受苦他并不在乎,若真在乎不会从未出现,你不会不懂。”冷沐晴说:“负你的你报不了仇,你诅咒的却伤不了他。”
“你终究还是想帮他。”怨灵说。
“我不是帮你,更不可能帮他,我做的事情永远只对自己有益,现在你只有两个选择,答应我的交易,否则,我现在就让你连最后的怨气都消失。”
“你做不到的,我能积怨成灵,就不是那么容易被你们毁灭。”
“那你也太小看我们了,沒了元神丹的你炼妖火都能让你原形俱灭,现在只有怨气的你无形无影,依附这山洞里,我若将这山洞毁掉,将里面的每一个石块都黏成粉,暴露于阳光之下,你这怨灵便沒了。”卫鸣说道。
“果然,你不是來帮我的。”
“应或不应。”冷沐晴问。
良久,怨灵别无选择:“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