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的铃声打破了陆芷的自责,“喂,陆芷,我想起来了,夏夏曾和我约定要一起去奈良看樱花,你说夏夏会不会去看樱花了?可是现在不是樱花盛开的季节啊!……”没等秋秋说完,陆芷已经挂断电话,打开发动机,去了奈良公园。
陆芷一路飞飙,很快到了奈良公园。陆芷按着记忆,来了樱花树下,看到不远处的一棵樱花树下有个小小的身影。
陆芷快步来到冷夏面前,看到冷夏周围大大小小的日本清酒瓶,心疼地蹲下来让冷夏的头靠在自己肩膀。
冷夏许是感觉到了触碰,抬起头来,脸上有两处酡红,眨着那双因醉酒而有些魅惑的眼睛,看着陆芷,忍不住用手戳了戳陆芷的脸蛋。
冷夏笑了起来,:“咦,帅哥!来,给本小姐笑一个!”
陆芷脸色黑得跟包公有的一比,“唔,你怎么长得跟陆芷那个混蛋一样,不喜欢,不喜欢你了,你都有未婚妻了还来招惹我干嘛,你一声不吭地就走了,又一声不吭地又回来了,当本小姐是什么?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我告诉你,本小姐有的是人追,我看你长得就不错……”
陆芷听着冷夏对自己的控诉,爱惜地为冷夏拢起额前的碎发,结果看到了冷夏额头上有一道伤口,伤口结了疤,深色的痕迹与冷夏白皙的肤色形成了强烈的对比,看起来吓人。陆芷蹙了蹙眉,刚打算把冷夏扶起来,就听到呕~的一声,冷夏吐在了自己的裤子上,陆芷无奈地笑了笑。
陆芷把冷夏带回酒店自己的房间,又让秋秋给冷夏洗了澡,一番折腾下来,已是凌晨四点,陆芷看着冷夏的睡颜,亲了亲她的额头,微凉,却细腻光滑。
冷夏在睡梦中感到了触碰,不满地嘟囔了一声,翻了个身,把光滑的压在他的腿上,他那两下呼吸都陡然变得粗重。
陆芷合衣躺在冷夏身边,一遍又一遍地为冷夏盖好被子,今晚终将是个不眠夜。
冷夏是被耀眼的阳光给刺醒的,揉了揉眼,翻身时手好像打到了一个硬硬的东西,映入眼帘的就是陆芷那张严重睡眠不足的脸。
冷夏终于反应过来不对劲,大叫一声,伸脚把陆芷踹下了床。冷夏看着自己身上换好的睡衣,不禁感叹晚节不保!
“你!怎么会在我床上!”冷夏指着陆芷,“这要问问你自己吧,冷大小姐,昨晚是谁夜不归宿,露宿街头……”陆芷看着酒后失忆的冷夏满脸无奈。
经过陆芷的一番提醒,昨夜的画面像放电影似得涌入冷夏的脑海,自己貌似还抱着这个男人痛哭流涕来着,竟然还不撒手不让他放下自己,冷夏觉得自己已无颜面对江东父老了,想了想,她觉得实在丢脸,干脆整个人往被子里缩。
陆芷看着她像乌龟一样缩回龟壳里,忽然觉得一天这样开始也不错,转身去了卫生间。
冷夏在被子里憋了半天才冒出头来,脸已经想吃了辣椒一样,确定陆芷一时半会出不来,她连滚带爬拿了衣服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夏夏,你回来了?”秋秋刚洗完澡出来,还在用毛巾擦着滴着水的头发,就看到冷夏坐在床上撇着嘴看着自己。
“秋秋,我完蛋了,我好像把陆小六给睡了。”秋秋顾不得擦拭头发,坐在床上看着同样震惊的冷夏。
“等会儿,你让我消化下,你?和陆芷?”秋秋反应过来,随即拍着床大笑起来,“夏夏有你的啊!不错,一个酒局就把陆大公子拿下了,恭喜!”
冷夏看着幸灾乐祸的秋秋,拿起枕头拍到秋秋脸上。
“夏夏,快走吧!别磨蹭了,丑媳妇总是要见公婆的!哈哈哈!”秋秋看着冷夏还一副誓死不出去吃早饭的样子,忍不住调侃。
冷夏没好气地看了秋秋一眼,认命地换了衣服,化了淡妆,下楼吃早餐。
冷夏今天穿着一件白色的薄纱裙,收腰的款式很好地衬托了冷夏的小细腰,为了搭配这条裙子,冷夏为此还编了一条辫子拢在一边,刚走到大厅就吸引了不少目光。
李木兮看到冷夏下来忙不停地走过来,贼嘻嘻地看着冷夏:“呦,咱们夏夏今天这是要走良家妇女路线啊!”
冷夏讪讪地笑了笑:“呵呵!”
冷夏为了遮掩挡在额头上的伤口特意弄了一绺头发,头发被风一吹,冷夏心虚,舔了舔干燥的嘴唇,额头上的伤口,让她看起来特别滑稽。
陆芷看着她的眼睛,说不出是赞赏,还是别的情绪:“你可真勇敢。”
“你可真勇敢。”这句话冷夏似曾相识。好像很久之前,陆芷也曾对自己说过,只不过那时是带着夸奖的,而现在带着丝讽刺,还有让人捉摸不透的情绪在里面。
“别问我,我自己也不知道这伤口怎么回事。”冷夏看着众人盘问的眼神,心虚地缩缩了身子。
千易在桌子下掐了冷夏一把,小声说到:“夏夏,这次你可欠了陆芷一个人情,陆芷为了你这次出走的事情,前前后后打了多少个电话,我可从未见过陆芷像昨晚那样失态过。”
冷夏看了陆芷,二人视线在空中交汇。
“陆芷,我……”
“夏夏,你……”
二人同时说话引来了桌上一干吃瓜群众熊熊燃烧的八卦心,但是又都默契地低着头,恨不得把头扎到食物中去。
“媳妇儿,你不是说要去游泳吗?走走走,咱游泳去!”易之礼推着何佳怡快步离开了现场。
好像还能听到老大何佳怡的大嗓门:“易之礼你大爷的,我还没吃完饭呢……”
“秋秋,我和千易要去做个SPA 走走走,一块去。”李木兮打断了秋秋的八卦心。
随后,裴安季允浩也借口说要打球走了。
冷夏看着偌大的餐桌上只剩下自己和陆芷,紧张地揪着桌布的下角:“你有什么对我说的?”说出的声音自己都没注意到似是带着颤抖。
“夏夏,我和白纤尘是在美国认识的,我父母和她父母是世交,但你当心也仅仅是我父母和她走的近,我和她也仅是朋友,订婚的事也是小时候口头说的不算数。”陆芷一口气说完,感觉压在胸口的石头终于落下了。
冷夏:“额。”这个男人还是一如既往地说话能把人赌死,真不知道那些女孩是怎么喜欢上他的,他一口气说了这么多是向我要说啥,新年快乐,身体健康?哎!
冷夏呼了口气,正襟危坐:“昨晚的事对不起啊,害你们担心了!”
陆芷听完,冷峻的面容出现了“裂痕”:“就这样?”
冷夏看着陆芷眼底的寒气,不自主地抓了抓头发:“嗯,回国后,请你吃饭,可以了吧!”
看来陆大公子的追妻之路还真是路漫漫其修远兮,哈哈哈!
众人又在奈良玩了一天,回到酒店后,冷夏把大包小包扔到床上,躺在床上懒得动弹。
她匆匆冲凉后,随手打开电视机,刚好看到反***七十周年大阅兵的重播,立刻兴致勃勃地爬上卧榻,准备再看一遍。
这种扬我国威的东西。当然看多少遍都不厌。联想到自己正在日本旅游,莫名的罪恶感涌上心头。
没想到还没清净两分钟,就听电脑前的秋秋传来了哀嚎。
“咋啦?”
“刚刚我和辞爻在MSN 上聊天,她问咱们什么时候回学校,顺便非常迅速地发了一份大二下学期的实验大纲。”
冷夏一看,受惊了,竟然连帮导师搬家的事情也列在了大纲里。
冷夏:能不能叫搬家公司啊?
秋秋:你出钱,我赞成!
冷夏:……
秋秋:你说我跟你咋就那么背呢?被点名当搬运工,怎么何佳怡她们就能逃过一劫?难道选这个是看长相?靓女才会被选中?!
冷夏:你想多了……随机抽的吧。
冷夏歪着头躺在卧榻上看着电视,忽然反应过来,大叫一声:“辞爻回来了?”
秋秋一脸无语地看着冷夏:“你才反应过来?是的,辞叉叉回来了!”(别误会,辞叉叉是辞爻的外号,因为爻这个字太少见了,原谅我见识浅,捂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