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这话,成煜亓忽地从翟梓岚怀里跳了下来,一脸地阳刚之气。
“谁说我怕蛇了?我只是怕一个不甚踩到了它们,我男子汉大丈夫岂会怕这种东西?”
“是吗?”
翟梓岚眸中含笑,似是相信了成煜亓的话。
忽然,他指向成煜亓的脚下,大喊道:“蛇!小心蛇!”
“啊啊啊!哪里有蛇?翟梓岚你快弄走它!”
成煜亓一蹦三尺高,再一次黏在了翟梓岚的身上,闭着眼睛大叫道。
一旁的三个将军:“……”
这真的是战龙侯的亲孙子?
吴医师和张医师一脸黑线。
“这辆车里又是什么?”
翟梓岚无奈地抱着如同树懒一样的成煜亓走到了吴医师身旁。
“是一群鸡。”吴医师道。
“这里还有一个小盒子。”
张医师疑惑地拿起角落里的一个盒子,一打开,径直瞪直了眼。
吴医师见他这么个表情,不由得好奇地走上前去。
那放在盒子里的,居然是两颗带血的金牙!
哎我天!
这这这……这鬼祀大师好像一点也不弱哈。
孤身一人剿了三处匪窝,还把他们搜刮得一干二净。
翟梓岚眉头微挑,表情极为微妙。
他现在倒是知道,画羽琼那杀人不眨眼的功夫和搜刮财物的性子是从哪里来的了。
而此刻的画羽琼却一扫之前的睡意,喜滋滋地看着面前逐渐冒出香味儿的烤鸡。
古叽在画羽琼旁边,眼巴巴地看着那只烤鸡,馋得哈喇子都流了一地。
“咕啾。”
古叽咽了口口水,“爷,这鸡什么时候能吃啊?”
画羽琼瞥了它一眼,“我发现你身为一只鸟,竟挺爱吃鸡的。”
古叽一愣,偏头看向她。
“有谁规定鸟不能吃鸡吗?”
画羽琼笑了笑,“这倒是没有。”
不知何时,夕阳已然消失在天际,天色已经黑了下来。
月光之下,那风却来得异常迅猛。好在鹅颈县的城墙厚实,未被大水冲毁,能替城墙里的难民们抵挡一些冷风。
翟梓岚看着这异常的气象,眉宇间多了抹愁绪。
不知怎么回事,他这心里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嗷呜——”
“嗷呜——”
起初只是一两声狼嗥,可渐渐地,狼嗥声越来越多,声音也越来越大,似乎正有一群狼向鹅颈县靠近。
画羽琼刚撕下了一个鸡腿咬了一口,一听到这声音,忽地一顿。
不是吧?
她就烤了个鸡,怎么还招狼?
画羽琼嚼动着口中的肉,摇了摇脑袋。
不不不,应该不可能。
这只是一只鸡而已。
古叽看着画羽琼边吃边皱眉,还摇了摇头,不由得开口道:“爷?”
没有动静。
“爷?”
还是没有动静。
“爷!”
画羽琼看了古叽一眼,怔怔地将自己的鸡腿叼在了嘴里,伸手给古叽扯了个腿,脑中还在想着刚才的事情。
古叽咂吧咂吧地吃着肉,刚想问画羽琼在想什么,忽地嘴巴一顿,登及瞪大了眼睛看向画羽琼身旁。
与此同时,画羽琼感觉到自己口中的鸡腿被什么东西给弄走了,不禁脊背发凉,大脑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