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西升东落,落叶从土地中飘出,摇摇晃晃地重新粘在枝头上,然后又缓缓变绿。原本枯死的黄色的草也慢慢挺起了腰板,再成为绿色。时间一转眼,回到了十五年前。
叶離在自己的门前习武,秋疏趴在窗台上看着叶離习武,嘴角微微上扬,然后问自己的母亲:“娘,你说为什么我不能像叶離习武啊?”
母亲和蔼地说道:“叶離习武是为了将来保护他所爱之人不被欺负,你呢,就好好学习琴棋书画,这样就能遇到一个保护你的男孩子。”
秋疏两眼放光,问道:“那个人会是叶離嘛?”
母亲笑着摸了摸秋疏的头,道:“傻孩子……”
于是,叶離都在秋疏的琴音下习武,直到——
“娘,真的要离开么?”秋疏看着收拾好行李的母亲,问道。
“是啊,我们要去远方……”母亲回答道。
“为什么啊?可是我舍不得这里。”秋疏眼角泛着泪光。
母亲抚摸着秋疏的头:“我也舍不得,但……”
每个习武之人最后只有两个身份,一个是暗杀拿悬赏金的刺客,一个便是帮朝廷做事的捕快。但不论是那一种身份,最后还是会因为自己被逼的家破人亡。秋疏的父亲,亦是如此……
秋疏从一个房间内找到一把剑,并把它挂在门后,然后用毛笔端正的写了几个字,然后跟随自己的母亲,离去。
可是离开并不能阻止事情的发生,母女两人被一个身着黑袍的人给带到一个组织之中。
面对面前无数遮着脸的刺客,母女俩顿时慌了。
“这个就是秋隶的家人?”一个坐在王座上的男子说道。
“是。”他的手下回应。
“杀了。”首领冷冰冰道。
手下刚要动手,却被秋疏母亲阻止了:“别动我孩子,让我干什么都行。”
“一个老骨头你能干什么?”首领道,“不过,为了让你活下去,你的女儿会不会什么都做呢?”
秋疏闻言,答道:“我会的!”
“那好,带她去,教她一些武术。”
“是。”
十五年后。
一个捕快潜入刺客组织,站在首领的身旁。
“听说镇上新来了一个捕快,有谁和他交手过?”首领发问。
“不知道,估计和秋隶一样的本领。”一个手下道。
首领笑了笑:“那又如何?秋隶还不是死在我们的手上。”
“那可不一定。”首领身旁的人道。
首领疑惑地看着他,问:“此话怎讲?”
“据我所知,这个捕快代号离杀,擅长潜伏。”他道。
“那不是和刺客一样?”首领道。
“是啊!”他说道,一剑刺入首领的右眼,然后踩着众人的头离开这个窝。
“追!”首领捂着右眼喊道。
闻言,众人都追了上去。
奈何离杀动作很快,追着追着,只剩下三个人在夜色中飞跃。
“沭呢?”首领问道。
“执行任务了。”
“必须把这个离杀的家人全部杀光,必须!”首领大喝。
虽然离杀和沭在屋顶相遇,但因为老友相会,沭放走了离杀。
回到组织,首领问沭:“那三个刺客呢?”
沭很平静,回答:“死了。”
那三个可是精英刺客,就算三个人死了,你也不可能追不到吧?
“离杀身法很快,我,确实没有追到。”沭回答。
“一个任务,杀死离杀一家。”首领下令。
没有人敢接,毕竟据沭所说,离杀身法快。组织中,除了首领,那么精英中的精英就只有沭了。
“沭,这个任务你的。”首领道。
“我可以选择不接。”沭很平静。
“你没得选,因为你的母亲还在我们手上。”首领笑道。
“你!”沭一怒,转身离去。待沭离开后,首领问手下:“那老骨头怎么样了?”
“现在上了岁数,估计活不了多久。”
“我如此威胁沭,她肯定会把目标放在我身上,把那女人杀了。”
“是。”
沭在完成刺杀离杀的父亲后,回到组织,又被命令刺杀离杀。
沭在杀完离杀后,把他尸体靠在悬崖旁的树边,道:“我……为你报仇……”言罢,转身回到刺客组织。
“任务完成,请把我的母亲还回来,我要离开。”沭道,右手已经悄无声息地将毒针放在身后。
首领突然大笑:“来了就想走?不好意思,你的母亲,已经死了。你就留在这里做一个毫无感情的杀手吧,哈哈哈!”
沭大怒,毒针瞬间甩出,刺入首领脑门中,握着剑把刺客组织的人都刺杀了个光,自己也身负重伤,浑身是血。
首领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一手创立的组织,自己这么信任的孩子,成长后,却威胁到了自己的生命。
沭,用自己身上的血,写下了一份血书,或者说,是一张用心血,写下的情书。
悬崖上,一名女子抱着男子,双目空洞地望着远方,随后,一跃而下。
那张信纸,也从她身上飘走,被风不知道带到了何处去。捕快和那群刺客,都已经消失于世了。
……
河面上再无场景,故事也因此结束。
茶馆主人笑着看着手中的茶水,道:“这个故事还真的……喜、怒、乐、恨都俱全了,看来,人的情感还是异常曲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