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人去放把火。”
江尤:???
这事办的不都好好的吗?斗胆问一句您放啥火?
乐善看出江尤的困惑,善解人意的说:“纵火,自然是纵泺寻客栈的。
那样才好玩,对吧,公子?”
凤策名下的产业,林卿扶不去霍霍才是奇了怪了。
在江尤明显不信的目光里,林卿扶优雅颔首,“把凤策从窗口扔下去,孤怕他被烧死了。”
毕竟他还得仰仗凤家,多替他扛一扛那些老东西的明枪暗箭。
现在可不是动手的好时机。
*
“青哥哥,你说景生在这件事上,是否太过执着了?”
“即使不愿承认,但是这确实容易让景生入局。”
“可是景生不甘心,景生再为自己任性一次可好?”
百里与归攥紧了方才栾栾还给她的涑明剑剑柄,马背上虽是颠簸,却不妨碍她,想清楚这事底下埋藏的脉络关联。
“主子,泺寻客栈是近两年出现的瑶都的,背后势力太过神秘,太怡宫没它的底细。”
栾栾本以为就那日过后,再无机会侍奉百里与归,可后来却是百里与归先找她办事,她自然不能继续随百里与归胡闹。
如今百里与归挑了这么多暗卫出来定是有大事要办,她自然得跟着。
方才趁着百里与归换装的间隙,她特意去翻了翻这些年瑶都密报,查了一下泺寻客栈的底细。
可笑的是,太怡宫的密报上,关于泺寻客栈的描述仅仅几字,其余的竟是一片空白。
不得不说,人外有人。
就连她都快以为太怡宫已是强兵利刃的时候,突然不知从哪儿蹿出来个客栈,狠狠打了她脸。
百里与归眯了眯眼,“嗬,本宫倒要看看,是他羽翼丰满,还是本宫涑明剑锋利!”
单单死这一字,那人怕是也体会不到什么乐趣,那她发发善心又有何妨,地牢里面的宝贝都该给那人尝尝。
栾栾离百里与归近,对她身边愈重的煞气的感受自然清晰些,想到府里那位病恹恹的废太子,出声劝道:“主子,如今大计将成,切莫冲动,以免连累废太子。”
“栾栾,我知你意,可是本宫也是人,你总得让本宫任性一回罢。”
百里与归暗了眸光,沉声说道。
在栾栾还未反应过来时蓦然夹紧马肚,扔下栾栾独自冲在前面。
她这辈子,再任性一次又何妨?
旁人又怎知她的伤。
栾栾胯下虽也是好马,却终究比不过红枣儿,被远远的甩在后面。
连带着那队暗卫,也频频加快的步伐,才不至于被甩的太惨。
“公子青,你瞧瞧景公主如今的模样,可有几分与你那时奋不顾身去救相似。”
栾栾被人流挡住,离百里与归越来越远,人潮拥挤,她寸步难行,未免伤到人,栾栾只得勒停了马。
人存于世,能换几个值得?
青哥哥曾经还不是用他的前途无限,换了百里与归的一句不值得。
暗卫如极影,在人们的几经阻挡后,终于追上了百里与归。
可入眼的,就是一片火海。
泺寻客栈的牌匾在大火中摇摇欲坠,而因临近国宴,客栈人满为患,此刻人源源不断的往外跑,人声嘈杂。
百里与归寒了眸,这场大火是意外还是巧合?
“主子,可要去救人?”
百里与归不死心的盯着大火笼罩着的客栈看了好一会儿,却是一无所获,才颔首准暗卫去救人。
百里与归知道今日她或是打草惊蛇了,勒马正准备离开,二楼突然坠下一个青影,好巧不巧落在百里与归去路上。
凤策痛的龇牙咧嘴,扶着腰正准备站起来时,却被手持弯刀的黑衣人团团围住。
“你怎么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