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尤,扔的好玩么?”
凤策凑近江尤,温热的鼻息打在她颈上,激起一片胳膊上的鸡皮疙瘩。
江尤花了好大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凤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他问那日在泺寻客栈,她奉命将他从楼上扔了下去的事。
江尤身子僵住。
凤策睚眦必报可真名不虚传。
她跑了这么久,跑了这么远,他也肯费心思将她抓起来泄愤。
可她,不过是个奉命办事的。
“怎么不说话了啊。”
凤策蹙了眉头,握着匕首的手稍稍用力,在江尤脸上划出一道不深不浅的血痕。
脸上传来的刺痛让江尤微微瑟缩了一下身子,却依旧不敢吭声。
凤策的手段,她也略有耳闻。
所以她知道,这点伤对于后面的伤来说,根本不值一提。
凤策也不着急,轻轻的拿起棉帕,替江尤将伤口流的血擦了擦。
又似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说:“慢慢来吧。”
“今日总有机会让你开口的。”
奉命去拿东西的黑衣人上前,弯腰双手奉上一布条,神色恭敬,“公子,您要的东西。”
“你看,好玩的这就来了。”
凤策拿过黑布条,嘴角携着一抹玩味,动作轻柔的给江尤系上,挡住了她眼前的情景。
直到眼前一黑,江尤心里这才生出了些慌乱。
若是看得见,她至少可以做好忍受的准备,可她如今不知道,等待她的,会是什么东西。
还未等她适应黑暗,右手指尖就传来一阵剧痛。
“啊!”
十指连心!
这突如其来的剧痛让江尤额头冷汗直冒,昏厥过去。
凤策依旧笑的云淡风轻,似没有发现江尤已经不省人事。
温柔的伸手替江尤将黏在脸上的发丝拂到耳后,柔声细语的问江尤:“怎么样,可还舒服?”
凤策身后的几个黑衣人看着这一切,端着那些不知名的刑具的手有些抖,腿也有些发颤。
他们是被凤策这祖宗新调来的,据说这祖宗是嫌以前的那些下属无能,这位祖宗亲自将那些人被剥皮抽筋......
他们看见祖宗这我见犹怜的容貌,以及拿弱不禁风的身子,他们原本是不信的传闻的。
可是见到眼前的场景。
他们有些担心日后的路。
他们在这样一个人手下办事,能否活得下去。
凤策挥了挥手,身边的黑衣人朝江尤泼了一桶冷水。
江尤的眼睫颤了颤。
看见江尤有醒来的迹象后,凤策又将沾了盐的银针狠狠推进另一手指里,整根没入。
血,顺着银针滴在地上,滴滴答答,泛起血红的涟漪,灿如罂粟。
汗,顺着江尤没有血色的脸颊蜿蜒流下,打湿了她衣襟。
凤策又拿了几根银针,连着插了好几只手指。
江尤才真正醒过来。
凤策见状,微微勾起嘴角。
这才是,开胃菜。
“小尤儿,你可千万坚持住啊,我们还有好多东西没玩。”
凤策漫不经心的捏着插着银针的手指,慢慢的取了下来。
江尤疼的想把凤策踢开,奈何身上没有力气,只象征性的动了一下,对凤策造不成什么威胁。
凤策啧了一声,又取下第二根银针。
他刺的时候刺的狠,取的时候不好取。
所以凤策依旧是那副不紧不慢的样子。
偏偏如此,痛楚被无限放大延长。
凤策那双无害的眼里,此刻闪过嗜血的光。
拿着锦帕擦去手上的血,他轻轻的勾过江尤的下颚,“怎么不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