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怎么知道的?”梁辉不相信。
“你这个傻瓜,一直不知道她的身份吧?”
尤蕊这才揭开这则谜底。
原来,早在尤蕊那次回家的路上,她就打开过挂坠,这个挂坠其实是一个精致的小蚌,里面包藏着一颗饱满的珍珠。就在尤蕊掉下悬崖,被挂坠挂在树上后,姑娘就出现了,把她拉上去后,好言劝说,希望尤蕊不要抛弃梁辉,能嫁给梁辉。
“啊,原来她在你面前出现过了,你已经知道她的身份。那你为什么不早跟我说呀?”梁辉问道。
尤蕊说:“是她不让我告诉你的,怕你的自尊心受不了,受着别人帮助,会有一种欠债的感觉,所以让我隐瞒,而我也不想告诉你,因为我觉得我未必会听从她的劝告跟你继续这段情。”
梁辉默默地点点头,对尤蕊说:“我很理解你的感受,你对我评价不高,这不怪你,我确实没有做出过什么了不起的业绩。不是你理想的选择。”
尤蕊承认道:“当时,我确产觉得你毕业后,不会有什么出息,所以决意要跟你分手。但现在我才知道,只要勤劳肯干,你一样是有成就的。”
“可这一切,多亏了她的指导啊。”梁辉十分感激白衣少女。现在他才明白,这个白衣少女,就是传说中的珍珠姑娘,难怪当初他救她,反而会被她所救。
“是啊,珍珠妹妹对你,真是太好了,她完全把你当成自己的哥哥了。”
“不知她平时都住在哪里?”梁辉懵懂地问道。
尤蕊嗔怪道:“你又傻了不是?怎么就不知道,她一直陪在你身边?”
“一直陪在我身边?”
“对呀,她没出现时,其实一直躺在挂坠里,捂在你的胸口啊。”
梁辉连忙将挂坠拿下来,打开一看,里面空空的。一想到这位冰清玉洁的小美人就以珍珠的状态躺在他的胸口,梁辉徒然涌上一阵无法言喻的幸福感。
原来他一直享受着这么巨大的温暖,她,可以说是他最贴心的人啦。
可是现在,尤蕊为什么要扔进河里呢?
梁辉这样问以后,尤蕊解释道:“因为,虽然她一直躺在挂坠里,贴在你胸前,但她不是属于你一个人的。你不能独占她啊,还是放她自由,享受更大空间,让她去帮助更多的人吧。”
梁辉听了,茅塞大开,连忙摘下挂坠,捧在手里,轻轻地吻了一下,这才恋恋不舍地放进河里……
“好了,这个故事,到这里讲完了。”我对覃兆菲说道。
覃兆菲先是兴奋地鼓了鼓掌,十分激动地说:“这个故事太好了,好有爱呀。那个梁辉哥哥太有福气了,他救了一次人,却得到了这么好的回报。珍珠姑娘是心灵美的化身吧,他们都得到了情感上的升华。你怎么会编造出这么动人的故事来?”
“我晕,这是编造的吗?是确有其事的好不好。”我反驳。
“如果是真的,真想见见他们啊。”
“本来确实想去见他们,但路途太远,而且这段情节,一直是他们三者之间的秘密,外人谁也不知,如果我们贸然去找他们进行了解,会让他们很担心的。特别是梁辉和尤蕊是不希望珍珠姑娘被别人发现,他们很担心她的安全,这个世界那么混浊,人心太坏,不知道谁听说了珍珠姑娘的事,就会打起恶主意来,到时弄得鸡犬不宁,掀起声势来,只怕不可收拾。所以还是把她的出现局限于他俩之间,决不外传。”
“那么后来呢?”覃兆菲问道,“梁辉和尤蕊,关系怎么样了?”
“那还用问吗?当然是皆大欢喜的大团圆啊。”
“这么说他俩又重续旧缘了?”
“是啊,从那以后,尤蕊和梁辉合并了,既搞珍珠养殖,也在广州直接销售。一年后他们顺利地结了婚。新婚的那天,他们收到两份来历不明的礼物,打开一看,是两个一模一样的挂坠,打开挂坠,分别是半颗珍珠,合起来,正好就是一颗了。”
“哇,这就是合意呀,象征着每人都是对方的一半,只有合起来,才是完整的一颗,那就是珍珠姑娘对他们最好的祝福了。”
“嗯嗯,说得对,珍珠姑娘为他们的幸福,做出了很大努力,最后的结局不是很和美吗?”
“好,这个结局比什么都强。我超级喜欢。”
我喝了几口水,说道:“又一个谜解开啦。”
可是覃兆菲一点不满足,否定道:“这个谜不算啊,是你讲了一个故事而已,虽然可能是真事,但不算你破解出来,你只是传诵了一下而已。”
“那你的意思是……”
“赶快准备下一个谜。”
“额,你还让不让人活了,总得让我喘口气。”
“好吧,准许你喘半个小时。半小时后,给我拿出新谜面来哦。”
半个小时还没到,她就嚷嚷开了:“时间到了,快点说吧,是什么谜?”
我看了一下时间,忽地站起来,一挥手说:“咱们走吧。”
“去哪里?”
“你不是叫我拿出新谜面来吗?”我说道,“现在就去找呀。”
“是什么,你总得跟我说一说。”
“我们边走边聊吧。”
我们离开我的住所。覃兆菲又问我去哪里。我说是北郊的九九小区。
“那也是旧小区啊,是不是,又是外来租住户啊?”覃兆菲猜测道。
“猜对了,就是外来租住户。”
“是什么人?”
“他叫卫尧。”
“一个打工仔吗?”
“是的。”
“他是怎么个情况?”
“与人合租,却受惊了。“
“这样吧,还是老规矩,你先把他的故事讲一讲吧。”
“好,先讲一讲他的奇怪遭遇吧。”
我就讲述起来——
卫尧是从外地来本市打工的,这天早上,他接到一个人的电话,问他是不是在找人合租?卫尧连忙说是的,问对方是否有这个意向?
那人说:“我到这个城市找工,暂时还没有住处。如果你想找人合租,那么就让我来吧。”卫尧听了很开心。
卫尧来这个城市已经两年,在城乡结合部租了个住所,一个人住得很舒服。但最近因为经济吃紧,他决定找个合租者,分担一下租金。昨天胡乱贴几张广告,没想到真有人来联系了。
下班后卫尧就在住所等着,等来等去,不见那人前来。夜越来越深,卫尧想给那人打个电话问问,可是一拨那个号码,原来是公用电话。他很疑惑,只好上床睡了。
第二天,卫尧一直在等那人跟他联络,可是仍然音讯全无。他不得不怀疑,是有人跟他开玩笑,那人也许看到了广告,故意打来电话嘲弄一下他。
既然是这样,也不必再当真了。但第三天他下班刚回到住所,见门外停着一辆三轮车。车夫一见他就问:“你是卫尧师傅吧,这是有人托我运来的东西,说是要交给你。”卫尧忙问:“是谁叫你运来的?”车夫说,是一个小伙子,说只要把东西运到这里,交给一个叫卫尧的人就行。
车上装着的是一些被褥行李,肯定是那个想合租的人的东西。既然他连行李都送来了,卫尧也就没多想,把那些东西接受下来,搬进屋子里。他住的是东边房间,西边的房间是空着的,他就把那些行李放在西边房间里。想到那人初来,自己应尽一点接待义务,他特意多做了两个菜,准备等那人来后招待一下。
可是等来等去,没见那人出现。他心里又奇怪又焦急。那人把东西都送来了,怎么人还不来呢?如果是有事,为什么连个电话也不打?饭菜渐渐凉了,卫尧只好胡乱吃一些,就倒在床上打瞌睡。忽然,他似乎听到防盗门吱吜一声开了,好像是有人进来了。他连忙跑到客厅里观察,防盗门闭得好好的,客厅里也没人。他又走进西边房间,同样没看到人影。
卫尧心里十分诧异。第二天一大早,他还没起床,听得防盗门吱地响了一下,随即是啪嗒一声,好像是有人出去了。他跳起来,跑到客厅去看,并没有看出什么异样。此时他忽然发现,西边那个房间的门,不知何时合上了,而他记得自己并没有关上过。他伸手一推,进了房间,却吓了一大跳,原本放在地上的行李包已经打开,被褥都铺在床上了。床头柜上还有两双袜子。这是谁搞的?自己明明只是随便扔在了地上,根本没有帮那人铺床,难道那人来过了?他把手伸进被子里,里面凉凉的,说明并没有人睡过觉。
卫尧一时发呆了,联想到昨天夜里和刚才的门响,他的心底蓦地浮上一阵恐惧。难道自己遇上了……
但随即,他摇了摇头,忠告自己不要吓自己。昨夜自己等不到那人,胡乱灌了好几杯酒,也许自己醉了,糊里糊涂把那人的东西给拿出来,摆设了一通吧。至于门响,肯定是自己发生了错觉。卫尧认为,人在某些状态下,会做出连自己都莫名其妙的事来。
这样一想就放下心来。正好是双休日,他决定出去办点事。刚走到外面,发现信箱里有电费单子,他摸出来塞在袋里,打算先去银行交费。然而银行服务员接过单子,微笑地问他:“你刚才不是交过了吗,怎么又来了?”“交过了?没有哇。”卫尧连连摇头。服务员又在电脑上劈里啪啦打了一通,再次证明,他这个单子的电费,的确已经交过了。总共62元钱。
“我真的没交过,你不要弄错了。”卫尧叫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