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也有份吗?”
“当然啦,我可是个公平的主子。”
夕蓝故作淡定,潜台词是:快夸我。
“可是奴婢喜欢红色啊。”红樱委屈的噘着嘴。
竟然不夸我还反驳我:“不行,我花的钱,我想送什么就送什么。你只能选择要还是不要。”
“要要要。”红樱忙不迭的点头。不要白不要。
“嗯。”夕蓝看向梁山,说道:“你就算了吧。”
“别啊,小少爷,您不是说公平的吗?小的要红色的。”
梁山说完,迅速瞄了红樱一眼。
夕蓝怪异的看着梁山:“你确定?”
“嗯,确定”梁山重重的一点头。
“好吧,那本少爷就公平的答应你了。”
见三人还站在原地,彼此都很开心。
夕蓝心里也很满意,但是……
“你们还站着干嘛?不知道现在几点了?想饿死本少爷啊?”
三人赶紧散开,准备饭菜。
当方志远和方田伟上门时,夕蓝四人还没吃完。
于是方志远父子就看见了,夕蓝不仅和三个下人同桌吃饭,还被丫鬟抢菜,还没抢过。
“你敢抢我的鱼籽?”夕蓝怒瞪红樱。
“小少爷,奴婢还小,还要长身体呢!”红樱嘴上撒娇,筷子却坚定不移。
“呸!这就是你是抢我鱼籽的理由?”我比你大很多吗?这也能算是借口?
“小少爷,你看,方老先生来了。”红樱眼尖的看见方志远父子,并趁夕蓝转头的功夫,伸头将鱼籽含在嘴里。
“你…”
“呼呼”红樱嘴里含着鱼籽,笑的口齿不清。
算了,皮一下很开心。
夕蓝站起来招呼方志远父子:“让两位看笑话了。”
“没有没有,只是没想到小少爷不仅心地善良,待下人也视同一律。”
这种主子全世界也就这一个吧!
夕蓝知道方志远的意思,哈哈一笑,不以为然。
“世界上有一百个人,就有一百种性格,方老先生只是以前没见过罢了。”
“是小民狭隘了。”
夕蓝找方田伟的目的,是为了设计--雨衣。
有条件还要什么雨披,当然是要灵活性好的雨衣啦。
让红樱和绿萝给自己四人量了尺寸,交于方田伟。
方田伟每次来夕蓝这里都很开心,因为可以画出很多有创意的东西,能作为画出它们的第一人,方田伟非常自豪。
这是一个画师的骄傲。
夕蓝设计了男女两款雨衣,女款比男款多个猫耳朵,更显可爱些。
第二天红樱带着一个妇人来见夕蓝。
“民妇见过蓝府小少爷。”妇人挎着一个盒子,一直低着头。
“你好,怎么称呼啊?”
“民妇本名乐琴,先夫姓陈。”
乐琴的丈夫从军身亡以后,身边就总有人想打她主意,若是真的对自己好,当然会考虑。
反正膝下无子,无亲无故,自己一个女人也不好生活。
可是那些人都是些只想上车不买票的。
这里的女人出嫁是要改跟丈夫姓的,但若是再婚,前夫的姓也得放在前头,以此表达对先夫的尊敬。
比如夕蓝相中了这个小寡妇,小寡妇就得改成:陈夕乐琴
一般是个男人都不接受。
所以日子久了,乐琴也心灰意冷,更是对男人没有好感,觉得他们都是不想负责的人。
所以当红樱找到乐琴时,乐琴就以为这是夕蓝的花招。
即便红樱告诉她,是夕蓝想送胭脂给她和绿萝,乐琴也没有改变想法。
送你们胭脂直接跟我拿就是了,何必还要见我?
所以乐琴就是不抬头,还强调自己先夫姓陈。
“噢,那就是陈夫人呗!”原来是个小寡妇。
“我家红樱都告诉你了吧?我想找你做胭脂,但是这个量非常的大,我也比较急,所以我们四个会和你一起制作。”
夕蓝说到这,乐琴突然抬头,实在是惊讶的。
夕蓝也被这突然的抬头吓得把话咽了下去,再一看,这小寡妇长得还挺标志。
约莫二十二三岁,肤光胜雪,她秀美的娥眉淡淡的蹙着,在她细致的脸蛋上显出淡淡的疑惑。
只是夕蓝的反应却被乐琴认为是被自己的容貌惊艳到了,迅速低下头,眼里闪过一丝厌恶。
“我刚才说到哪了?”
“小少爷,您刚才说要我们一起做胭脂。”
绿萝幽怨的眼神中还带着委屈,看向乐琴方向略有不快。
“对,但是这个胭脂我有个创意,你帮我看看有什么好建议。”
“小少爷请说。”
“我要的胭脂必须得纯花瓣榨汁提色,那个染衣服的染料我要你们帮我弄点回来,给我拿绿色、蓝色、白色、黑色、红色。”夕蓝对梁山三人吩咐道。
三人应声点头。
“我要将胭脂和染料混合在一起,味道要香,颜色要纯。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乐琴听着夕蓝的话,不再低头:“小少爷,加了染料的胭脂是不可以抹在脸上的。”
“噢,忘了忘了!”夕蓝一拍额头,解释道,“我要这个不是为了抹脸的,是抹墙的。”
“什么?”
不仅是乐琴,就连梁山三人也感到惊讶。
“就是用来抹墙的。用胭脂是为了留住香味,只有花汁是不够的。加染料也是为了提色,光是胭脂,混了水也没什么颜色了。”
乐琴正准备说些什么,夕蓝再次说道:“这个我挺急的,还有两个月要过年了,我还想着能在新家过年呢!”
乐琴再次开口,夕蓝又抢话道:“你放心,工资肯定不会少了你的。”
“我们也会帮你打下手的,我们做出来之后还得调色,试色。时间确实挺赶的,这也怪我,这是我临时才想起来的。”
“不过你这段时间得住在这里,我们可能需要加班加点,那些花采摘也需要时间,所以我们也需要自己动手……”
“小少爷”
乐琴每次要开口都被打断,听夕蓝一直嘚吧嘚嘚吧嘚个不停,实在忍不住喊了一声。
梁山三人同时哆嗦了一下,夕蓝被吓得差点萎了,弱弱的问道:“你有什么事吗?”
“额,我……”
乐琴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胆子,毕竟坐在自己面前的可不是平常骚扰自己的登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