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应该告诉我………隼羽神人的亲卫队为什么会在这里?”冯岳廷一脸惊讶的站在厕所的门旁抽着烟默默的说道,芬里尔叼着一根烟头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皱了皱眉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隼羽亲卫队为什么会在这里我特么怎么知道,而且这是北月内城的民用铁路可真是见了鬼了!”芬里尔抖抖烟灰看了看前方一等座里坐满了的年轻伙计,然后又回头看了看列车窗外飞速窜过的风景。
“他们那么低调的么?不做自己公司的专车却坐民用铁路?”冯岳廷时不时瞟了瞟一等座里一边大声喧哗,喝酒打牌的那些亲卫队员。简直是放松的不能再放松了,一切亲卫队不该做的或者禁止做的事情,他们几乎全中,如果可以给他们评分那一定是毫无疑问差评。
“我又不隼羽家的,你问我我问谁,要么怎么说?直接在火车上干他们一票?反正还有一会。”芬里尔拉下绸缎的袖子看了看手表淡淡的说。
“可以是可以,先消弱实力,到地方以后可能会轻松一点!”冯岳廷眯着眼继续看着前方一等座里的情况说道。
“哎,伙计?你们这是去哪啊?我看你们好像是个大组织?”这时从车厢里走出来一个泡泡面的小哥哥,芬里尔笑脸相迎的走上去搭讪道。
“你谁啊你?管得着么?”小哥哥一脸嫌弃的看着芬里尔撅撅嘴说道,从远到近芬里尔才看清楚他们身上的队服和徽章,的的确确是隼羽家的人,从刚才的交流中来看裁定术式的练度也就差不多一般警卫的练度。
“我就随口问问而已,不回答也没关系的没事………”芬里尔笑嘻嘻的摆摆手,小哥哥还是用一种嫌弃的眼神看着芬里尔,只见他打开了车厢连接处的开水水龙头开始冲泡泡面。
“不过呢我还是想和你聊聊,小伙子你应该学会交流!”芬里尔突然手掌一紧,瞬间庞大的威压开始从上而下碾压下来,那个正在放水的水龙头一下子被威压压的发出吱嘎吱嘎的声音,最后被扭成蛇形,至于那个小哥哥么,已经被压趴在地上了,他强睁着布满血丝的眼睛还在企图挣扎,手指被压的呈一种不可思议的弯曲形状匍匐在地上。
“你的威压不行说实话,要换我我能把他头骨压烂………”冯岳廷看着眼前的一幕不禁笑出了声吐槽道。
“切,我只不过不想脏我的手罢了,我的威压要开全了应该也可以。”芬里尔不满的蹲了下来拍着小哥哥的头回应道。
“啊,妈妈,我要吃土豆泥。”
“好好好,宝宝乖,妈妈这就泡给你吃好不好?”
“不行,妈妈,我要自己放调料。”突然一对乘坐列车的普通母子嬉闹着走入了车厢的连接处,芬里尔见状立刻解除了威压,然后他抬头向走进来的那对母子笑了笑,并且指了指已经恢复原状的水龙头,动作中示意并不打扰她们。
“怎么?不敢杀小孩?”冯岳廷窃窃私语的凑到芬里尔耳边说。
“不是我的形事风格,走吧!”芬里尔拍拍冯岳廷的肩膀说道,他犹豫片刻后熄灭了嘴里的烟头径直走出了列车连接处,走出去的最后他还特意回头看了看刚才被自己压趴的小哥哥,但是对方貌似已经感受到了恐惧已经跑的没影了,只留下一盒泡了一半的泡面搁在原地。
列车还在飞驰,此时的列车行驶在狭窄的铁路高架上,四周都是层层叠叠的青色山脉和麦田,午后的微弱阳光透过浓密的云层星星点点的洒落在列车顶上,这一条山间小路也是通往北月隼羽规划区的唯一一条最快的捷径,只要翻过这片山脉就可以看到大片大片的隼羽贵族家的庄园和碧蓝色的汪洋大海还有一条长长的白色海岸线。
“卧槽,你别推我!”冈萨雷零正说着一把将末尾车厢的合金钢板门一把拆下费力的扔到一边,冯岳廷一把翻出车门拉住一旁的铁栏杆顺势翻到列车顶上,冈萨雷零随即也慢慢的跟了上来。
“上来干什么,喝西北风么?”冈萨雷零艰难的在飞速行驶的列车顶上站起来一边用手遮风一边问。
“搞事情,把一等座里的人给我清理干净顺便,来比比谁人头拿的多!”冯岳廷笑了笑说着从腰间抽出长刀,刀锋闪着耀眼的锋芒在空中抡了几个完美的圆弧稳稳的落回冯岳廷的手心里,只见冯岳廷踏着轻盈的步伐向前跑去。
“哎哎哎,你耍赖,哪里有你那么抢跑的啊!喂喂喂!”冈萨雷零刚反应过来的时候冯岳廷已经跑出几十米远了,他不服气的吼叫着连忙跟了上去。
“砰!!!”冯岳廷一个翻身直接将整片车玻璃踹的粉碎,他滑步踩到铺满了扑克牌的桌子上,冯岳廷看了看四周,妈的,全他妈是人,这就有意思了!
“I’m sorry,now can you dead?”冯岳廷一笑,随即一个旋转翻身,绚烂的刀锋宛如夜晚的荧光蝴蝶般上下翻飞,刀锋所过之处红血飙飞,血液在冯岳廷的眼里倒影的格外清晰,随即有人开抢射击,狭小的空间里子弹可以说是命中率百分之百,古铜色的子弹疯狂弹射,刀锋的耀芒映照着四处乱窜的子弹,霎时间寒芒三过三出,所有子弹被精准的劈做两半掉落在地上,再回首,有些已经撤开的人已经展开了远程法术阵型,冯岳廷一句话没说只是看着数十个已经对准了自己的法阵轻巧的钩了钩手指。
随着嗡嗡的法术凝聚声越变越响,顷刻间烟尘飞扬,数十道闪烁其词的法术光芒呼啸而出,冯岳廷回身反手撑地,黑风衣的衣尾飘扬起来,瞬间无数只黑色巨手吱吱呀呀的拔地而起,法术攻击的光芒在瞬间爆发但是又一下子被湮灭在重重黑色巨手里,随即一圈黑压压的丧气猛然一个震颤,有些亲卫队员反应还算快立刻拉起一排整齐的防御术式,但奈何丧气直接不给他们任何防御的机会直接一口气将所有防护术式全部击碎。
“如此一来,感谢为我的热身活动提供素材,各位同学!”冯岳廷淡淡的说道,只见他的手里凝聚起了一团黑色的物体,冯岳廷话应刚落黑色物体开始如同液体般缓缓的沿着他的手指之间往下流动,当黑色物体刚接触到地面时,瞬间黑色的火焰在整节车厢之中暴涨翻滚,黑漆漆的火海之中人类的悠扬哭嚎,他们的惊声尖叫,冯岳廷贪婪的漫步在重重黑炎之中吸食着这鲜美的绝望,这种想死却死不掉痛不欲生的折磨感真是令人愉悦至极。
“哎,你一个人全部解决掉啦?不给我留一点么?”冈萨雷零突然从车窗里倒挂下来一个头不满的说。
“谁让你那么慢!”冯岳廷回头嬉皮笑脸的说着打了一个响指,最后火焰变做千千万万张可怖的鬼脸在清脆的响指声之中吞没了人群,鬼脸抽搐着用它那深渊巨口直接将数十个人全部活吞,灼烧灵魂的温度在分秒之内飙升至顶峰,几分钟后火焰自动散尽,车厢里的温度也开始下降,一片片灰烬如同春天里的樱花雨般飘散在车厢的各个角落,可能这就是他们生前最后一刻唯一能在这个世界留下的东西。
“感觉没以前那么快了………还是生疏了不少呢………”冯岳廷自言自语的将长刀一把插回刀鞘轻轻的捧起一片灰烬用一种无比怜爱的眼神看着,此时的冯岳廷居然感觉到了一丝疲倦,他心里一惊不知是因为幻觉还是因为自己多日没有活动身子导致的,一丝不安油然而生。
“仇炎吞噬,你可比我们强太多了,我要是一下子吞那么多我今天晚上绝对仇炎反噬!上次在双子塔我一下吞了将近一百人结果快把我折磨死了!”冈萨雷零说着一把跳进车厢,此时的车厢里已经没有了其他人的任何气息,只剩下满地的血迹和杂乱无章的座位。
“突然感觉心情不太好,我不想留活口了你们没意见吧?”冯岳廷拍了拍手说着往一旁已经被血浸湿的座位上一靠。
“当然,一个一个杀么?”冈萨雷零激动的凑上前去,从他的行为举止来看显然是在家里憋久了想要活动活动,只听见冈萨雷零的手指骨已经被捏的如同鞭炮般噼啪噼啪产生一连串的爆响。
“不,前面有个隧道,告诉晨明羽他们分两队在车头车尾,等列车进入隧道,用仇炎炸塌两边通道,然后放火把所有人全部烧成灰烬!”冯岳廷用他那冰冷的目光看了看前方二等座车厢里正在玩飞行棋的一群小孩子笑了笑说。
“OK,OK,我这就去告知,这么嗨皮的事情怎么能少的了我………”冈萨雷零一脸激动的哼着喧闹的小调又从破碎的窗口翻了出去,但是刚翻到一半冈萨雷零却被冯岳廷喊了回来。
“我问你个事,你出生的时候,仇炎是已经有了还是后来有的?”冯岳廷皱皱眉头抛出一个突兀的话题。
“我父亲传给我的,仇炎这种东西没想到还能传承我当时也很惊讶,但是仇炎转移到我身上以后,我父亲就因为力量大减然后就被十字军缉拿了………”冈萨雷零说着说着突然表情变得严肃起来,因为毕竟是自己的父亲,谈起父亲的任何话题冈萨雷零绝不会用嬉皮笑脸去对待。
“哦,我感觉要出事………”冯岳廷摸了摸下巴喃喃的低语着。
“怎么了?”冈萨雷零一转严肃关怀的凑近问道。
“没什么,去准备准备吧!”冯岳廷不耐烦的打法着冈萨雷零,冈萨雷零见冯岳廷甚是烦恼也没有过问,而是拍了拍冯岳廷的肩膀转身又从破碎的窗户翻了出去。
看着眼前的一片狼籍冯岳廷陷入了沉思,以往来说吞噬那么点人应该是很轻松的事情,毕竟自己可是有神附身的躯体,但是今天却感觉异常的乏力,甚至还有了一丝疲倦,如果只是分了一部分给晨文茜那也不应该那么乏力啊!感觉有些超乎寻常但也可以用不可能来形容刚才的这一感受。
冯岳廷越想越慌,这样的情况自己从来都没有遇到过,今天也是头一回,只不过还有一种可能就是仇炎和裁定术其实属于同一种构造,裁定术的强度可以通过繁殖来进行传承,既然构造一样那么按道理说仇炎也可以传承,就像冈萨雷零刚才所说的那样由父亲把仇炎传给儿子然后自己实力大幅度消弱殆尽,最后被消灭,那如果按照这个理论这么走的话,那么只有一个答案………
“妈的,不会吧?!但愿不是如此晨文茜同志,那玩意你要是有了,我绝对会刨开来弄死他!………”当冯岳廷想到这里逐渐一颗颗冷汗滴落下来,这是冯岳廷自复仇者身份以来第一次感到慌张,后来想想在结合之前的那通电话这个猜测的可能性又被无限放大了数百倍,想到这里冯岳廷不禁一拳砸在自己的脑袋瓜子上,啊啊!现在的状况好像朝着越发复杂的方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