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神域帝都北城区水晶先锋维和部队在帝都北部外海顺利逮捕袭击西城区军火库的相关嫌犯!无嫌犯潜逃!这也是有史以来帝都破获最大的一起恐怖袭击案件,接下来我们来采访一下相关专家对于这一次恐怖袭击的看法………”电视机里的新闻播报声响亮的传来,幽纪裹着厚厚的被子头上贴着退烧贴嘴里叼着一根棒棒糖专注的坐在床上盯着电视机看。
“你可消停点吧!三十九度八,还吃糖属实瞎搞!”晨明上身上穿着围裙,右手里拿着一根铁饭铲左手甩着一根温度计没好气的对幽纪说。
“额………挺消停的啊!没看见我呆在床上一动不动么?”幽纪说着打了一个惊天动地的喷嚏,身上的被子都被震了一下。
“看看你,为什么往下面跳,在飞机上稳住就好了耍什么帅!”晨明羽说着递过一张餐巾纸说。
“妈的,我就是想装个B而已,有错吗有错吗有错吗!”幽纪呲溜着鼻涕疯狂拍打着床单像极了一只饿疯了的企鹅。
“你就属于那种不装B会少块肉的,感冒发烧舒服么?”晨明羽小声嘀咕着走回厨房一阵捣鼓,不一会他端着一盘类似于牛排之类的东西走了出来。
“这啥玩意?”幽纪一脸嫌弃的看着晨明羽把那盘食物放在自己面前。
“牛排,意面,香肠………,”晨明羽拨着手指着盘子里的东西说道,幽纪愣了两秒拿手里的叉子快速扒拉了两口,表情瞬间刷的变得铁青铁青。
“哪里来的牛排?”幽纪问。
“超市速冻牛肉………”晨明羽回答。
“意面呢?”幽纪显然有些恶心,她鼓着腮帮子继续问。
“方便面用水泡………”晨明羽回答。
“啊啊啊啊啊!香肠呢?”幽纪有些抓狂的继续追问。
“楼下超市小卖部双汇大香肠,买三根送一根………”晨明羽淡淡的回答。
“我特么你想毒死我?”幽纪一把将盘子往晨明羽身上一杵把头一扭问道。
“嘿,那我问你,你现在死了吗?”晨明羽拿着盘子接着问。
“没………”幽纪结结巴巴的说。
“那不就好了………,还是说这种天气你还想吃外卖?”晨明羽叉着腰看了看窗外大风呼啸雪雨交加的状态说。
“唉………那我们出去吃吧!”幽纪说着一把掀开被子从床上跳了起来,鼻子里的鼻涕还一个劲的呲溜。
“我的王母娘娘哦!你给我躺下吧!”晨明羽一把抱起幽纪往床上一摔,反手就是拉过被子把幽纪从上到下捂了个严严实实。
“你干嘛?”幽纪探出个头问。
“我们从北月飞机回来,然后你又和他们大战一场,麻烦你注意点身体,这是你的身体不是我的!”晨明羽义正严辞的解下身上的围裙往桌子上一扔说道。
“干什么啊………不行就不行么,凶什么凶要死了一样的………”幽纪戳了戳手指拉起被子露出一双明亮的眼睛说道。
“行了,时间差不多,我也该走了!你应该可以自己照顾好自己的吧?!”晨明羽说着帮幽纪关上了电视机拿起一旁椅背上的夹克回头对幽纪说。
“就………就………就这么走了?”幽纪理了理散乱的头发爬起来问。
“你以为呢?回都回来了,我可是有工作的,翘班可不是好习惯………”晨明羽没看幽纪只是穿上球鞋从墙上拿下一把雨伞去开旁边的铁栅门。
“噢………行吧………。”幽纪趴在床沿上看着晨明羽弱弱的说。
“对了,这个东西给你!”晨明羽说着从夹克内侧的口袋里熟练的拿出一个白盒子顺手扔给幽纪。
“这是………”幽纪一脸好奇的接过翻看着盒子端详着。
“手机!我答应你的再给你买一个,里面有我的电话,就这样!”晨明羽说着拉开了铁栅门朝门外走去。
“等等!”幽纪扔下盒子陡然大吼一声,一只手猛的向前抓去。
但是随着幽纪这一声喊出,回应幽纪的并不是晨明羽俏皮的回答,而是一记重重的关门声,幽纪只是呆呆的坐在床边,伸出的手也随之僵在了半空中,似乎像是什么东西已经竟在咫尺却又离自己远去。
“行吧………我只是想说声再见!我们应该还会再见………对吧!”幽纪心说着默默躺会床上,拍下房间灯的开关,黑暗中幽纪抱着盒子蜷缩在被窝中逐渐闭上了眼,可能是因为真的困了,也可能是因为身体实在是不太舒服,但是那一丝不舍是真实的。
“哎呀,师傅,火车站!”晨明羽一把收起伞坐进一辆出租车。
车在开,路途在脚下,车窗外西城区的灯火通明依旧在雪中闪烁,路上的车和行人少之又少,雨点劈劈啪啪的拍打在出租车的玻璃上略显吵杂。
“小伙子是外地人?”师傅突然开口。
“额,是啊!”晨明羽回答。
“哪里人?”师傅接着问。
“东城区的。”晨明羽回答。
“好地方啊!来西城区干什么?”师傅也是闲的慌继续找话碴。
“找………找………找朋友吧!”晨明羽心里猛然咯噔了一下,那三个字好像自己还是没啥勇气能直接说出来,毕竟自己是个复仇者,那种东西只会成为自己一路上的负担,而自己也把这一次经历当成一场风花雪月的旅行,给幽纪手机里的那个号码理所当然也只是个空号,晨明羽清楚自己的本分,自己到底要干什么,但他并不像冯岳廷那样杀戮无常,相比起来可能………更加所谓的“温柔和蔼”一点吧!
西城区火车站,火车站的灯光映照着地上深深浅浅的水潭,晨明羽三步并作两步跨过水潭走进空旷的售票庭。
“东城区东门,谢谢………”晨明羽从口袋里拿出证件和一些皱巴巴的钞票,往窗口的凹槽里扔去。
晨明羽哼着小调拿着车票漫步在昏暗的候车大厅之中,一旁宣传卫生巾的广告牌在黑暗中闪着断断续续的光,他走过一排排空旷的座位,候车厅里安静的出奇,晨明羽径直走进安检口递出车票,一路喘息着跑下自动扶梯钻进车厢里,随着车展空旷的广播声响起,站台上工作人员的大旗一挥,列车的灯光一下子亮了起来,随着列车的轰鸣声晨明羽也踏上了回家的路,向着那黑暗的远方一路向东!
此时此刻在北城区,以是深夜,视线慢慢的随着雪花降落,建木孤儿院的招牌已经被大雪所掩盖,庭院里的一草一木都慢慢的随着时间的推移变得银装素裹,整座孤儿院都如死一般安静,但是可以发现阁楼上还有那么一丝丝微弱的灯光。
“绘梨衣死了!这作者良心怎么感觉被狗吃了?”冯岳廷把脚架在桌子上,一盏微弱的立式吊灯撑起了房间里的所有光源,他手里的那本书,“龙族”两个娟秀的大字赫然写在书封的光滑扉页上。
“好书,好书………”冯岳廷说着将书轻轻的往桌子上一放喃喃的自言自语道,他看着窗外的雪呆呆的打起了响指,但就在万物安静的时候,一旁正在充电的手机却剧烈的震动了起来,“文茜”两个字刺眼的字浮现在手机黑色的锁屏上。
“喂………”冯岳廷接起电话。
“喂………”是晨文茜的声音。
“怎么了?有事么?”冯岳廷默默的问。
“冯………冯………我………我………,我撑不下去了………呜呜呜………”晨文茜断断续续的吐出几个字开始嚎啕大哭,哭声里满是歇斯底里和声嘶力竭,可能只有冯岳廷的声音能给她带来唯一的一丝丝安慰吧!
“怎么了!慢慢来………”冯岳廷拿着电话坐在椅子上平静的问。
“在………在………在这么下去………,我会死在这里………,接我回去吧!………,我是真的………撑不住了!”晨文茜剧烈哽咽着说着,仿佛世界都在颤抖。
“不是………隼羽又怎么你了?”冯岳廷好奇的问。
“他打我………,让我跟客户………………陪睡,每次喝醉就打我!拿指虎打我,我他妈就一………工具人………”晨文茜哭嚎着愤然的痛斥着那些污秽的词语,但这一切都是事实没掺半点假。
“不会吧?我看他婚礼上对你还是挺好的啊!”冯岳廷有些不可思议。
“放屁,人模狗样………他就是魔鬼,我求你了!快………快点………来………来接我吧!………接我回家”晨文茜的声音变得逐渐窒息起来,所有的愤慨与悲伤在此刻如用夏日里的暴雨般倾斜而下。
“我可以帮你………但是接你什么的,要不还是算了吧!”冯岳廷说道,算了吧这三个字如同晴天霹雳般将晨文茜整个人劈的外焦里嫩,四分五裂。
“为什么………?”晨文茜吃惊。
“你们的婚礼………人人皆知,你要让我从北月最大的贵族手里把你接回来,你应该想想我一旦把你接回来,隼羽家绝对是全图追杀,你觉得你以后的日子会好过么?还是说你觉得自己很能躲?还是说你认为我可以一挑万?”冯岳廷无奈的叹了口气说。
“为什么………为什么………,你就他妈就这么见死不救是吗?我问你呢?冯岳廷!你他妈别跟我屁话,你告诉我是不是!”晨文茜瞬间爆发怒火仿佛被泼了油一般要吞噬世间万物。
“我不是不救你………”冯岳廷说。
“别跟我说什么大道理………,你给我现在立刻回答!你丫的来!还是不来!”晨文茜非常的激动,她似乎没有给冯岳廷一点点反应的机会。
“不来………”冯岳廷直接正面回答。
“行………行………可以………,你冯岳廷可以的,………算我瞎了眼,我们晨家全都瞎了眼。”晨文茜念叨着,抽泣伴随着热切的心逐渐变得冰冷死寂。
“没必要吧!”冯岳廷感叹。
“别………别……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隼羽那场决斗就是你放水的!帝都外城区督查兼前帝都禁卫军怎么可能空穴来风!既然这样………你………你我就此别过!”晨文茜语言偏激的怒吼道。
“唉!别这样,我也好无奈的啊!”冯岳廷平静的回应道。
“记住………,我曾经爱过你。因为只有你可以给我安全感………,我也算看出来了我他妈在你眼里就是个屁!那我们就当从来没有认识过,再见!”晨文茜抽泣着说完最后一段话就挂断了电话。
“妈的,这丫头可别搞事啊!”冯岳廷突然脑海里闪过一丝可怕的场景,只见他立刻回拨了晨文茜的电话,只可惜………
“嘟………嘟………嘟………您拨打的电话是空号………请稍后再拨”电话里传来断断续续电信公司机械般的回响,声音在安静昏暗的房间内显得非常刺耳。
“服了,非要搞成这样………,那就祈祷她别捅出什么大篓子吧!”冯岳廷无奈的自言自语着将手机往桌子上一放,他缓缓的起身走到窗口望向北月皇都所在的方向默默的叹了幽长的一口气,事已至此现在到底该怎么办呢?是放手不管,还是…接盘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