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在晴朗的夜空下旋转跳跃,电流般顺着蜿蜒的轨迹越过川流不息的车流,绕过纵横交错的城区高架来到神域帝都东城区标志性建筑双子塔,光线攀沿至上,顺着双子塔光滑的玻璃墙壁来到顶端宽阔的停机坪之上,此时的停机坪上万众瞩目,直升机轰鸣着盘旋在双子塔的正上方,燥热的气氛弥漫四周。此时此刻决战复仇之巅!
“小子!没劲啊!!”冈萨雷零咆哮着单腿跺地,冰渣顺着地面穿刺而起,少年一拳击碎了穿刺而上的冰渣,冈萨雷零闪身手腕发力一个肘击一把把少年整个上半身全部打进地面,蓝炎巨爪顺势抬起猛的向少年的头颅砸去,冈萨雷零的眼睛里满是慈爱,来自残暴之中的慈爱,少年也不甘示弱抬起右爪挡在面前,两种仇炎似乎水火不容,滚烫的余焰在咫尺的距离间不断打颤。
“啊………欺人太甚了啊!”少年唾沫星子狂飙的大吼,左眼的火焰一下子爆发,接着士气大起的少年击碎地面,复仇者被动忘却补给给他平常的力量强上加强,少年随着地面往下坠,停机坪下是一个婚宴中心,而且当时正好再举行婚礼,天花板的突然垮塌让婚宴现场的所有人感到不知所措。
“女人,我要教你的是,她们根本就不值得你这么做!懂么?”冈萨雷零恶狠狠的从刚才的塌陷处跳下来说,一脚踩在婚宴中央的一张桌子上,四周到处都是已经吓呆了的宾客,礼台上司仪的话筒掉在了地上,整个现场在冈萨雷零的话后变得鸦雀无声。
“不懂!你根本就不懂什么是爱!”少年一把从地上爬起来环顾四周的说。
“呵,可笑,在你变成复仇者的那一刻你就应该明白这种东西根本就不存在了,所以我会让你清醒一点的,小子。”冈萨雷零完全不顾在场群众的感受一把拉起少年的残破的衣领一爪重击在他的肚子上,少年一口鲜血溅在雪白的餐布上,随即又被一脚踢出十几米之外像打保龄球一样把婚宴现场的桌子全部摧毁了各遍。
“还有要说的么?”冈萨雷零一步步走到趴在地上呕血的少年旁边说。
“你丫的懂个屁!”少年不知那来的劲居然空翻而起一脚踢在冈萨雷零的头上极速接上一记覆满仇炎的一拳,冈萨雷零被打了个趔趄但是不倒也不退,但是这么打一套可是彻底把冈萨雷零的火激起来了,他正步向前寒气震颤反手就是一拳往少年的脸颊上猛砸而去,这一拳可把他的牙齿打碎了五六颗,少年整个人被打的旋转然后飞撞在厚实的墙壁上,墙壁硬是被砸出个人形。
“还有力气么?”冈萨雷零问,随机又是一拳往少年的胸腔一次猛击,肋骨碎裂的声音可以清楚的听到,那断裂的声音是如此的清脆悦耳。
“呵………,我………还………没………死呢!瓜皮!”少年仰着头嘴角的笑容在血液的浸泡下还是如此坚强。
“我早就说了,不值得,真的不值得,我就很不明白人类为什么那么执着。”冈萨雷零笑嘻嘻的拍了拍少年的巴掌,然后随意扯过一把椅子满脸“慈爱”的坐了下来,一边看着苟延残喘的少年说。
“你看………你自己………都………咳,都不承认你………是人。”少年左眼的火焰也在此刻小了许多但还是持续燃烧着,他无力的靠着墙壁力尽歇松的回话。
“切,我哪里说过了,像这里,在场的所有人我今天都不会放过,毕竟复仇者这种东西要是被发现可就不好了……”冈萨雷零此话一出现场瞬间暴动,人群发出绝望的嚎叫声开始争先恐后的开始往大门外翻涌。
“跑啊,绝望真是太美妙了,汝等皆为灰烬!”冈萨雷零变态的嚎嚎大叫,随机响指清脆的打动,时间仿佛再此刻定格,所有人的动作都慢了下来,他们的脸色,惊恐,绝望,哀嚎,………太可爱了,人的生命就是如此的渺小,而这些也是诞生一个复仇者的必要条件,这原本就是人类给予弱小我们的罪孽,而现在我要你们所有人以百倍代价来偿还罪孽!
蓝白的火焰旋转着发出轰鸣,火焰幻化作蓝白色的凶恶狼群,它们踩着复仇的规律节奏穿越在人群之间,狼群的脚步踏过每一个人的肩膀,再踏过之后他们一一在仇炎的灼烧下融入蓝色,那灼烧灵魂的感觉,折磨肉体的快感,分秒之中,仇炎扩散,整个会场的人全部在火焰中烧灼殆尽,无论男女老少全部消失,连灰都没有剩下,就像是没人来过一样得人间蒸发。
“看到了,仇炎反噬我已经习惯了,像你这样的小身板我估计一下就给烧没了,其实我不想杀你的,可你非要惹我。”冈萨雷零拍了拍手继续说道。
“杀吧!我也好跟她们团圆,………,反正我也………逃不掉………”少年看着刚才的一幕显然是惊讶的,但是由于自己伤势过重没表现出来,他本以为自己对于仇炎的操控已经有所掌握,因为刚才打出来的一招一式都出乎自己意料的强大,但是现在他才明白什么是人外有人山外有山。
“我可以给你一次计划,具我的消息你们应该是个非法组织,我也一样,也就是说我们现在是黑吃黑,你们报警是根本不存在的对吧?”冈萨雷零跷着腿悠闲地看着眼前的浑身淤血的少年。
“那………那………那又………怎样?”少年断断续续的说着,他的胸口崎岖不平,显然是肋骨断裂后不规则突出的表现。
“你告诉我你们下一步计划的时间和地点我可以绕你不死,你有的是机会找我复仇小伙子!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下一次见到你我希望你可以为她们复仇,不过下一次你要是失败了就跟她一个下场!”冈萨雷零说着从桌子底下拖出一个女人,那个女人穿着白色的婚纱满脸惊恐,她的头发在冈萨雷零的手里就像抓野草一般野蛮。
“小姐,不好意思啊!你没死不是我宽宏大量,我要用你来杀鸡儆猴!”冈萨雷零阴笑着一点机会反驳的机会没有给女人,蓝炎巨爪凶残的捅进女人柔弱的胸膛,殷红如同春日里的花朵般华丽的在白色枝头绽放。巨爪撕裂筋骨和皮肉穿透心脏,冈萨雷零将女人整个人穿起举在高空中示意少年,少年看到这一幕不禁流下了眼泪,他痛苦的闭上了眼把头往墙的背面一撇。
“女人,不值得!”冈萨雷零一转笑脸变得异常严肃,他一把甩掉手上女人的尸体,尸体被用力的甩到少年面前,女人那张惊恐的表情和那已经从那副已经被摧残的不像样子的躯体在少年眼里充斥着罪恶,经过一番交流,少年在极度恐惧之中说出了目的,但是他毕竟还是个学生也不能苛求太多,不过冈萨雷零倒是非常期待这场游戏。
“好,那今天我就放你回去,我也累死了你这么倔,套个话那么累!”冈萨雷零挠着头抱怨着逐渐走远了,只听婚宴大厅的门一开一合,这种惊恐的感觉才在少年的脑海里逐渐消散,终于他再也忍不住了,一个十几岁的小伙子哪里见过那么多活人在自己面前死去,况且眼前还有一具那么凄惨无比的尸体,片刻后他逐渐放松了下来,少年开始嚎啕大哭,泪水里有惊恐,有绝望,当然还包含了复仇。
就在这场战斗落幕,晚上十一点左右,神域帝都西城区,禁卫军印的宅邸,五重宫弥焦急的奔跑在宅邸前院的小路上,只见他满头大汗显然是有急事。
“哦~五重将军好久不见,这么晚有什么事么?”宅邸门口梅正拿着扫把在到底,她挥了挥长袍的大袖子笑着问。
“印哥在么?我有急事………”五重宫弥撑着腿喘息的回话道。
“哦,大人在,随我来吧!”梅还是保持着优雅的笑容把五重宫弥往里迎,穿越点着蜡烛和熏香的木质长廊,绕过旷阔的池塘和小桥流水走上环形木梯,楼上是一个宽阔的榻榻米空间,眼前是大批大批的未成型的人偶正在挥着整齐划一的剑法,可见印身上披着棉大衣斜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喝茶。
“印哥………大事………大事………”五重宫弥跌跌撞撞的走向印说道。
“唉!别急,坐下讲,别这么冒冒失失的慢慢来………”印面无表情冷冷的说,说着还倒了杯茶放在五重宫弥面前,显然比起五重宫弥来说印是绝对得淡定,遇事不慌,慌有什么用,该干的时候就干。
“有消息说后天早上,有非法组织要正面进攻西城区军火库。”五重宫弥往印身边的座位上一跳猴急的说。
“切,消息真假,来自那里,依据是什么你告诉我。”印看也没看五重宫弥,只是专心的瞧着人偶挥剑。
“来自北月皇城,其余………其余………我不知道………”五重宫弥说着说着突然变得结巴起来,因为大桥事件已经让他有点神经过敏了,当然接到这样的紧急消息他也不敢有丝毫怠慢。
“我得说说你了,五重,做事情能不能过过脑子,你是禁卫军,不是赌徒。这种大事情你应该确认其真实性,如果信息有误,出警费你报不报?”印平平的问。
“我才不报哦!我穷的很………”五重宫弥一听这话连忙摇头,感情自己中午好像和晚上还吃的是泡面,这要是赔了,那就真等着吃土了。
“那不就好了,虽然我也很急,但是这种事情真急不得,得慢慢来。”印抿了口茶缓缓的说道。
“那行,是我莽撞了,我回去再查查有情况我第一个报告。”五重宫弥立刻觉得自己刚才的发言好像特别尴尬又无脑,说着就要转身离开。
“不多留一会么?大老远跑一趟可真是辛苦你了!”印见五重要离开赶忙问。
“不了不了,你也是,早点睡觉,别每天弄那么晚,当心猝死……”五重宫弥没好气的回嘴道。
就这样在几句寒暄中,五重宫弥挠着头迷迷糊糊的走出了印的宅邸,月光下五重慢慢的走在前院小路上,走出小路拐进闹市区大马路,他默默掏出耳机套上卫衣的帽子走入茫茫人海之中,五重宫弥一边朝轻轨站走去一边脑海里一直回荡着那则要入侵军火库的讯息,自己那个大胆的想法像苍蝇叮腐肉一般在心头挥之不去。
“神域帝都西区九号线欢迎您的光临,轻轨末班车还有三分钟进站,请给位乘客们注意时间。”轻轨车站的广播声在空旷的车站内异常的洪亮,此时得车站里几乎没有人等车了,即使有也只是寥寥几个。
“我不管,我觉得有蹊跷,虽然印说的有道理,但是我还是准备当一把赌徒!”五重宫弥突然甩了甩手坚定的说道,反正心里不踏实干脆赌一把,哪怕下个月吃土,大不了不要脸一点吃饭全部蹭印哥家就完了,想到可以去蹭饭这里,五重宫弥居然一点也不自责了,而此时末班车闪着刺眼的灯光在黑暗中也轰然进站,合金车门缓缓打开,随即五重宫弥消失在了站台上。
其实谁也没看见的是五重宫弥在走上列车的那一瞬间,干净透亮的车窗玻璃倒映出来的并不是五重宫弥那个完整的人影,反而倒映出的是一只人型兽身有着灰白色鬃毛的奇怪异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