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都核,最高权力。
这是一件偌大的会议室,今天的会议室里坐满了人,上上下下全是穿着白色军服的政府人员,巨大的投影仪上投影着一大串复杂的文字,中间的圆桌上有陆陆续续的人开始汇聚,桌子的边缘贴着东西南北四个金色的大字,第一次神域帝都远征军大会召开,十二禁卫军全员到齐!
“远征奇兹纳遗址!你们一个个都疯了吧?还是说咋的?”一个披着白色军装的少年把脚往桌子上一架,脸上的迷彩五颜六色,桌子前摆着一张名牌,上面写着正楷字“五重宫弥”。
“呵,可不么,帝都不知道搞的什么名堂,我刚想休息一下。”又鸟缓缓的推门而入在东字的那一面坐了下来。
“啊哈,这不是西城区的垃圾么?”一个欢快的男性声音传来,斯卡纳抗着黑色的大镰刀大笑着走进会场,
“卧槽!找死啊!”少年猛的跳上会议桌掏出锋利的半月剐刃指着斯卡纳大吼,满脸的鄙视。
“你们西城区不都是垃圾么?”斯卡纳的眼瞳透过他满是绷带的脸尽显嘲讽,说着在北字后面坐下。
“日,到时候印哥来了,我希望你还能这么讲!”少年气不过的回头坐下,在场那么多的帝都高层人员,还是不要随意的撒野为好,不然有失身份。
“西城区的确就印有用点了,宫弥小弟还是多多学习,是不是啊!代号中二的一批的虚空追猎者?”又鸟调侃着摘下军帽理了理自己那头雪白的长发。
“鸟姐也这样,佛了!”少年转了转手中的剐刃不满的说。
“话说都那么慢的么?”一个带着黑色头纱的可爱萝莉抱着玩具熊一脸单纯的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她身上这套裁定军服也算得上标准的童装了,只见萝莉瞪着五彩的大眼睛看了看四周的人。
“九十凛稀客啊!南城区的禁卫军感觉都是稀客!”只见八坂真名提着军服,叼着雪茄踩着高跟鞋缓缓的走进会议室,血红色的眼球四处扫了扫,食尸鬼的血统从她的赤色的眼瞳里一览无余,八坂悠哉的在斯卡纳一旁坐下,开始翻阅桌子上的文件。
“这不可不么,清雪姐被开了,莉莉丝妹妹被押起来了!唉!印哥来啦!”迷彩少年猛的站起身,只见印带着那个熟悉的白色面具踏着风步缓缓的走了进来,背后两个女傀儡保镖腰间分别别着红蓝两把唐刀表情严肃的紧随其后。
“嗯,近来可好?”印低沉的问,说着在少年身边坐下开始闭目养神。
“还行,这不开会么,就来了。”少年笑嘻嘻的回答,一边拿着文件给印扇风。
人们陆陆续续的进场,中间的圆桌四周都是一层层高高叠起的座位,此时的座位上几乎已经坐满了大大小小官职的政府人员,一个个都身着白袍翻看着桌子上的文件,不时小声的交流,面露严肃。
“唉,我们东城区来齐了!莉莉丝被押起来了,冯岳廷么你们懂的。”又鸟开口着示意道,但是东城区这边的三个座位还空着两个,东城区貌似就又鸟一个人。
“鸟姐好一个光杆司令啊,不过以鸟姐的实力想必也够了。”八坂真名吐了口烟指了指又鸟旁边的两个空位友好的说。
“清雪被开了,那么我们北城区也到齐了,就两个。”斯卡纳看了看四周,举起了缠满绷带的手示意道。
“唉,来晚了,啊,印真是越来越帅了让我啵一个!”突然一个长着狐狸耳朵满身妖气的高挑女人猛的从后面窜出来搂住了印的脖子,一个劲的把嘴往上凑,两傀儡见状不知所措,毕竟是帝都十二禁卫军,自己就是个傀儡也无法加以阻拦,感觉被水淹没。
“魅狐身为一个长辈还是没大没小的,要开会了有没有点样子!”一个满脸刀疤的独眼少年猛的开口,他背后的椅子上挂着两把闪着银光的大剑,刚才的那个小萝莉坐在他身旁的椅子上吃着一块奶糖。
“要你管啊!真是,桐谷浪人你他妈就是欠揍!”魅狐松开了魔印一脸嫌弃的看着一旁桌子后面的独眼少年骂道,说着迈着大步走到了“南”字的后面的座位上,从容的在吃奶糖的小萝莉身边坐下。
“魅狐姐姐腿好白啊!”萝莉嚼着奶糖摸了摸魅狐白皙的的大腿感叹道。
“啊哈,九十凛快点长大,也可以像我这样的哟!”魅狐抿了抿粉嫩的嘴唇,猛的抱过小萝莉就是往她那白面口袋里按,脸使劲的在萝莉头上蹭。
“啊啊啊啊,我……晕奶,啊啊啊啊啊啊啊,要憋死了!”小萝莉的脸憋的涨红只见她挥动着稚嫩的小拳头疯狂锤打着魅狐的胸口大叫喊大叫道。
“服了,没点家教么?”独眼少年捂着额头叹了口气说。
“都到齐啦吧!十二禁卫军!”一个辽阔而又苍老的声音透过四周的音响宏亮的扩散至整个会场,顿时全场安静,鸦雀无声。
“东城区,又鸟,又鸟将军我就这么称呼了!莉莉丝收到关押,至于冯岳廷么我就不说了。”一个穿着白袍拿着金色权杖的老者站在圆桌前的高台上说。
“您请自便,大主教。”鸟哥摆摆手无所谓的回答。
“北城区,八坂真名,斯卡纳,对吧,三个,蔡清雪被开除了,那么北城区到齐了。”长者摸着胡子说。
“是的,不缺。”八坂真名吐了个烟圈缓缓回应,时不时还甩了甩自己那乌黑的长而亮丽的秀发。
“西城区,印,五重宫弥,八云兰,三全齐。”长者看着下面,西城区全员到齐,吹口哨满脸迷彩的是五重宫弥,西城区排面紧随印之后,带面具有保镖的是印,大陆第一傀儡师。最后一个是八云兰,辅助型禁卫军,平时不常出现话也不多,有些自闭,喜欢穿青色长裙的文艺少女,自然元素“木”的巅峰操纵者。
“南城区,魅狐,恒根九十凛,桐谷浪人。全齐!”长者看向另一边的桌子,妖艳御姐,单纯萝莉,冷血独眼龙,哇,此阵容可谓是异常独特。
“那么现在会议开始,虽然禁卫军只到场了九个,但是这不影响今天的会议,现在请在座的各位阅读一下桌子上的文件。”长者虽然容貌苍老,但是声音却苍劲有力,气场澎湃。
“吼,我的天,奇兹纳遗迹。”
“是啊,为什么要去呐。”
“那可真是远征啊,奇兹纳遗迹要越过极地大峡谷,在连绵冰盖之中!”台上响起了一片聒噪的喧哗,上上下下的人都开始了热切的讨论。
“什么玩意?就因为一个龙种事件要去那个地方么?”刚才脸上画迷彩的少年发出来灵魂疑问。
“奇兹纳印记啊,有点东西。”又鸟依靠在椅背上漫不经心的翻着文件,黑色细长的眼影透露着无上的高冷。
“哼,我才不去哩,九十凛想冯岳廷哥哥了,想跟他玩。”小萝莉不满的翻着文件上面密密麻麻的字她看的有些烦了。
“印哥怎么看?”五重宫弥把脸往印那边一个劲的凑,脸上的墨绿色迷彩透着些许荒凉的野蛮。
“没怎么看,有点危险,三思而后行吧我不推荐五重宫弥你去。”印冷冷的回答指了指文件的里侧。
“这次的奇兹纳遗迹长征,是帝都联合北月裁定教会联合决定的,纳兰蝶祈的龙种化原本是一就是一件严重的事件,但是奇兹纳印记的出现让这件事更加离奇了!”长老指着大屏幕上龙首人身严肃的说。
“是的,前几天,我在帝都公海碰到极东探戈狼,不过被我打残了,极东探戈狼会什么会来帝都,我觉得跟龙种就有关系,况且在蔡家叛乱那一晚,那蓝色火焰因该就是极东探戈狼。”又鸟缓缓的分析道。
“嗯,不清楚,蔡家事件开头我以为是小事所以让帝都调查团去处理了,没想到伤亡会那么大,的确是我的过失。”斯卡纳眨了眨眼回应道。
“好了!现在讲的是远征,不是蔡家和龙种,远征需要禁卫军护卫,事关大陆的危机问题,所以有没有自愿的?”长者的话如同一个核弹跌入了太平洋中央,瞬间掀起滔天巨浪昏天地暗。
“这谁会愿意啊。”
“对啊,脑子坏掉了吧。”
“还好我没有报裁定谱系学,我还以为就是在后方写写文案的,没想到要参加这么危险的任务,有惊无险!”
“魔动机械学的也差不多全去了!”大片的拒绝和抗议开始响亮起开,毕竟去这种恐怖的地方打死谁都不愿意。
“必须要有人献身。”长者无奈的叹了口气摸了摸山羊胡子开口说。
“我没办法,东城区就我一个,我必须留下来。”又鸟默默的把文件放回了桌上,话语间也透着丝丝无奈。
“反正我已经在里面了!”八坂真名突然开口了,她的血瞳里充满了坚定,看样子这一次的远征是无法避免了。
“八坂你可要想清楚了!这可不是小事情,回不来都有可能的。”魅狐突然严肃猛的站了起来大声吼道,身上的白色军服披也随着魅狐的起身震落在座位上。
“没办法,我申报的事情,我得负责啊!老狐狸你要加入么?”八坂默默的问。
“我…我…我…并不打算。”魅狐突然结结巴巴的又坐了回去。
“我不介意让莉莉丝去,长老大人,我们神域帝都应该可以戴罪立功吧?反正莉莉丝闲着也是闲着。”又鸟站起身发问。
“唉,可以啊!”斯卡纳惊叹。
“那也行。”八坂真名眯着眼跟话。
“莉莉丝,嗜血狂袭么?”长者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突然几个身着白袍的工作人员猛的冲上了台满脸慌张的在长老身边耳语了几句,长老突然神情变得异常紧张,眼睛也从眯着突然睁大。
“各位,莉莉丝是个好建议,但是还需要选出一名,我这里有些急事,各位先讨论一下,我一会就回来。”长者的语气中透露着一丝仓促,说着就跟着刚才那些人消失在了高台后面。
不一会,长老皱褶眉头走了出来,跟着出来的还有一张四个工作人员推着的病床,洁白的病床上绑着一个在疯狂抽搐的少年,少年上身赤裸,只见他眼神泛白,口里还疯狂的喷血沫子,腹部的青筋一根根凸起,手腕上不满了黑红色的血泡。
“什么情况!”五重宫弥的眼神一直随着病床一直来到圆桌前,病床上的少年开始疯狂的叫喊,对着四周的人大声咆哮。
“求求你们,救救我儿子啊!”一个女人穿着华丽的长裙突然从后台往上冲,一旁的警卫死死的拉住女人的衣袖,但似乎好像拉不住一样,女人宛如一头愤怒的公牛,她的脸上挂满了眼泪与鼻涕。
“宫弥将军,救救我儿子啊!求求你们了在座的各位!”女人挣脱了警卫的束缚猛的跪倒在宽阔的会场中央,然后敞开了劲似的在会场中间大哭起来。
“怎么了?怎么回事?”魅狐见状猛的起身缓缓的走过去扶起了跪在地上的女人,女人依旧在哭泣,台上的长者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扶额转过身去。
“不得了,奇兹纳印记,为什么会这样怎么又来一个。”宫弥站在病床前看着床上的少年,少年的胸口若隐若现的龙首人身图腾在众目睽睽之下变得异常清晰,少年依旧再疯狂的抽搐,血沫子越吐越黑,四肢在床角的绞索中如蟒蛇般抖动。
“怎么了啊?”小萝莉也摇摇摆摆的凑了过来想要一探究竟。
“九十凛别看。”魅狐猛的捂住了小萝莉的眼睛严肃的说着,用手摸了摸床上少年的胸口,一股异常滚烫的温度与绞痛感传入魅狐的指尖一直传到魅狐的心海。
“为什么会这样,奇兹纳印记已经渗透了四分之一的灵魂了,绞痛和滚烫,有点麻烦,我完全想不到这个孩子现在承受着多大的痛苦,您是他的母亲吧?说说吧!”魅狐关切的把女人扶到了一旁的椅子上,又叫侍从拿来了热水安慰的说。
“是…是……是的,事情要从放假前的王圣学院的考试说起,佳…佳明他…”女人拿着蕾丝边的手绢擦着红肿的眼眶开始抽抽嗒嗒的娓娓道来。
做为一个母亲,她的心境和思绪全部来自于现在躺在病床上的孩子,任何一个母亲都不会希望自己的孩子那么痛苦,但是奇兹纳可不会在乎这些,折磨与赐予绝望才是他们存在于世的本职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