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郡主本来就对韵萱一直不服气的,如今听得风胜男这么一说,心里更不是个滋味儿了,哼了一声:“我怎么没有瞧出来啊,眼带桃花的,一看就是个祸害,吃着碗里瞧着锅里的。”
众媳妇子全都讪讪地看着韵萱,脸上多了一丝耐人寻味。韵萱脾气再怎么好,也不能由了这安宁如此蹬鼻子上脸,淡淡笑道:“碗里的是柏翰,锅里的也是柏翰,我瞧着有错么?郡主这话也说对了,柏翰常常夸我比桃花还灿烂。”
“你……”安宁郡主骄纵任性惯了,耍嘴皮哪里是他们这些已为人妇的女子的对手,气得小脸发白,哼了一声,端起酒杯朝着韵萱就要泼过来,骂了一声,“你不要脸。”
“郡主,今日是我家翁寿诞,有话好说才是,万莫伤了和气!”钟秀茹急急地站了起来,一边扯住了安宁郡主的手,一脸怅怅地看着安宁郡主。
“是啊,万事以和为贵,郡主金枝玉叶,跟我们这些小妇人计较就是有伤大雅了不是。”云珠跟着帮腔起来,微微地笑开了。一旁的风胜男瞪了云珠一眼,轻蔑地哼哼起来:“金枝玉叶也是凡人啊,就能受了这样的气。”一边说着,又哀叹了一声,若有若无地扫量了韵萱一眼,“三弟妹你也是,大家都知道你巧舌如簧,咱家里没有比得过你。你又何必跟郡主一般见识了,有些话放心里就好了,说出来就有些伤人了啊。”
“我就是个直性子,二嫂这么说,看来心里藏了很多秘密了,说来听听啊,什么都憋在心里的话,会出毛病的。”韵萱宛然一笑,从善如流地对答着。
风胜男也不恼,微微地咂了咂嘴,细眉轻轻拧着:“我嘛,也不是那种多嘴多事的人。今儿个能从靖远公主那里把云髻班弄来我们这唱曲,三弟妹的面子可真不是一般的大。我了,也就是想向弟妹讨教一下,从哪里学了这么好的本事,能够说动公主府放人了。”
“是呀,本郡主也奇怪了,苑萝姐姐这两天里生着闷气,说是云髻班没有信誉,答应好了要去公主府唱戏的,结果却跑来你们展家了,三少奶奶的面子真是大过公主了。原本啊,今天苑萝姐姐是应该陪着驸马爷过寿的,可是因为这件事,苑萝姐姐和驸马爷闹了矛盾,吵了一架,哎,也不知道这中间究竟出了什么个缘故,驸马爷要把这云髻班给让出来,宁愿得罪公主也要让你们展家热闹开心,不知道驸马爷和展家是不是有什么交情啊。”安宁郡主跟着一旁插话搭腔,两人一个鼻孔里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