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在说什么?我,我不明白!”韵萱摇了摇头,强撑着昏昏欲睡的眼睛,眼前闪现的却只是安茜那一张充满了报复的面容。
“你当然不会明白了,你怎么会明白一个女人嫁给一个男人大半年,而那个男人却连碰都不碰她的那种滋味和痛苦了。你怎么会明白那个女人满怀欣喜地以为自己要当娘的时候,却被她的男人硬生生地打掉了孩子,从此不能生育的苦楚了。白韵萱,我有今天,全都是你强加给我的。我发过誓,我受的苦要在你身上千倍地讨回来。哈哈……”黄安茜咬牙切齿地看着韵萱,阴森幽冷地笑开了。
曾经,她也以为自己抓到了幸福,却不想所有的一切不过是幸福的幻影。陆云的心里,由始至终都装着那个一心想着他嫁的女人。自己于他的眼里,根本什么都不是。她努力过,挣扎过,她甚至以为他不爱她也不要紧,只要肚子里有他的骨肉,起码还可以有一场怀念。可是暴戾偏执的他,连这唯一的纪念都不留给她。他要他们之间两清,没有任何的关系。
韵萱眯了眯眼睛,最后的意识里是一身银黄的长袍张扬地出现在了她的视线里,带着几分狠厉与决绝。
另一间雅座里,屏风一起,闪现出一个银黄衣裳的男人来。男人清冷淡漠的脸上充斥着萧条孤寂之意。看到昏倒在桌旁的白衣女子,唇角勾起一丝玩味的笑意。
“都这么久了,小姐怎么还不下来!”睿雪在下头等得久了,心下有些疑虑起来。去了楼里将近两个时辰了,也不知道这表小姐和小姐有什么好聊的。在白家的时候,两人没少针锋相对,表小姐是恨不得小姐去死,突然间这么热络起来,还真是有些奇怪。
白杨亦是觉得事情有些蹊跷了,一摆白色的衣衫,信步匆匆地上了楼,睿雪也担心不已,尾随而至。两人进了如意阁,寻遍了整个雅间阁楼,都没有瞧见韵萱和安茜的影子,却在一间雅座里找到了韵萱丢下来的丝帕,看着桌子上的茶盅,白杨蹙了蹙眉头,端过来闻了一下,立即便觉出了这中间的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