韵萱身子晃了一下,有些愕然地看着孙烨。原来这就是她对自己好的原因,她认为自己可以改变柏翰,却并不认同自己是柏翰的妻子。不知为什么,韵萱的心里有种被刺痛的感觉。只是,那时的自己并不知道这种刺痛是因为什么,直到她失去时,她才懂得,原来有份感情早就深深地埋了心底,连她自己也不曾发觉。当她明白的时候,一切都成了追悔不及的情错。
“我答应你,让你的儿子成为展家的顶梁柱,接掌你们的酒庄。”韵萱吁了口气,郑重其事地看着孙烨。展柏翰,我曾经伤你至深,这也算是我对你的一份弥补和亏欠吧。
“那么,你就在这张协议上写上你的名字,按个手指印吧。”孙烨将一份协议书推到了韵萱的跟前,韵萱略略地笑了笑,信笔在纸上签下了自己的大名,又按了押,又与孙烨闲话了一阵,这才回了云海阁。
一路回了云海阁,芝兰和睿雪两个丫头已经早早地休息下了,什么事情也不管了。这两个丫头,真是越来越不像话,洗脚水也不给她打好,好歹自己还是个小姐。韵萱自去取了水回来,在偏厅里洗好了脚,收拾了一番,这才施施然地回了睡房。
韵萱伸了个懒腰,今儿个折腾了个够呛,脖子酸得很,进了门便往床上摸了过去,在床沿上坐下,一边脱了衣服,因得已近初秋,北方的夜间已经有了凉意,韵萱了拉了被子就要往被窝里钻。
伸手之处,却是碰了个热乎乎的硬东西,一摸之下,却是条哧溜溜的膀子。韵萱脸都变白了,啊地大叫了一声,一把扯了被子裹在身上,大声地喊着睿雪和芝兰的名字。
“你鬼叫什么,干嘛扯我被子,冷死我了。”榻上,响起了一声沉闷慵懒的男音。展柏翰光着上身,翻了个背,恹恹地从榻上坐了起来,惺忪地打了个哈欠,“你回来了啊,娘找你说什么去了,这么晚?”
“你,你,你怎么在我的床上的,你给我下来,滚出去!”韵萱用被子将自己裹了个严严实实,一脸气极地看着展柏翰,这个死小子,一声不响地就上了自己的床,招呼也不打,太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