韵萱却是低眉顺目,心里头暗叹,这风胜男当真是个厉害人物,拿公帐拿得如此心安理得,且又站在了理字上,如此一个对比,的确是叫人说不出什么错儿来。
而且又向孙烨挑明了她有进酒庄的意思。相较于外露张扬的黄思颖,就显得有些马大哈了。
“韵萱,你来说说,你二嫂若拿了这公帐的钱做抵押,可还使得?这公帐是拿得还是拿不得?”孙烨缓缓地吁了口气,眯了眯眼睛,将这个球踢到了韵萱这边。
韵萱却是一脸愕然地看着孙烨,欲要说些媳妇不好做主的话来推诿了过去,见得孙烨一脸森然肃穆之色,知道孙烨定是不依着风胜男的意思了,摆明了是想让自己把这事情给解决了。
“娘,你让韵萱说什么,她对这个家什么都不知道,能说出什么来。
你自己做主不就行了,干嘛把她推出来。”展柏翰有些不满地哼了哼,虽然这番话起不了多大的作用,但是韵萱心里还是感激的。
“当了展家的媳妇,迟早要知道这些的。”孙烨淡淡地道,目光冽冽地看着韵萱。
“三弟妹,有话不妨直说!”风胜男自觉站在了理字上,是以说话的口气也是十拿九稳的,有些清嘲地看着韵萱,她倒要瞧瞧,这孙烨如此器重这个才过门的媳妇,到底是为了哪般。
自己当了媳妇这么多年,自然是磨练出了一身本领,她还真不信邪了,一个初为人妇的小女人能够生出多大的风浪来。
“二嫂说要拿公帐,原本也没有错儿,毕竟有大哥的先例在前。
可是二嫂似乎忘了,大哥和二哥是孑然不同的。若是二哥也有大哥这样的病疾在身,拿公帐还钱那是应得的。
且大明律例有规定,患有病疾者,其家人无偿为其服务,不得虐待,否则将按律法追究。
所以说来,我们拿公帐的钱为大哥看病,那是我们应尽的义务。而二哥了,有手有脚,是个健康之人,若也要吃公帐的话,确是说不过去了。
除非二嫂承认二哥是个病秧子,这公帐方可拿得名正言顺。二哥,你可有隐疾么?”韵萱微微一笑,既是有话直说,那么她就说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