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日里,白家又在为两位小姐出嫁的事情忙开了,一时间又成了安乐镇最热门的谈资。
心里兜着,只盼着这次又出场笑话让人看。
人有时候就是这般,无事的日头就想寻个乐子开开心心,白家是安乐镇的大财主,他们家出事,那是全城轰动的效应。
韵溪因得那展书俊突然下了这么一招棋,整个人急得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坐立不安,婚期逼近,一时间却是不知道要怎么才好。偏巧苏氏就是个爱讨吉利的人,又请了周彦书来府上写对子。
周彦书自也听说了展家两位小姐要同时出阁的事情,当是心急如焚的。
这日里写了对子之后就来素心堂外寻着韵溪了,两人偷偷摸摸地躲在了屋檐后面盘算计较,一面让芝兰在院子里放风。
“彦书,怎么办,怎么办,明天我就要嫁去展家了。我不想嫁人,我,我们怎么办是好?那展书俊我明着和他说清楚了,他怎么还来这么一出,要害死我是不是?”韵溪哭哭啼啼地窝在周彦书的怀里,抽泣不停。
周彦书却是宽抚着她的肩膀,蹙了蹙眉头:“要不,我去求大少奶奶,让她拒了这门亲事,把你许了我,这样行不行?”
“不成的,娘一心一意要我嫁去展家,怎么会听你的。你一说,她定是要叫人把你给打死的。”韵溪摇了摇头,面色惶然地看着周彦书。苏氏的性子她是很清楚的,眼里就认得富贵两字。
“都怨我没本事,无权无势的,让我们这般劳碌。”周彦书叹了口气。
“不怪你,彦书,这辈子我都跟你,明天大不了,大不了让他们抬了我的尸体上花轿。”韵溪咬了咬牙,目光里闪过一丝决然。
“不可以!”周彦书一把捂了韵溪的嘴,粗重地喘气,像是鼓起了什么勇气一般,“韵溪,你铁定是要跟着我了么?”
“都这时候了你还不信我么?”韵溪一怔,有些恼气地望着周彦书。
“不是我不信你,我,好,好,也罢,既然老天爷要这么逼我们,那我们也就不能任由老天这般捉弄我们了。韵溪,我们,我们私奔吧,就今晚,我们一起离开安乐镇,远远的,叫他们都找不着我们。”周彦书握住了韵溪的手,目光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