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柏翰也算是消停了下来,不过期间那玩味而又讨厌的目光总是时不时地投射过来,让白韵萱心里一阵火大,臭小子嚣张什么,早知道的话就该下手重些,把你打成傻子。
晚宴总算是吃完了,三房的人已经各自回了自己的住处。白韵萱心里直呼自己今儿个是撞到瘟神了,多呆在那大厅里一秒钟,有他存在的地方,那呼进来的气息都是污浊不堪。
夜半,卫氏因为身体的缘故,已经早早地歇息了,睿雪稍作了一番收拾之后,也和衣回房睡下了,清风明月,正是酣睡的好时景,可是白韵萱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怎么也静不下心来,总觉得心里不踏实。
不时,韵萱翻身下床,披了件月白披风,开了门,在院子里怅然徘徊起来。月华流水,盈盈地泻了一地,沉静而又恬淡。
月光洒在韵萱的身上,更加显得她的清丽不俗,花容玉颜,寂月皎皎,熏香动人。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一声放浪而又带有几分戏谑的男音随着夜风入耳,斜倚门槛的韵萱微微一怔,却见得院门外边已经走进来一个天蓝衣裳的少年,面如冠玉,眉梢眼角都是醉人的笑意,露出了一口白牙,晶亮如明雪。
安谧的月光投在他颀长的身影上,更显得他的英武挺拔起来。
原本平和的白韵萱脸上被恼意覆满,紧了紧披风,不再倚门独立,站直了身子,看着这个讨厌的小新眉,哼了一声。
原本以为他就是个二世祖,酒囊饭袋,没有想到肚子里还有点笔墨,这句诗用出来,还真是恰当得很,刚才自己那样的姿势,还真是他所说诗句描绘的意境。
想到这里,韵萱心里暗暗骂自己有些犯贱了,这头色狼,他嘴里念出来的话哪能有什么意境!想起今天晚宴上把自己骇得七上八下,一股无名怒火就蹿了上来,最重要的是,他还和那个把自己送到这个大明朝来的宝马男长得一模一样。
月光下,小新眉笑得邪魅无比,阔步而来。容君烨是韵萱见过的最瘦弱的男子了,可是现下这个小新眉似乎比容君烨还要瘦出几分。
看着他面目可憎的样子,韵萱只想着抽他一顿就好,轻轻地哼了一声,别过了头去,转身就要回屋子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