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条小巷里,一个坐在小马扎上的少年正看着巷子里来往的人,眼神不停的扫着每个人。
嗯?
“大姐,算命吗?”少年像发现了什么似的直窜到一位三四十岁的女人身边。
女人皱了皱眉,明显的感到了不耐烦,挥了挥胖胖的手说:“不算不算,起开,别碍事!”
斐瑞依旧不依不饶的说:“算算嘛大姐,不准不要钱!”
女人迟疑了一下,看了看少年的脸说:“好吧,那你就来帮我算一算!我倒是想看看你能算出个什么东西来!”
斐瑞轻轻勾唇:“您这几天总是睡不好,半夜总能被噩梦惊醒吧?”
女人有些惊讶,随即摸了摸自己的脸,心想:可能是因为这几天没睡好,脸色憔悴,让这小子瞧见了才说出来的也不一定。这么想着,也就将刚才的惊讶收了回去,转而是更加的不屑。
小骗子!
斐瑞边注意着女人的神情变化边说:“您最近是不是感到呼吸困难左肩酸痛?半夜里还一直在重复着做一个噩梦?一个关于恶婴索命的梦?而且您最近是不是打过胎,胎儿还是四个多月大的?”
女人的瞳孔微微放大,感到震惊。一反刚才的态度拽着斐瑞的胳膊有些恐慌的说:“大师,大师,求您救救我!救救我!他最近一直在缠着我!他本来就是不该存在的,所以我把他打了!没想到,他就一直缠着我,还搅的我这阵子不得安宁啊!”
斐瑞一脸高深莫测的看着女人说:“因果啊,都是因果。”
“大师,求您救救我!只要能把他赶走,您要什么都行!”女人见斐瑞这幅样子更加的焦急了。说完,就在自己的包包里掏出一把把的钞票递到斐瑞的手里。
斐瑞看着这些红红的票子,吞了口唾沫,伸手却只拿了两张说:“不用这么些,两张足以。”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想:这么多却不能拿,好蓝瘦!不过为了不受天谴,还是不要的好。
随后,在怀里掏出一本经书,并且拿出一张符纸对女人说:“你将这符贴到床头,并且要每天为他诵经超度,一个月后便可安然无恙。”
女人接过经书和符纸多次道谢后急匆匆的离开了。
斐瑞看着离开的女人,目光却一直注视着她的左肩,上面坐着一个半透明的鬼婴,青紫色的皮肤皱皱巴巴的,上面还斑布着些许黑色的条痕,周身也散发着黑色的怨气,白色的眼球上没有一点黑色,眼眶周围也是遍布着青色的筋条。他的那双干枯的青紫色的手正恶狠狠的掐着女人的脖子!
恶婴的目光也一直盯着斐瑞看,还张开满嘴獠牙的大嘴发出别人听不到的“赫赫”声像斐瑞示威,意示斐瑞不要多管闲事。
斐瑞叹了口气,轻轻摇了摇头收起马扎走出了巷子,往家赶去。
——
刚回到家,就闻到了浓烈刺鼻的的酒味,还有令人作呕的味道。这些味道混起来,着实让人头疼不已。
斐瑞皱了皱眉。
看来自己的那个酒鬼(防)父亲又去喝酒的了呢。
“小贱蹄子,拿点钱来!给你爹我把今天的赌钱还了的!”含含糊糊的声音在屋内传来。
看来自己的“好父亲”不仅去喝酒而且又去赌博的了呢。
斐瑞没有理会,直接回到自己的房间。
等了半天的斐洪光没有等来斐瑞,忍不住咒骂道:“呸!小贱蹄子!真是三天不打你上房揭瓦!骨头又犯贱了是吧?!欠揍的玩意!”
边骂边跌跌撞撞的向斐瑞的房间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