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久白天才接了电话,“喂,小高高,又有生意了?这几日累了,不做,推了吧。”
“不,不是,白天你赶紧来店里,快。”白高握着手机喊道。
“小高高,我这软香在怀的,既然没生意,你吵我做什么?挂了,不说了。”白天根本不给白高解释的机会直接给挂了电话,既然不是有生意,那也就没有什么事,既然没有什么事,他自然就挂电话。
反正白高一天在店里也是拨金算盘,还能出什么事不成?白天压根儿就不觉得能出什么大事,何况真出了大事,不应该找傻乐吗?找他做什么,他又不擅长捉鬼驱邪。
白天挂了电话之后,白高就打不通白天的电话了,打过去也显示是关机。关键时候不靠谱大抵说的就是白天这样的人。
打不通电话,又不可能给其他人打,就算打了远水救不了近火,白高一个人守着躺在地上的女人,心里那叫一个慌张,索性把店里的家伙儿什全都给拿在了手里,什么八卦镜啊,什么乱七八糟各种各样的符纸,白高抱着一堆东西,心却还是觉得不稳妥,总担心这地上的女人会突然爬起来。
且说白高一个人在店里担惊受怕,那头,白乐已经跟着那个男人回到了家中。
白乐一进门就闻到了一股血腥味,那股血腥味弥漫着这个屋子,明明外面艳阳高照,窗户也是打开的,可是屋子里阴森森的,静得有些骇人。
“大师,请进。”男人神色有些紧张,因为知道自己老婆不正常是被一只狗害的,知道了这个世界上还有那些看不见的东西,他就一阵的头皮发麻,手脚冰凉。
白乐从包里抽出一张黄符,手指结印嘴里念了一通,然后将手中的符纸帖到了门梁上。
“走吧。”白乐做完这一切,才迈脚进了屋。
“儿子,你回来了?”厨房里走出一个五六十岁的男人,手里拿着一把菜刀,菜刀上还染着血迹,一走出来看到男人便开口喊道。
男人看到他拿着一把染血的菜刀,皱了皱眉,“爸,你又在做什么?”
“你妈和雪音不是病了吗?我这不杀只鸡给他们炖来补补。”站在厨房门口的人笑着说道。
“这位是谁啊?你不是带雪音出去了吗?怎么没有看到雪音?”那人看了看白乐转眼问道。
“这是……”男人顿了顿,才说道:“这是我朋友,回来的时候碰到了,就来看看。雪音她去医院看妈去了。”
如果这个时候他说白乐是自己请回来驱邪的大师,估计他爸一定会拿着扫把赶人。
以前他爸妈也是相信这些的,可是后来被骗子骗了不少钱,从那以后就再也不相信这些东西了。他本来也是不信的,可是雪音的状况实在是太过于怪异,而且连医生都束手无策,只说是精神上受到了刺激需要静养,可雪音现在的模样哪里是静养养得好的。
不管,有没有用,总是要试一试的,他现在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了。
“叔叔好。”白乐朝着站在厨房的男人礼貌的问好,可是眼神却在男人身上扫了一眼。
这屋子里阴气极重,可是这个男人似乎没有受到什么影响,身上还有极重的煞气,印堂之中有一点点红,那是常年犯杀孽所形成的。
男人点点头,“儿子,好好招待你朋友,我去炖鸡了。”然后拿着刀回厨房去了。
“大,白小姐,怎么样?”男人看了一眼厨房,小声的问道。
“你爸以前是不是做宰杀工作的?”白乐问道。
男人一惊,“你,你怎么知道?我爸年轻的时候是杀鸡鸭的,还做过杀猪匠。”
“等会儿,你想办法让你爸先离开,他身上常年杀生,煞气太重,他在这儿那只小狗不会出来的。”白乐说道。
经过白乐这么看一眼就知道他爸以前是干什么的,男人突然对白乐更加深信不疑,以前他不信,但是现在真的是相信了。
“好,白小姐等一会儿。”男人点点头,进了厨房。
也不知道男人跟他爸说了什么,不一会儿,他爸就出了厨房,然后跟白乐打了个招呼,然后就出了门。
等到屋子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的时候,屋子里更加阴冷,阴森森的。男人就算看不见,但是也感觉到屋子里瞬间冷了几分。
“难道爸在家开空调了?怎么这么冷?”男人皱了皱眉,然后双手抱了抱胳膊,自言自语道。
空调?呵,怎么可能?白乐掏出一个瓶子,将里面的水在眼皮上一抹,她不像白高那样拥有一双天生的阴阳眼,只用肉眼就能看到鬼,她想要看到必须借助外力。
瓶子里装的是牛眼泪,抹上一点,就能暂时遮住隐藏自己的身上的阳火,可以看见鬼。平日里她也不是常用的,她能感觉到那鬼的气息,靠着那股子特有的气息就能抓住。但是,现在这只是只小狗,小狗的鬼气弱,何况这屋子里全是那只附身在那个女人身上的七日煞留下的气息,光靠分辨难免会有差错。
白乐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满是淡黑色的阴气,阴气聚集在屋内,四处游荡。这样的屋子,若是阴气不除,现在只是那个女人,再这样下去,哪怕这个男人的父亲是个屠夫身上煞气重也没有用,到时候全家人都会出事!
白乐朝着窗台走去,在窗户上贴上符纸,如此一来就不怕那只小奶狗的魂魄逃跑。
白乐朝着阴气最为严重的两个地方而去,一处是在阳台上角落里那个还没来的及拆除的狗窝,一处是卧室,卧室想必是因为女人天天住,所以才会阴气浓郁。
白乐没有去卧室,而是去了阳台,那狗窝如今已经是空的,什么也没有,可是白乐能看见,在那狗窝之中,一团黑乎乎的东西蜷缩在里面,那团黑乎乎的东西快要与阴气融为一体,若是不仔细辨别很难会看出来,或许就会当作阴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