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在看见了外面的丧尸之后,墨攸心的脸色变得非常凝重。
“这些东西居然还真会进化……”
墨悠倒是显得很淡然,毕竟这一点他之前就知道了。
这些丧尸不仅会进化,而且可以有选择性的进化,有负责远程攻击的“射手”,有负责近战攻击的“战士”,有负责保护其他人的“坦克”,有负责快速偷袭的“刺客”,还有能力五花八门,作用各自不同的“法师”,但他们的最终目的却是很简单明了的:组建军队。
可以想象,当整座城市的生物都变成了这种感染性极强,战斗力爆表,而且生存要求还极低的丧尸大军,他们的侵略性将会有多强。
“大哥,你看见他们之前进化的速度了吗?”
墨攸心此刻忧心忡忡的看着楼下的那个看上去充满了肌肉感的两米左右的丧尸,皱着眉头问道。
这个家伙在昨天晚上,还是一个弱不禁风骨瘦如柴,仿佛碰一下就会倒地不起的没有一丁点威胁的丧尸。而经过了一个晚上的时间,居然就变成了这副模样。
“嗯,看见了。七个小时二十二分钟十六秒,他完成了自己的进化,变成了这个形态。”
墨悠趴在窗台上,很随意的说出了这个准确的数字。这是系统进行的测量,准确率高达99%。
“靠,你不是睡觉了么?怎么知道的?”
墨攸心一愣,他也计算了时间,不过并不精确,只知道是七个多小时,本来还打算在墨悠面前刷一波存在感,秀秀实力的,结果没想到墨悠居然这么厉害,睡着觉都能知道外面的情况。
还好昨天晚上没动手。
墨攸心暗自松了口气,昨天晚上,来到这个宾馆的时候,墨悠直接就躺到了床上,像个小猫一样蜷缩在被子里,满身都是破绽,当时有那么一瞬间,他的确像动手来着,不过因为对自己的潜行能力没自信,最后没动手,来到了窗边呼吸新鲜空气,结果看到了丧尸的异状。
“睡觉就不能了解身边的情况了?多看看小说,长长见识。”
墨悠拍了拍墨攸心的肩膀,语重心长的忽悠道。
经过系统的说明,他在醒来的那一刻就知道了,昨天晚上这个家伙在自己的床前转了好几圈,不知道要干什么,但显然墨悠并不打算探讨这个没意义的问题。
现在明显有更严峻的问题,那就是这些家伙的进化。
“对了,你下去跟这个家伙比试比试,测试一下他的战斗力,这方面我不太擅长,毕竟我一出手就是秒杀……你懂的。”
墨攸心眉毛一挑,低下头看了看那个满身古铜色肌肉的怪物,又捏了捏自己的细胳膊细腿,装出一副可怜无辜的样子看向墨悠:
“不去可以不?我似乎刚不过他……”
“不可以,绝对能打赢,好歹你也是全世界数一数二的高手不是?人家一没武器,二没脑子,要是这样你都打不过怎么好意思号称自己是急速之枪,世界第一神枪?放心,我给你掠阵,十八把飞剑给你保驾护航。”
墨悠一抬手,十八把血红色的长剑瞬间出现,在他身后形成了一个剑轮,虽然没有办公室里的灯光辅助,但特效依旧华丽异常。
“好吧,等我活动一下。”
墨攸心耸了耸肩,很随意的活动了一下自己的手腕脚踝,然后直接提起长枪。从三楼跳了下去。
之前说打不过,就是单纯的谦虚一下,从他的眼光来看,像这样的家伙,他同时对付五个都完全不惧。
三层楼,将近十米高。
墨攸心直接就跳了下去,这不是自杀行为,而是因为这个高度对他来说就好像是一个土坡一样,跳下去也不会对他造成什么伤害。
“来战。”
墨攸心轻盈的落地很随意的站在那里,手中的长枪很随意的甩了两下,最后枪尖停留在丧尸的胸口。
“吼!!”
在看到墨攸心的一瞬间,丧尸就直接冲了过来,他可不管对手是不是已经准备好了。
两米的身高,看似笨重,但实际上他的速度却非常快,几乎瞬间就出现在墨攸心的面前,同时一拳挥出。
墨攸心脚步横移,直接躲过了这直来直往的攻击,同时抬手一划,手中长枪在空中划出一条银弧,瞬间把丧尸的手臂捅出了三个窟窿。
“力量很大,没有技巧,完全依靠自身蛮力和本能。”
墨攸心皱了皱眉,枪尖一抖,反手抽出一棍,直接把这个怪物给打飞了出去。
不过,从手感来看,应该是没伤到他。
果不其然,丧尸撞到墙壁后,直接就把头转了过来,发出了一声怒吼之后再次朝着墨攸心冲了过来,招式和之前如出一辙,没有丝毫变化。
“愚蠢至极……”
墨攸心枪尖点地,眼睛里闪过一丝杀气。
之前的几个回合下来,他已经摸索清楚了这个家伙的能力值,如果接下来还是这些招数,那他也就没必要继续跟他墨迹了。
墨攸心身体往下一沉,一道无形的气浪直接把他周身三米的灰尘全部清空。
只见他瞬间发力,长枪螺旋着刺出,在命中胸口的一瞬间脱手,反身在长枪尾部一拍,直接贯穿了丧尸的整个身体,同时脚下动作来回变换,几乎是贴着丧尸的身体来到了它身后,一把握住透体而出的长枪。
然后再次转身发力,用一样的动作连续贯穿了丧尸的左右两个肩膀和脊椎。
最后反手一挑,直接斩下了丧尸的头颅。
一甩长枪,黑色的血液飞溅,落在地上,留下了一条血黑色的痕迹。
砰。
丧尸的无头身体重重的砸在地上。
从全力出手开始,墨攸心击杀这个丧尸只用了2.23秒,这还是他手下留情,没有第一击就瞄准头颅的缘故。
他朝着墨悠挥了挥手,然后便把长枪背在身后,几个跳跃回到了三楼的房间。
不过,从他的表情来看,却完全感觉不到一丝一毫的胜利的自豪,反而充满了忧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