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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荒原野草(2)

火炉里的火苗已经燃起来,发出噼噼啪啪地脆响。马勇一边往炉膛里添柴,一边张开五指取暖。瞧他那熊样,巴不得把整个火炉都纳入那件短军棉衣里。“过来暖和暖和吧,逞什么能。”朱剑峰拍着胸膛说:“咱可是一流的国防身体。”慕容绍波这会儿还在被窝里蠕动着,他就那脾气,太阳不晒到屁股上,他总是磨磨蹭蹭难以爬出帐篷。冯祥每天总是早早地起来,一声不响地收拾好他的物探仪器,又主动帮马勇劈柴、生火。

初升的太阳金光灿烂,给川西高原播下一片生机。地质队几顶孤零零的帐篷上的霜开始慢慢蒸腾,那一团团水汽挣脱了夜的禁锢,欢快地扭捏着直往上蹿,仿佛要去拥抱那个娇柔的太阳。几个在茫茫荒野从事1:20万区调工作近半年的爬山匠,早已被粗犷的大山蹂躏得有点走了样。他们一个个长发披肩,胡子蓬松,那一身劳动布的工装,自打马进山的那天起,压根儿就没人想到要脱下来洗洗。你可别以为他们就这副德行,在那荒无人烟的崇山峻岭,一切矫揉造作都会显得索然无味。

好在,今年的野外作业总算要结束了,他们早就盼望着下山的这一天。马勇骑着枣红马,背着半自动冲锋枪,冯祥肩挂物探棒,骑着小毛驴,样子显得有点滑稽,慕容绍波骑着黑鬃马,在整个队伍的后面是那个让姑娘们一见难忘的小白脸朱剑峰,他在上山的第一天就看上了这匹雪团一般的白马,因而马勇和慕容绍波都管他叫白马王子,并一再声称到了稻城县(香格里拉)的濯拉乡要给他弄一位白雪公主。据马帮说,许多来自内地的人都毫不夸张地把濯拉与苏杭相提并论,已然是川西高原的美女之乡啊。

“组长,这回就看你的了”马勇说。“我看你小子是早已耐不住了。”

“马勇,你先拿几张驼背儿(五元人民币)给我,作为酬谢的酒钱,到时候咱哥们教你两招赢得姑娘芳心的手段”。慕容绍波这小子,好像除了酒,没什么能让他来劲的。

“不过,女人这玩意儿,你可得留神喔。”朱剑峰神秘地笑起来。顿时,一阵放肆的笑掠过了松涛莽莽的原野。慕容绍波笑得坦率而明朗,马勇却显得很不潇洒,在扭捏中似乎还带着几分迷惘。这个在北京当了两年大兵的小伙子,如今转业到了地质部门,不管他是否把当兵仅仅视为一张跳板,好赖总算有个工作了。这跟他那些户口在农村的战友比起来,要幸运得多。可凡事都很难周全,地质队知识密集,且男多女少,姑娘们找对象,个个都明码标价:非英俊大学生不嫁。他这个不是文盲的“文盲”,枉有一米八的健壮块头,这等事儿连靠边站的份儿都没有。那些家在农村的战友,在村里村外姑娘们的眼中,都是见过大世面的人儿,光鲜得很,一个个早都没闲着,有的正是新婚燕尔,有的已玩上个大胖小子,想到这些马勇不免烦躁不安。

“嘿,你就别盘算了,这年头干什么不要钱啊。”慕容绍波见马勇默不作声,便伸出两个指头说:“两张驮背儿,哥们让你在濯拉闻一闻爱情的味道。”

“你掺乎个卵,咱俩还不都是一个样,老艄公的篙——光棍一条。”看到大家的鬼笑,马勇笑得有点苦涩。

老成迟重的冯祥,一路上很少插话。这个连人带马约二十来口的队伍,早餐后拔营起程,行进在通往濯拉的崎岖山路上。路旁的灌木丛和乱石堆抓抓扯扯,磕磕碰碰,弄出一串串杂乱的驼铃声和天南海北感时叹世都少不了女人的谈笑声。不知不觉已走出了约30千米,可谁也没记起饥饿和疲劳。人啊,真他妈是个怪物。

在高耸入云的沙鲁里山脉腹地,一条哗哗流淌的小河,从白雪皑皑的玉龙雪山飞流直下,一路欢歌涌入宏涛拍岸的金沙江。川西高原的区级小镇——濯拉,就坐落在小河边黄花点缀的草垫上。起伏蜿蜒的川藏线翻过金沙江东岸最后一架大山,尘土飞扬地奔向江边,在经过濯拉的时候,显得有些泰然而不屑。濯拉街上那些藏民族的碉堡式建筑和汉族特色的木结构房屋散落在108国道两边,尽管稀稀落落,总长不过500米,仍多少有点街的味道。因为过往车辆很多,从四川内地弄点时髦商品也比较容易,所以商店里摆出的日杂百货琳琅满目与内地差不多。唯一不同的是,这里地广人稀,买东西的人都是从很远的山里牛场赶来,胡乱买些东西又马不停蹄赶着牛马进山了,因而营业时间很短,上午要10点过才懒洋洋地开张,下午不到四点就矜持地关门了。也难怪,营业员就一个约莫20岁上下的丫头片子,什么时候开张营业,多半随了她的心情。

初秋的川西高原,碧空万里,一阵微风掠过,在海拔相对较低的濯拉,很是清爽如意。张艳丽今天的情绪格外好,商店一关门,便哼着轻快的小曲,找王雅君玩去了。

刚刚批改完课堂作业的王雅君,缓缓地舒了一口气。在方圆上百里仅此一所学生屈指可数的小学,她一个人同时教一至四年级的语文、数学、音乐、体育,曾一度颇不适应。让她烦心的是,这学期她那个班上又有一个学生不来读书了,学校要求她翻山越岭尽量把学生找回来。听说内地有些学生拿着钱托人情找关系还不一定能入学,国家在藏族地区不但早就实行免费教育,还要给每个愿意读书的学生一定的奖励。她感到很无奈,自然和人为的因素造成如此历史现状,他们祖祖辈辈目不识丁,常年在深山老林的牧场,过着近乎与世隔绝的原始生活,不一样子子孙孙无穷尽吗?

108国道线在大山的怀抱时隐时现地伸向远方,一阵风过后,道路两边隐隐传来松涛的喧鸣。张艳丽一点也不理会王雅君的心情,她总是显得那么单纯。“你今儿是怎么了,我的大知识分子?”王雅君看了看她,欲言又止。张艳丽也不好多问,不一会就道别回家了。

周末,刘玉如从邮电所下班回家,原想找王雅君玩的,后来吃完饭觉得有些懒懒的,便没有急着出门,随便拿起一本《知音》,漫无目的地翻着,也没看进去什么,正在百无聊赖的时候,不想张艳丽和王雅君先过来了。刘玉如忙招呼她们进屋,三姐妹凑一块儿,气氛活跃了不少。话题绕来绕去,不知咋地就说到那帮搞地质的了,张艳丽不解地说“一帮野人,上山都快半年了,还不见个人影。”“邮电所有几封从内地寄给地质队员的信,有些都已放那儿两个多月了,就等他们下山好投递”刘玉如有点无奈地说。王雅君说:“他们也真不容易,这信中万一有个啥急事,可不就给耽误了”。正在你一言我一语的时候,远处隐隐地传来一阵驼铃声,张艳丽走到窗前仔细一看:“真是说曹操,曹操到,是地质队的”,说着随即灿烂地笑起来。“几个搞地质的至于把你乐成这样吗?”王雅君和刘玉如凑过来一看,不禁也乐了,原来是窗户上的毛玻璃较大的扭曲了他们的形象,但她们终究没能看清他们的脸,只看到一个小伙子提着收录机,另一个小伙子拿着的吉他不知被什么东西拨弄了一下,传来一串悦耳的音符。

经过几天的长途跋涉,朱剑峰他们实在很累了。多亏他们前一段与当地政府沟通得很好,所以马队到来之前,区委书记早已准备好了几间房子。这一夜都睡得很沉,直到第二天上午11点多才一个个伸着懒腰,打着呵欠爬起来。由于睡得太久,刚起床头脑还晕沉沉的,不意间,窗外飘来一阵脆嘣嘣的姑娘们的欢声笑语,哥几个顿时象像被谁浇了一盆凉水似的,头脑立马就灵光起来。马勇忙挤出门外张望,那诱人的青春音符却像魔术般突然消失了,连个人影也没看见。

人是闲不得的,尤其是精力旺盛的小伙子。一连休息了几天,朱剑峰和慕容绍波他们的资料整理已差不多了,冯祥的物探资料整理相对较轻松,负责后勤工作的马勇除了每天按时弄好三顿饭,也无别的什么事做,经过几天的养精蓄锐,晚上他越来越睡不大安稳了,弄得朱剑峰和慕容绍波他们老骂:“你他妈在被窝里捣鼓些什么名堂,窸窸窣窣的?”他也不知怎么的,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他娘的!”马勇一拳重重地击在墙上。

夜已经很深了,马勇还在被窝里倒腾。朱剑峰从朦胧中醒来,看了看表,“娘希匹!才4点钟。”然后用安慰的语气说:“睡吧,资料整理已可告一段落,明天开始就让大家彻底放松放松,好好玩两天。”慕容绍波听到这话,完全清醒过来,他说“让那些该死的石头滚一边去吧,我他妈早已舞瘾来登了”。慕容绍波有点惊奇自己忍耐力居然这么强,以前在大学的时候,每个周末舞会他都有点急不可待,几乎是音乐一响便步入了舞池,随着鼓点节奏和乐曲的变换,他轻盈慢舞或强烈扭动,简直如痴如醉,完全沉浸到一个神秘的奇妙世界里去了。在数十人的大舞池里,他鹤立鸡群,师姐师妹们都十分乐意与他为伴,这常常惹得他的女朋友颇不高兴,他只好在舞会散场之后,挽着她在迎春花园的曲栏树影下,柔情蜜意地说上一大堆废话。

静静的,屋里逐渐弥漫了熟睡的呼吸声。

一束淡黄色余晖懒洋洋地从窗棱上爬进来,满足地躺在屋里的地板上。这个星期天的傍晚,王雅君她们姐妹仨又聚到了一起。她们打开收录机,单纯活泼的张艳丽首先跟着音乐的节拍哼起来:

“阿里,阿里巴巴,阿里巴巴是个快乐的青年……”。因唱腔走调得太厉害,惹得王雅君和刘玉如都忍俊不禁地笑起来。于是王雅君拿出手风琴熟练地拉出一个过门儿,大家都情不自禁地唱了起来:“你就像那冬天里的一把火,熊熊火焰照亮了我心窝,你的大眼睛,明亮又闪烁,好像天上星是最亮的一颗……”

大家兴致勃勃,一连唱了好几首流行歌曲,直到一个个都面红耳赤才停下来。王雅君收拾完手风琴,张艳丽已弄好了三杯高橙。大家慢慢喝着饮料,满屋子激荡的音符也悄悄淡去。窗外整个濯拉小镇已被诡秘的夜色完全消融了,只有小溪的奔腾倔犟地传递出大地厚重的声息。

街对面地质队员屋子里的灯光,不时地把那些健壮的身影抛出窗外,而且拉得很长,以致越过国道线爬到了刘玉如她们的窗前。前几天一个到邮电所寄信的地质队小伙,使刘玉如吃了一惊,他有点像她远在杭州的表哥。夜风轻轻吹来,刘玉如下意识地准备把窗户关上,却被一阵动人的抒情音符给定住了:

“在那遥远的地方,有一个好姑娘……”

刘玉如静静地站在窗前,她的身心已不由自主地深深沉浸到那美好境界里去了。张艳丽和王雅君也挤到窗前,可怎么也看不到那唱歌的小伙子的脸,只有吉他的伴奏声那么雄浑,那么肆无忌惮。

张艳丽不无遗憾地说:“几个耗子,一天到晚关在屋里,也不知在弄些啥?”“说是在整理资料。”

王雅君故作神秘地笑道:“你是咋知道的呢?”“不许瞎说哈,那天他们几个来邮电所打电话,我是无意中听到的。”虽然刘玉如说的都是实话,可谁都不肯信。刘玉如急了,狠狠地在张艳丽屁股上拧了一把。

冉冉升起的朝阳给濯拉小镇镀上了一层金辉。镇子外面的小溪甜美地奔腾着,迫不及待地投入金沙江强劲的怀抱。在地质队员的房间里,《草原舞曲》的轻快节奏撩拨着几颗激情澎湃的心。一种雅怡的、舒心的气氛弥漫了那间简陋的临时舞厅。

这是一个难忘的、美妙的星期天。男人是那样的激昂,女人是那样的缠绵。说不准这国道两边的青春男女是怎样就了无痕迹十分自然地溶在了一起。但那种相见恨晚久旱甘霖的快意,却分明在眼角眉梢无从掩饰。

性格内向的冯祥,似乎天生与唱歌跳舞无缘,烧水掺茶他倒做得很利索。在几支优雅、欢快如行云流水的漫步舞曲中,朱剑峰和王雅君他们早已摆脱了陌生的慌乱和愚拙,一个个风流倜傥如鹰击长空、鱼游大海。接下来的探戈、卡门和伦巴舞曲,把姑娘们和小伙子们的激情推向高潮。在摇滚迪斯科的强烈震撼中,一阵阵欣慰的、痛快的旋风,把昔日的苦闷焦躁空虚忧郁一扫而光。马勇拥着风姿娇媚的张艳丽,如蝴蝶恋花般起舞着,使他感受到那种从未有过的脱胎换骨似的畅快。他觉得有些醺醺然。才到濯拉的时候,曾生出过许多花里胡哨的念头,可这会儿,他感觉整个身心仿佛被净化器过滤了一般,只觉得她是那样纯美,犹如一朵深山里带露的杜鹃花,不忍碰触。

美好的时光总是过得特别快,虽然青春的旋律早已按下了久违的骚动,慕容绍波却一时无法静下来。回味与刘玉如的坦诚交流感到十分的满足和欣慰,刘玉如毫不介意的告诉他:她的父亲是随第一批援藏干部到达川西高原的,后来与当地一个藏族姑娘结了婚。因为她父亲老家在杭州,也因为当时这里的教学条件极差,她很小的时候就被送到杭州姑父家读书去了。在那里她除了得到姑父母的关怀,也和她表哥青梅竹马地长大。遗憾的是,高考的时候表哥很幸运考上了上海交大,而自己却名落孙山了,后来只好回到父母身边参加了工作。当她回忆起天真的童年和那些美好的青春岁月,他似乎已能从她明亮的眼睛里读到西湖的碧波和十里苏堤的垂柳。她甚至动情地说:“你有点像一个人。”慕容绍波问是谁,“就是那个上海交大的表哥”她说。

又是一个月光如水的夜晚,在舒缓、柔美的古典名曲——《春江花月夜》的律动中,刘玉如激动而大胆地向慕容绍波倾吐了羞怯的心声。他发现她好像继承了她父亲的胆识和她母亲的厚道。然而这个不幸的姑娘,竟然没有想到他会有恋人了。他大学时的女友因分配问题而天各一方,终因想尽办法也没能调到一起,日久情淡只好各自东西了。后来在本单位找了一个,彼此都深爱着对方,已到了谈婚论嫁的火候。他说愿把她引为红颜知己,并祝愿她能尽快找到如意郎君。这可是刘玉如的处女恋啊,她那试图扎进爱之王国的第一根嫩芽,才刚刚破土就夭折了,她的泪眼充满无助和迷茫。

近来,马勇明显精神焕发,好像已开始单独与张艳丽约会了。作为组长的朱剑峰有几次半开玩笑半认真地对马勇说:“你是否做好了准备,每年春节从绿荫缤纷的成都平原到冰天雪地的濯拉探亲?”马勇只是憨厚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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