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开始泛白了。
会医术的简单给楚任裳包扎了几下,便将她丢下。楚任裳醒来时还觉得脑袋很晕,想到昏迷前发生的事情,气得简直要杀人。
她眼中露出凶狠的光芒。
这群混蛋!她定要伤她之人付出代价!
敢动楚王府嫡五小姐,呵呵......她在脑海中构想着那几个壮汉最后被折磨惨死的模样,此时传来了几声议论。
“王二,听说老大下达命令了,除了那些极大权贵家的小姐,只要不死不弄太多伤,都可以随便玩呢。”
“想想就迫不及待!我瞧着方才被刘二按在墙上撞头了那娘们长得倒是挺标致......”
楚任裳意识到在说自己,她气得全身发抖。竟然敢想猥琐本小姐!可恶!
但随后另一道反对的声音道:“你别忘了老大说什么,背后还有个主上,万一被他知道,坏了规矩的话,不仅仅是死这么简单的啊。”
“奇怪了,主上抓这些女人到底有什么用?”
“这些就不是咱们能议论的了,别说了,否则让主上......”
“切!你至于那么怕他,反正主上一直神龙见首不见尾,行踪不定,谁知道他现在是不是躺在哪个温柔乡里。”此人貌似对所谓的主上并不怎么尊敬。
然而下一秒。
凌厉的寒气逼迫着周围,连楚任裳都感觉到一阵冰冷,仿佛坠入了冰窟当中一般。接着便传来一人的大叫:“啊!王二!”
楚任裳看不到外面,这里是完全封闭的。她极力地用耳朵捕捉信息。
外面传来求饶的声音:“主上,属下错了,属下真的知错!”王二死了,可是周围根本没有别人,莫非是主上动手杀了他?可是......主上到底在哪儿?
等了片刻都毫无动静,他小心地睁开眼睛看了一眼,并没有什么,转瞬间松了口气。但是就当他想要站起来时,一阵凌厉地破风袭来,他的双腿与身体完全分离。
“啊!”凄厉的尖叫让楚任裳完全头皮发麻。
她脸色变得煞白,她再想不出外面发生了什么就是真的蠢了。这个主上竟然杀人于无形,她隔着还有一段距离,都感到一股痛彻的寒意和杀气。
太可怕了!
她该怎么办?!这么强大的人,该怎么逃出去?!况且,听他们的话说,很多一同的女子都被抓了起来,即将受到凌辱。她此刻无比庆幸自己是父王的女儿,才能逃过一劫......
不知道姐姐怎么样了......
姐姐她是否也被抓到了?她心中一想到还有楚任潇一起和她作伴,心中突然有了平衡感。对了,楚帝兰那个女人,她应该也一起被抓来了吧......
只是,她当时怎么出了柳浣安之外,并没有看到她们?也并没有听到她们的声音......不行,她必须确定一下。若是能让这群混蛋毁了楚帝兰的清白,她也就心中平衡了。
她受了这种屈辱,楚帝兰不陪着受怎么行!?
但偏偏,楚帝兰就是被若耽给引了出去。而她的三姐姐楚任潇,也并没有陪她一起受罪,只是楚任潇身处的境地到底算好算坏还是未知。
她耳边传来了牢房门被打开的声音。突然,嘎达一下,面前的牢房门突然部分下降,变成了栅栏般的铁门。
楚任裳一脸震惊,她看到对面就是柳浣安,只是柳浣安不知怎么回事,好像晕了过去。
此刻一道声音传了过来,有些熟悉的粗犷,是那个抓他们的老大!楚任裳的恨意立马被激了起来。
本来刚刚想要在女子身上肆意妄为的手下们一见他,纷纷收起了动作,整理好衣裳,恭敬地站着。
谁不知道,见老袁和林生两位统领就如同见到了主上,又加上方才诡异杀人的场景,他们哪里敢放肆。敢提出异议?下一秒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死了。
“老大怎么来了?”这些人好奇道。
林生摆了摆手,道:“我来给主上挑个女人。”那些人都无比震惊,主上这种变态也需要女人吗!?
若是凤双渊知道私底下这群家伙都称他‘变态’,不知道会气成什么样。
“老大,您请,人都关在这里。不知主上想要什么样的?”他们心中都期盼着,别把他们看上的挑去了,主上,给人点活路不好吗?
“说不清楚。”主上提的条件太难了好吗?什么叫顺眼的?他看着都超顺眼,怎么办?全都给主上送过去吗!?
顺眼的,应该就是漂亮的意思吧......
“你们几个,巡视一下,把这里面最漂亮的几个女人给我带过来!”
楚任裳将头埋得低了一些。就方才的情况,真的是吓到她了,那什么主上肯定嗜血如狂,她一定不能够让人看到她这张漂亮的脸。
楚家的基因很好,楚王妃本就长得美艳,生出来的女儿自然可人。楚任潇清冷,却不是楚王妃的女儿;楚任裳与楚王妃长得五分相似,有艳丽又带着娇俏,一张脸儿洁白无瑕。
即便她现在十分狼狈,人群中也很容易看到她。
楚任裳心里很紧张。
不要,不要看到她......
此时,太尉府。
殷弋坐在床边,御灵将他花了几天之久调制的药物喂入苌心的口中。
苌心本娇红魅色的脸蛋渐渐平稳下来。
“大人,您真厉害啊。”竟然连摄魂酥雨的毒都能解,主上不亏是号称药谷宗家的少主。
“主子,您这次骗了楚小姐,想必她会和您生气......”厉岳回想着南云公主一言不合冷战的无情性格,突然有点为主子悲哀。
殷弋握着一幅画卷沉默。
若不是他追来太快,又何必去这样做呢?他如今的实力不如当前,怎么说也斗不过那阴险狡诈的人。
只能边防边进。况且若耽应该是,利用了他的计谋来将兰儿引开,也算是倒打一耙了。
只要兰儿没事,这一局他不算亏。
厉岳又道:“没想到宗家那边都被他给拦住了消息,想联系上还需要一段时间。他的手伸的可真长,莫非还想将大越南也给收了?”
殷弋冷笑,他手真是挺长,管的也实在是太宽了。
一只信鸽飞了进来,甩了甩羽毛上的春雨,带来一阵清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