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静白回到任云霖的寝殿,转头就把朱瞻纪的事情给忘了,李氏正好同任云霖说完了话,出来便看到梅静白站在外头,立即上前与她说道:“怎么出来了,外面太阳还大,小心中暑了。
“休息好了就出来透透气,娘,您跟姐姐说完话啦?”梅静白上前挽住李氏的胳膊,笑着问道。
李氏看着比以前活泼了许多的女儿,心中的情绪很是复杂,她虽然觉得女儿像是变了个人,但这种变化她并不讨厌,毕竟女儿比以前更爱笑了,那种没心没肺的笑容只有在她小时候才出现过,现在的她应该比以前更快乐吧。
李氏带着梅静白去同张氏辞行,任云舒见到她们过来,便向张氏使了个眼色。
张氏会意,让李氏二人坐了,才笑着与李氏说道:“夫人,我方才同静白商量了一下,为了方便她与云舒练舞,从明日开始到中秋,就让云舒同静白住在一起吧。”
李氏闻言皱了皱眉头,她自然是不想女儿住到荣国公府去的,正想着要怎么婉拒张氏,梅静白已经抢在她前面答应下来了。
“好呀,好呀,娘,不过十几日的光景,你就让我去吧。”梅静白知道李氏心软,立马拉着她的手软言求道。
李氏无法,只能点头应道:“那你记得一定要守规矩,在荣国公府可不像在家里,不能胡闹,不能给县主添麻烦。”
梅静白连连点头,表示自己都记下来了,脸上的喜色掩都掩不住。
“夫人您放心吧,我会好好照顾云舒的,明日一早我便派人过来接她。”任云舒为了安李氏的心,又是说道。
“那就麻烦县主了。”李氏十分客气地对任云舒笑着致谢,其实她心中还是有些不想女儿去的,但女儿难得求她一件事,她也便顺着吧。
第二日一大早,梅静白就坐上了去往荣国公府的马车,任云舒亲自来接的她,梅静白坐在马车上,情绪很是高涨。
“哎呀,我总算能回家了,今天晚上我要睡自己的床啊,你的床太硬了,睡的我背都疼了。”梅静白又暴露了本性,冲着任云舒吐槽。
任云舒真想呵呵她一脸,皮笑肉不笑地说道:“那要不要我把你的床送去我家啊。”
梅静白也听出了任云舒话中的讽刺味道,却依旧笑嘻嘻地说道:“好呀,好呀,你不知道,我的床可是定做的,外面买不到的。”
任云舒又忍不住手痒了,抓过梅静白的脸就揉了好几下,咬牙切齿地说道:“你能不能给我靠谱点啊。”
梅静白的脸都被揉变形了,好不容易脱离了任云舒的手,不满地控诉道:“你又动手,任云舒你真是越来越坏了,你以前的娴静优雅呢?”
任云舒继续呵呵冷笑,凉凉回道:“这不是被你带坏的吗,你以前不是动不动就动手。”
梅静白说不过任云舒,只能气鼓鼓的在一旁默默嘟囔,不过她的气来的快,去的也快,等马车到了荣国公府,她的气也消的差不多了。
梅静白和任云舒一起下马车,自来熟的进了荣国公府,今次跟着她一起来的还是芷卉和芷巧,因为上次来这里时发生的意外,她们到现在还有些心理阴影,跟在梅静白身后一直都是一脸警惕的模样。
任云舒带着梅静白先去见了宁国长公主,宁国长公主已经知晓梅静白要同任云舒一起上台了,看着两人过来,便笑眯眯地招呼道:“你们两人快过来,不必多礼了。”
宁国长公主虽是这么说,但梅静白还是恭敬地与她行了礼,才上前坐到了宁国长公主下手的椅子上。她眼神有些复杂的看着满脸笑容的宁国长公主,心中百味杂陈,她看得出来,母亲比以前舒朗了许多,想来是因为任云舒同她相处的很好,她不会像自己一样老是惹母亲生气,梅静白忽然没那么想换回自己的身体了,其实像现在这样也没什么不好,最起码大家都是开心的,她也不会因为与母亲之间的隔阂,而故意疏远她,让她伤心。
“任丫头,你上次来咱府上住,还是五年之前吧,时间过得真快啊,眨眼间你们都已经是大姑娘了,我也变成老太婆了。”宁国长公主看着已是亭亭玉立的梅静白和任云舒,很是感慨地说道。
“娘,您哪里老了,要是我不说,外人都以为我们是姐妹呢。”任云舒嘴巴很甜,立即哄着宁国长公主说道。
“你这孩子,就喜欢说些瞎话哄我。”宁国长公主嘴上虽然是笑骂着,但脸上的笑容更甚了,显然是十分开心的。
梅静白依旧沉默着没说话,心下越发怅然,若是她,绝对说不出这种哄母亲开心的话语,她只会反驳母亲的话,让她伤心难过。
“我知晓你们要一起上台,特意让下面的人收拾出了一间最大的舞室,比原先静儿能常用的那间还要大上一倍。”宁国长公主将话题转到正题上来,看着她们两人说道。
任云舒并没去过梅静白以前的舞室,只是笑着点了点头,而梅静白面上终于有了些笑意,她以往一有不开心的事不是去骑马,就是去练舞,骑马并不是每次都能找到场地,所以大多数时候都是练舞,她在府中待的最多的地方除了卧房,就是舞室了,现在想起来,还很是怀念。
“我让丫鬟先带你们去看看,若是有哪里不满意,我再让人改。”宁国长公主边说着边招呼了身边的大丫鬟梅香,让她带两人去舞室。
梅香领着任云舒两人到了舞室门口,任云舒站在门口想了想,便对身后几个丫鬟说道:“你们都在外面等着吧,就我和任小姐进去就行了。”
几个丫鬟均是低声应了,眉黛远山芷卉芷巧几人都已经习惯了她们两人的神神秘秘,梅香虽有些疑惑,但她在宁国长公主身边待的久了,圆滑的紧,自然没有多问,听话地守在了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