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衣骑着白马一路南下,不知过了多久,一直赶路不眠不休油米不进的她终于昏了过去。
……
如衣缓缓睁开双眼,这是一片陌生之地,屋子不豪华奢侈,但却简单素雅,且干干净净,就连屋内的东西也是整整齐齐的。
这时,中年夫妇秋常州以及他的妻子陈氏携手走了进来。
“呀!丫头你醒了?可感觉难受?”开口说话的是陈氏,看见醒来的如衣就一脸关切的问道她。
“娘?”
如衣的一句话,让在场二人一怔!
见二人未说话,如衣又喊道:“爹?”
此时陈氏忍不住的落了泪,随后又叫上秋常州走了出去。
“常州,我们无儿无女,这孩子来了就是天意啊!”陈氏又用衣袖拭了拭泪。
“可,可她是何人我们都不知,这可如何是好?”
秋常州不知道该不该收留着突如其来的女儿,万一她要是敌国之人,那可如何是好?
“常州,你就收留她吧!既然她来了,那便是上天的旨意,我们这么些年都不曾有女儿,你就了了我这个心愿了吧!”
陈氏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他和秋常州成婚二十余年,却从未怀上过子嗣,好不容易有人愿叫她娘,她怎能不心软,她怎能不留下着来之不易的女儿。
最近,秋常州还是拗不过她,答应了她这个请求。
回至屋内,如衣依旧坐在床上,白皙的脸庞使她看起来虚弱不已。
“丫头,娘回来了。”陈氏喜笑颜开的坐在如衣身旁,又抚摸了一下她白皙的脸庞。
如衣过度的虚弱使她不大讲得出话来,所以她并未应承陈氏的话。
“丫头你还记得你叫什么?”
如衣咬着唇摇了摇头,她不应该透露自己的姓名,未免引火上身,其实她并未失忆,在她昏睡的这几天里,其实她是听得到外界人的谈话的,从秋常州和陈氏的对话中,她可以知道他们夫妇无儿无女,且他们想要一个孩子。因为现在她也无处可去,所以只得装作失忆,让秋常州夫妇留下自己。
秋常州一个眼尖,瞧见了她脖颈上的白玉挂链。“如衣”二字就刻在那白玉之上。
“丫头,你日后唤秋如衣可好?”
如衣?如衣下意识的瞧了瞧自己脖颈上的白玉挂链,这是她母亲柳氏在她出生之时赠予她的,如衣二字就是她的象征。
“好的,爹爹。”如衣艰难的冲着二人笑了一笑,随即便一头晕倒在了床上。
“衣衣,衣衣……”陈氏不停的叫唤着她。
……
衣衣?如衣?秋如衣?很好,以后你不再叫什么沈如衣,你将以秋常州女儿的身份活下去,你就是秋如衣!
……
再次醒来已经是隔日下午。
“如衣?秋如衣?以后我就是秋如衣了。”
秋如衣从床上爬起,然后喃喃自语道自己昨日的新名字,嘴角不忍的往上扬了几个度,秋如衣,真好听。
“娘。”秋如衣从房内走了出来,陈氏正在用杂食喂着几只不太大的鸡雏,那鸡雏一只只啄着杂食,看起来好生有趣。
“衣衣,你怎出来了,外面凉,你小心着点身子。”
陈氏放下装着杂食的碗,赶紧从竹竿上面拿下一件粗布披风为她披上。
“我没事,你看我这不好好的吗?”
秋如衣兴奋的在陈氏面前转了几圈,简直是一点事情也没有。
“对了娘,爹爹呢?”从房内出来到现在,秋如衣还未见过秋常州,虽说不是亲生爹娘,但关心一下还是要的。
“你爹爹也是命苦,这么些年就只考上了一个秀才,平日里充当着教书先生赚钱贴补些家用,这不是快要科举考试了吗?你爹爹他去县内看皇榜去了。”
科举考试?秋如衣陷入回忆之中,记得那是沈家还未被抄家,有一次她去给沈柯送茶水,恰好瞧见了说皇上老是梦到那观世音菩萨,就因为皇上的这个梦,所以此次的科举考试便是要写出有关那观世音菩萨的莲花之诗词来。
几番斟酌,秋如衣还是觉得她要帮助那秋常州考上状元才可,唯有如此,她才可在京城之中寻找她娘亲的下落。
不过多时,秋常州便从县城回到家来,不过看他那副垂头丧气的模样便知他定猜不出那皇上的考题。
饭桌之上。
秋如衣放下碗筷,又擦了擦嘴唇说道:“爹爹可是在未科举之事发愁?”
说到科举,秋常州也放下碗筷,与秋如衣说道起来:“正是,皇榜上说,皇上今日老梦到那观世音菩萨,要众考生写出关于那观世音菩萨的文章,真不知道这可如何是好?”
“哎~皇上行事自然与众人不同,孩儿相信爹爹今年定能考上那状元,接我和娘到哪京城一住。”
“倒也希望如此。”
话不多说,秋常州回到书房开始看起书来,这科举考试三年一次,若是不好好把握这次机会那便是又要等三年,若是把握的好,那便是金榜题名,运气好的话便可直接入翰林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