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霜摆出大人知道的姿态：“当然能，只要你们有才华，日后考试通过，就可以做官。丞相是百官之首，当然大了。丞相在做丞相之前，在做官之前，在刚念书之时，用的可能也是普通的砚台。俗话说，每个学子都应该有一方砚台。你们家里有吗？”
“有！”孩子们异口同声。
“……咳咳！”常霜傻眼一愣，随即手捂胸口，一脸受伤。虽然知道推销就是自作多情、一厢情愿的事，她还是很，受，伤！
一旁的梁盛名看常霜的反应，不禁莞尔，这姑娘真有趣。
“哈哈！”孩子们哄笑一声后，欢快地散开了。
梁盛名正要说话安慰常霜，有人比他先道：“呵呵！小姑娘说的好，成不成才与富贵与否关系不大，不过，当朝丞相可不是农家出身。”
常霜当然不知道当朝丞相是什么出身，她不过临时反应，信口胡言罢了，没想还真有人来拆她的台。不过，观众已经走了，她也不算太丢脸。
常霜抬头看看这拆她的台的人是谁，是位身着灰袍的中年男子，她一看就知道是这学院的先生，顿时尴尬非常。
“抱歉啊夫子，来这儿做生意扰你清净了。多谢夫子纠正，夫子的教训我谨记了。”
常霜努力不尴尬地挤出笑容，然后看看梁盛名，准备收拾东西离开。她这一摊是白来了，也白给人希望了，是她想得简单了。
“打扰了。”梁盛名也对先生抱歉一声，收拾东西要离开，看来他今夜注定要露宿街头了。
“呵呵，二位不必在意，且让我看看这砚台。”先生向他们走来。
常霜停下手中活，抬头灿烂一笑，“夫子请随意看，一些粗品而已。”
不管这先生买或不买，这都是希望，是机会。
夫子来到跟前，拿起一个看看，脸上无欢喜也无厌色，“手工不错，物重不易外带，适合家用，材质样式勉强，不过三十文这个价确实很实惠，难得，错过可惜。我家里的那件也用太久了，就换一换吧，请给我包一方。”
常霜管他是同情还是真的缺，只要买了就是好的，赶紧给把货品排开来，“多谢夫子照顾，您看看中意哪个，虽然都差不多，但还是有些不同的。”
“就我手中的这方吧。”夫子爽快，边说边掏钱。
“好的，多谢夫子。”梁盛名赶紧找布包起来，他事先有准备包的布。
“我叫常霜，请问夫子大名？”常霜想把妹妹送来学院，不知能否？
“鄙姓华，名子张。”
难道父母分别姓华姓张？常霜笑着点点头。
“我叫梁盛名，是外县的文具商人，呵呵，见笑了。”
梁盛名把包好的砚台递给华子张，又看了看常霜，他这才意识自己还没请教常霜名字，就拉着人家做生意。
华子张笑道：“怎么会？二位明日可再来这儿看看，说实话书店里的砚台都太贵，普通人家是买不起的。孩子们家里是有，不过不是正式的砚台，是家里人给做的盛器，能用罢了。学生要是有件正式的文具，人也会变得自信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