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途中遇到一切波折,但最后夏知瑾还是完成了罚抄。
看到自己多日的辛苦成果,夏知瑾终于松了一口气。
同时,夏知琦的惩罚也已经结束了。
在经历踏春事件后,夏家三姐妹再次在夏老夫人屋中聚首。只是这一回,三人都有了不小的变化。
首当其冲的自然是夏知琳,在经历了当众出丑,又寻死寻活一番后,夏知琳整个人都颓废了不少,再没有之前的高傲。
反观夏知琦,她虽然也受了惩罚,可眉眼间居然透着股笑意,着实让夏知瑾不解。
只是这份不解并没有持续太久,很快就由穆夏氏解开。
穆夏氏望着面色惨白的夏知琳,想到不久前自己与女儿让夏高氏羞辱,立时来了劲,高声说道:“哎呀,真是家门不幸!出了这档子事情,家中的其他姑娘还怎么议亲啊!”
“你不说话,没人当你哑巴。”夏老夫人阴沉着脸,没好气的说道。
按照以往的相处模式,夏老夫人虽然也会排揎穆夏氏,可像今日这么一开始就杠上还是头一回。
为此,夏知瑾心中一紧,自知是在她闭门罚抄期间又发生了什么事情。
夏知瑾小心的环视屋子一圈,凑近一旁的夏知琇,低声询问道:“长姐,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你不知道吗?”夏知琇一脸震惊。不过想到夏知瑾之前也受到了惩罚,很有可能不清楚情况,故而解释道:“三妹先前借着踏青而去偷窥姓孙的,结果当众出了丑。没几天,那孙家居然以此为借口要退亲。”
听到这,夏知瑾是惊讶无比,不想踏青事件居然还有后续。
这样的事情,纵使发生在夏知瑾生活的那个年代都有些难堪。不要说这个时代了,名节对于女子有多重要,那个姓孙的应该不会不知道。只是他还是这样做了,显然他是下定决心要与淮阳侯府撕破脸皮了。
“那父亲他怎么说?”夏知瑾虽然很震惊姓孙的会如此行事,但她更看重夏亦宣的态度。
“二叔父他老人家自然是气愤的。”夏知琇讲到这,心中也忍不住冒出怒火,毕竟她还有女儿,还要替女儿考虑未来。
本来夏知琇的日子就已经很难过,她女儿夏予茵的婚事更是不容易张罗。如今出了这样的事情,夏予茵的婚事怕是越发艰难了。
夏知琇为此是焦急万分,无意瞥见穆夏氏一脸小人得意模样,夏知琇心中怒火是越发汹涌。
也不知穆夏氏是心大,还是怎么着的。这淮阳侯府的姑娘不好出嫁,那她的女儿穆舒芸就会有好日子过吗?
当真是鼠目寸光。
其实这事也不能全怪穆夏氏短视,而是她的生母夏老夫人也没有意识到这件事情的严重性。
夏老夫人之所以驳穆夏氏的面子,主要还是因为夏老夫人想到自己因为这件事情被其他府上的老夫人笑话,这才有了一开始的状况。
“老二媳妇,这回你有什么话要说?”夏老夫人冷声斥道:“因为你的女儿,给侯府带来了巨大的羞辱,害得老婆子我都没脸出去见人了。”
“是媳妇管教不力,让母亲担忧了。”夏高氏闻言,面色亦是十分的难看,低声下气道:“今后媳妇定会严加看管,绝不会让此事再次发生。”
夏老夫人听后,脸色并没有好转,而是冷哼一声道:“哼!居然还想着有下次。丢一次脸还不够,竟妄想再丢一次!”
“是,是媳妇失言了。”夏高氏让夏老夫人骂的脸色通红。
曾几何时,她让人骂成这幅模样,还是当着穆夏氏与一众小辈的跟前挨骂。这样的经历,夏高氏是终生难忘。
至于让夏高氏遭受这样待遇的人,夏高氏也不会忘记。在未来的日子里,她定会加倍奉还。
一顿怒斥,终于让夏老夫人连日受的气得以舒展。
然夏老夫人是身心舒展了,旁人就没那么好运了。
夏高氏被夏老夫人当众训斥,是颜面尽失,随意寻了个理由早早退场了。
而夏知琳则以身子不适,也紧跟着一同离开了。
见夏高氏母女一一离开,夏老夫人也没了心思,就让夏知瑾等人跟着散了。
没出事前,夏知瑾就不爱在夏老夫人屋里久待。如今出了这样的事情,夏知瑾自是避之不及。一听可以离开,立时起身带红玉一同离去。
夏知瑾是焦急的离开是非地,奈何夏知琦这个不安生的缠上了夏知瑾。
这不,夏知瑾才出了夏老夫人的院子,刚到中庭,夏知琦就带着其丫环朱曼跟了上来。
“六妹慢些,等等我。”夏知琦一面高声喊夏知瑾,一面加快脚下步伐。
夏知瑾自知遇到夏知琦不会有好事,故而装作没有听见一般,也加快了步伐。
就在夏知瑾以为成功甩掉了夏知琦,不想在拐角处遇着了夏知琦。
因着事情太过突然,夏知瑾一时没注意,眼看就要撞到夏知琦了,幸好身后的红玉及时拉住了夏知瑾,这才避免了一场事故的发生。
为此,夏知瑾深深的舒了一口气。
夏知瑾自认为自己逃过一劫,谁曾想夏知琦却故意装出一副被她推到在地的模样。
一旁的朱曼更是有意的大声叫嚷:“六姑娘,我家姑娘好心上来与你道歉,你怎么可以推我家姑娘!”
看着夏知琦主仆一唱一和,夏知瑾顿时愣住了。她千防万防,还是没有防住夏知琦的算计。
但是这些都不算什么,让夏知瑾不解的是这夏知琦才受过惩罚没几天,居然敢出来再次滋事。
莫不是跪几日佛堂的惩罚太过轻?还是看准了夏知瑾没有生母在旁,就可以由着随意欺负?
如若真如夏知瑾这样,那夏知琦也未免欺人太甚了。
虽说夏知瑾不喜欢寻事,但她也不是任人欺负的主。要是夏知琦逼得太急,温和的兔子也是会咬人的,何况夏知瑾这种活生生的人。
夏知瑾一面看夏知琦主仆俩作秀,脑内则飞快闪过各种应对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