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那就哄哄。
时染忽地抱住印来江的脑袋,小手在他扎的规规整整的头发上乱揉一阵,咧嘴笑道:“好啊,五护法乖乖,不气不气,伤哪里啦?我给你吹吹,痛痛飞飞。”
说着时染当真在印来江的头上吹了一口气。
印来江身子一僵,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时染自己又不是没有长腿,自己老是抱着她做什么?
于是伟大的五护法将尊贵的小女帝扔回了地上。
双脚终于落了地,时染揪着自己的两根麻花辫,偏头去看印来江。
印来江没给时染赏个眼神,放开时染之后自己的两只手才得了空。
他难得心情好的不打算跟时染计较,嘴角微微勾起,叼着头绳,修长的手缠绕在发间,重新把那一头乱发给扎了起来。他的侧脸也是很好看的,正处于有形与无形交界的少年郎,总是散着让人难以抗拒的阳光的味道。
时染舔了舔嘴巴,见人家真的不打算搭理自己,才悄悄地叹了口气,伸手抓住印来江的衣摆,以免等下人多把自己给冲跑了。
怎知自己这还没开始走出自怨自艾的步调,抓着人衣摆的手又被印来江反手握住了。
搞什么?时染抬头去看印来江。印来江并没有看着她,只是凭着感觉,握住了时染的手,食指轻轻去勾时染半握的拳头,一松手又一勾牵住了她的手。
时染直愣愣地看着自己和印来江交握的手,也不知道是不是印来江头发太长的原因,居然扫了过来些许,勾的她手痒心也痒。
他也是怕自己走丢了。
明明只是寻常的不能再寻常的想法,一股暖意却直接包裹了时染。
听时染报了地址之后,印来江就拉着时染寻着西街十三巷走了过去。
西街十三巷也是热闹,举着插满糖葫芦的杆子叫卖的人儿到处都是,糖纸糖人,这个珍品那个自制酱料的香味也绕着整个西街十三巷。是足够繁华的了。
印来江伸手取了根糖片给时染,他上次在湖兰镇就注意到了时染好像只吃糖葫芦外面包裹的那一层糖。
许是两人生得别致,又乖巧和睦的模样,引得路过的大妈大叔都忍不住评价两句:“哎呀哪家的这么幸运生这么两个可人儿。”
这下倒好,本来还不怎么记得路,时染却凭着路人对他们的赞扬一路问到了那家院落前。
印来江伸手去敲门,结果手背才碰到门上,门就自动往里面推开了。
这座院落是封千里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买下的,虽然有人打扫,但因为没人住的原因仆人也很少,后来甚至没了。只有在那男人来了之后才请了几个仆人给他照顾着。所以这大门才如此嚣张地没有关上。
时染十分贴心地让印来江关上了门,往里面稍微走了几步,就听到了封千里和那男人说话的声音。
时染也是到这个时候才知道,男人的名字叫做史浸。
听起来总觉得怪怪的,时染觉得姓史的怎么也取不到好听的名字了。
“你怎么来了?”封千里皱着眉看着时染,又看了看印来江。
哦,圣幽的五护法。
封千里想着,也不怪他把印来江记得那么清楚,实在是那天在会客堂上印来江死死盯着他的的模样实在叫他心里发麻。才一不小心记住了这么一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