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皱了眉。
上官影疏顾不得管白面,此刻他一刻不肯停地看着时染。
女帝在边疆不过近两年的时间,相比之离开皇宫时尚且有些青涩的模样,现在实在稳重很多。她的眉目侵略性很强,带着不显山露水的神秘。
从小到大,上官影疏都特别相信自己的直觉。
如今时染不肯多看他一眼,分明是在某些他一定不会赞同的想法上斟酌。
其间他跟封千里交换了眼神,彼此都知道配方的重要性关乎了整个焚界的危亡。如此,时染舍身求配方的可能性实在太大了。而时染不管做那种决定都是民心所向,往前,为的是整个焚界的危亡,往后,是不确定配方是否真的,不做无谓的牺牲。
时染已经开始问配方之事,假若白面当着几万军马的面证实配方的真实性,他又点名要时染,时染几乎别无选择。
“以什么演示?”
时染斟酌的话语才落下,就听到掌风划破沉闷。
女帝领军众多,一直显得慵懒漫不经心,可所有人都知道她不是不警惕的。
时染才入沙场数月敏感度便登峰造极,几乎是身边的人刚动她就嗅到那股不安分的气息,可她眼都没眨,平静的好像对这事全无感觉。
她知道那个方向的人是谁。
上官影疏一掌劈晕了她,前后将军立马拔剑怒视。
“今天陛下身体不适,还请白面殿主改日再约。”
封千里及时跟白面说了一声。
跟自己说话的人措不及防昏了过去,白面也十分意外。
“家贼难防。”白面意味不明地说了句,当真退到五棱台处。
“你这是做什么?”朗月过对着上官影疏的剑没收下来。
上官影疏怀里拥着时染,一直等白面彻底消失在五棱台处才皱着眉看朗月过。
他记得这个女人,苍血帝国的女人都长得不符合他的审美,导致他一直都有点儿脸盲。记得朗月过是因为时染特别重视这个女的。
看在时染的份上他不耐烦地解释了几句。
“今天会面没有做好准备,我们已经知道了白面有配方,后续怎么拿到配方可以再做商量。他的目标是陛下,再谈下去只能把她送出去。”
“若能换到配方……”牺牲一人又如何?
如果白面要的是她,她肯定不会犹豫/
朗月过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上官影疏烦躁打断:“与我何关?”
朗月过怒了:“天下与你无关吗?”
“若她不在,天下算什么?”上官影疏口出狂言,神情倨傲:“反正这天下也不曾善待她几分!九年前圣幽女帝登基,多少人在看笑话,九年后圣幽女帝回归,多少人在惦记她的江山?她初发现端倪,难道没有向各国送过消息敲过警钟?”
朗月过剑往前指:“荒谬之言!”
“好了。”
一股说不上温柔强势的灵力轻飘飘敲了朗月过的剑,让她偏了方向。
封千里神情淡漠,从身侧绕进来:“朗月过将军,你的调兵符还在陛下身上。这位上官公子乃圣幽莲君,还把着五万军马的调兵符。你在此处争执并无意义。”
“……”
上官影疏把怀中的女人护的死,盔甲相碰时偶尔能发出声音,女人双眸合上以后安静多了,依在上官影疏的手臂上看着居然有点乖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