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熊爎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时染本来就不是爱哭的,但是毕竟刚刚受了惊吓,熊爎也不好说。
怎么办,自己居然知道他们在想什么。时染撇了撇嘴,难不成她要哭给他们看?才不要。虽然是有点点被吓到。干嘛都围着她,搞得她哄人都不方便。
“影疏,哥哥。”时染的嗓音酥酥软软的,挠的人心头发痒,后面两个字叫的小声,怕给上官影疏之外的人给听了去:“你是不是要哭啊?不是说了要保护我的吗?”
啊,陛下是天使吧。众人心道。
“我没有哭。”上官影疏咬着唇。
“可是你把我抱得好疼。”时染委屈。
“啊。”上官影疏叫了声立马弹开,也委委屈屈:“对不起。”
时染继续委屈:“没事。朕可是帝君,不会跟你计较的。”
“陛下啊。”熊爎终于抢到了位置,急着过来哄时染。
见上官影疏被上官月白拉开了,时染终于扬起眉来:“熊叔,我没事。”
熊爎:“......”
有事的可不是她,那边那个看起来比她还需要哄。时染想着看向印来江。
印来江一脸挫败地蹲坐在外面,顶着炎炎烈日,湖兰镇里的骚乱并没有结束,那戏团以及那条吃人蛇疑点也很大,出于各种原因考虑,印来江让人带了一小队人进去调查。
“陛下为什么会突然想要去那里面?”熊爎仍然觉得的诡异:“莫不是有人怂恿?”
怂恿?这个罪名拉出去可不小。时染只得拔高了音调:“熊叔啊,我真的只是自己贪玩了而已嘛!我都道过谦了!”
上官月白刚把弟弟送了回去,一过来就看到小女帝有耍脾气的征兆。
似乎是觉得尴尬,再加上刚刚时染又帮自己哄了弟弟,上官月白便忍不住道:“呃......六护法,陛下真的只是突然有了兴致。”
“我这不是担心......”有些风声鹤唳的熊爎后知后觉察觉到自己的失态,一咬舌尖强行调整了过来,赶紧去哄小女孩:“陛下,是臣没看好你,臣怎么敢责怪陛下,臣只是......”
时染瞪着眼盯着熊爎,看上去是委屈极了,几人秉着呼吸不敢说话,半响,才听到时染闷闷道:“我知道的。可是一回来就好吵,我现在就想耳根子清净一下下而已。”
熊爎:“好好好,清净一下......”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时染跳下马车。
众人目光小心翼翼地追随着她,便见小小女帝走到了国师的马车前。
国师的马车不比帝君所在的小,可见国师的地位之高。不比帝君马车的奢华高档,国师的马车处处透着一股仙气,白色的纱窗,白色的珠帘,车底散出的白雾是用灵力溶解冰块时造出的,围着马车伺候的是各个身着飘逸白衣的弟子。
骚气极了。
“子车亦。我进去了。”时染记得别人见国师都要请示,有些拎不清轻重的,把国师的地位抬得太高,差点儿忽略了帝君才是统治者一事。
时染没有要询问的意思,在外边顿了一下确定人已经听到了她说的话之后就抬脚走了进去。
白衣弟子们微微欠身,算是做了个礼。
时染随手挑开‘骚气十足’的珠帘,掠过那层层白纱,终于看到了子车亦本人。
嗯,本人也很骚气。
子车亦笑着看着来人,抬手比了比旁边的位置:“陛下,请坐。”
还这么客气的?说起来这子车亦还真是不管到哪里都要拿捏着一股调调,听得好烦。
“听闻陛下方才遭遇到不好的事,还好陛下没有受伤......”
你看,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