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时染唤自己的名字,封千里不动声色地牵住了时染的手,宣誓似的。
他知道边赤断然不会对时染起其他心思,却控制不住自己宣誓主权的行为。
封千里的实力深不可测。
边赤却说:“就是有他臣才不放心。”
封千里嘴角一勾,皮笑肉不笑:“我比你更不放心。”
时染和封千里当着边赤的面服下清灵金丹,不容置疑地让边赤去带宋舒央了。
趁着陆将军不注意,时染和封千里进了新世界。
即便已经布了两道结界,时染进去的时候还是又把它加固了一遍。
“你再喊我一遍。”
没了外人,封千里牵着时染的手要求到。
“啊?”时染方感受完结界的力量,扭头看封千里,茫然地眨了眨眼。
封千里倾身向前,含住时染色泽鲜润的嘴唇,抵着她的鼻尖黏糊道:“你再喊我一遍。”
时染堪堪伸手抵住封千里的胸膛,被撩拨的倒吸了一口气。
她没管封千里说了什么,先勾着他的脖子报复似的回吻回去。
两人处于两层结界中间,旁边是陆将军带兵巡逻过去和新世界的沉闷。
到底羞耻心更胜一筹,时染松开封千里。
仍然觉得古怪,又唯恐封千里再扑过来撩拨,时染喊了一声:“封千里。”
“嗯?”男人显然不满意。
时染后退几步跟他拉开距离,手腕上还转着灵力。
结界的光忽闪,时染在这会儿拽着封千里进了新世界。
空气是浑浊的。
才一进去两人就有倒头回去的想法。
入眼的色调暗沉。围着结界边缘哭喊的感染者早就离开,远远避开曝晒在街道上的那几具尸体,自己寻了个位置窝着,一动不动,阖上双目以后几乎与大地融为一体。
时染看到了陆将军用内力传送进来的粮食。
几个草编的大篮子被人随意搁置在路中央,里面的粮食已经荡然一空。
空气中有烂肉的腐味。
时染和封千里不敢惊动感染者,悄然蛰伏在一座废弃的塔上。
隔离了感染者以后,他们每日都有派人定时送来足够的衣服和粮食,因此感染者的温饱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他们统计过人数,可以让他们不需要争抢就能吃饱穿暖。
在最初那几天,还有一些简单的药草送进来,发觉完全无用之后也就算了。
新世界不是全然的废墟,这里的屋子还能住人,有些感染者本来就是住在这里的人。
现在时染能看到街上的感染者,并不确定那些屋子里有没有。
他们许是猜测自己时日无多,想多晒晒太阳,居然没几人待在屋子里。
塔下有感染者佝偻着身躯经过,她实在太小了,矮矮的目测身高不到时染的腰。
可能感知到什么,感染者突然停了下来,缓慢地往塔上看。
时染下意识屏住呼吸,拥着封千里把人往下压。
软香入鼻,饶是不习惯如此被保护姿势的封千里也没肯动弹。
时染用神识探下去,底下的感染者没有动静。
这种感觉挺毛骨悚然的。
明明他们两在这么高的塔上,再加上习武之人本身习惯收敛气息。
别说普通人,就是寻常修行的走过去也未必会往上看一眼。
她想不明白感染者这个向上看的动作。
感染者被感染之前明明都是普通老百姓,为什么被感染之后敏感度突然提高了这么多?是偶然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