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子车亦笑了声。他看到尚书已经被时染带走了。
眸中暗芒一闪而过:“五护法想要聊什么?”
他的心中突然有了个猜测。
京城里实力高的人屈指可数,轻功了得的人也不多。他怎么没把人往印来江身上想过?毕竟他也从来没有见过印来江用轻功的时候。
“聊聊那件衣袍。”印来江八风不动,直接忽略了子车亦眼中的探究意味。
“啊,就是,国师大人的衣服都很难做。都是上官家那个不懂事的小子,怎么能随便拿别人的衣服。”焦醉突然开口,那模样看起来像没有带好自己家孩子的家长。
子车亦没想到印来江提的是这一出,连带着嘴角都抽了抽。
啊,他的衣袍啊。
一说到这个他就会想起印来江等人是他亲自送到时染身边的这件事,实在是没什么心情聊下去:“其实同款式的衣服我应该还有,护法就是不做也没关系。”
“我也是这么觉得,绸缎虽然够用,但是陛下的衣柜好像比国师大人的衣柜更贫瘠一点。”印来江嘴角难得弯了弯。
子车亦:“……”他怎么觉得自己被套路了。
“既然衣袍的事情解决了。那我们来聊一聊陛下吧。”印来江的眼眸晦暗不明。
子车亦一顿,没有马上回话。反而是旁边的焦醉有点儿搞不懂印来江的套路了。
他会这么跟过来,实际上也是为了防止印来江冲动行事。因为刚刚子车亦子啊朝堂上的表现确实有些儿诡异。而印来江小的时候又确实是个脾气暴躁的主儿。
子车亦想了想,淡淡一笑:“背后议论陛下?这可不太好。如果是其他私事的话,作为外人的我可能不方便跟竹君你聊。”
子车亦也认为印来江是为了刚才朝堂上的事情来找他。自己把事情给挑明了。
“国师大人其实也不算外人。”印来江的指尖曲起,抵着鼻尖,若有所思地说:“毕竟国师大人是看着陛下长大的,我有时候行事莽撞,还想知道陛下平日里有些什么喜好和顾忌。儿时的也可以。能讨陛下欢心的。”
印来江说要讨陛下欢心那一句话的时候表情很正经,打破了众人对后宫妖艳贱货的印象。
但是那一句,国师大人是看着陛下长大的。着实引来了不少目光。
子车亦的嘴角更是一抽。
最近好像有很多人总是喜欢若有若无地提一提他的年龄的事情。
年纪大怎么了?咱们风韵犹存。人家狐狸精活了上千年不还照样勾引皇帝?
子车亦莫名地有点儿委屈。
眼看着臣子们都走的差不多了,子车亦的语气也有些恶劣了:“护法想多了,我不知道。”
他的确不知道,时染小时候和现在的性格可没差太多。对他一直提防心很强。要说有变化的,那这几个小崽子各个变得不好对付了算不算?
印来江恰当地做出有些儿失望的表情,心中疑惑升起。他这问题,其实只是想知道子车亦既然想对时染下手,那为什么不在时染小的时候最好对付的时候下手呢?
不过子车亦这回答,怎么听着怪怪的:“是我心急了。想着要怎么孕育皇家子嗣的。”
不得不说,印来江说的话句句是陷阱。
听到皇家子嗣这个词,子车亦顿了顿:“护法至今没和陛下同床吗?”
“同了,但这个看概率。”印来江回答的很快,并且滴水不漏。
他们的确同床,但就是睡的是素的。他故意曲解了子车亦的意思。
子车亦的眸光暗了又亮。
焦醉在一边是一头雾水了。混到护法这个位置有几个是单纯的,焦醉只能直觉两人有事。但具体是什么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能做个摆设似的,看着这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聊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