窑子鸭?
那人一顿,嘴角抽了抽,他们家主子说的窑子鸭难道是刚刚他说的那个美人儿?
可是这种类型好像是时下最流行的,自己也是花了很多种渠道才能接近这个人,本来以为找到了这么个极品能得到子车亦的一句夸赞。
虽然说民间确实有人这么称呼这一类人,听起来也有这么几分贴切。但这三个字从子车亦嘴里蹦出来,还带着嘲弄得口吻,总还是觉得诡异。
谪仙般的翩翩公子国师大人居然会说出这种词,这实在和他一身清冷的气质不符合。
“主子,那个窑……那个人并非出自青楼,尚且还是干净的,属下调查过,本身天赋高,外貌也好,被世家收养,各方面条件都很合适……”那人试图解释一下,毕竟找到这么一个人也是花了不小的财力物力人力。
“所以呢?”子车亦淡声问,像是漫不经心的,但眸光却更加清冷了。
那人后背发冷,腿都开始发颤了,然后突然发现自己好像是多嘴了,话到嘴边又绕了一个圈:“所以属下会把他划拉掉。”
子车亦没动静,只是收回了看他的目光:“去吧。”
那人感觉有些玄幻,今天的主子格外的奇怪。明明是他自己吩咐说,要尽快去找人送进后宫,最好能够与上官影疏媲美的。让时染见多了这样的人,或者再对其他的人上心一些儿。才能加大皇室子嗣出现的概率,并且避免出现红颜祸水这种情况。
毕竟上官影疏,当着大臣的面非要时染陪他什么的,未免也太不识大体了。最重要的是时染也一副任由他去吧的宠溺模样。实在让人看着心里跟扎刺一样不爽。所以这人也能理解子车亦送人进宫的迫切心态。但是现在他是真的有些不理解了。
他是赶紧安排应该继续送人呢,还是照子车亦说的慢慢来?
因为子车亦很少会说慢慢来这三个字,他总觉得这话不像是随便说说的。
“主子,属下是不是现在就派人去……”那人想了想,认为还要再问一下自己是不是应该安排一下,把自己在附近千辛万苦找到的美人儿人给接过来。
“我说了不急。”子车亦有些不耐烦。
那人赶紧闭了嘴,看着子车亦没敢再说这话。
子车亦已经强调了两次不急。
子车亦却突然又不急着赶他走了:“你说的那个窑子鸭,模样与我相比如何?”
那人表情有一瞬间的呆滞。
他跟着子车亦的时间算久,也深得子车亦的信任。否则也不会这么多话,并且在子车亦明显表示出不耐烦的情况下还不离开。所以也深刻的明白子车亦这人生性寡淡,甚至是清冷高傲的很。若说觉得这世间自己最厉害这种事情当然也是有的。
子车亦从来不屑于与其他人比较,或者说他对这些并不关心。他只需要把自己的形象维持好就够了,别人如何关他什么事?这是子车亦一直以来的想法。
今天怎么会突然问起这个了?
“哪里能与主子你相比?主子跟那等凡夫俗子不一样,主子是神仙转世,还是圣幽帝都多少适龄女子的梦中情人呢。”那人毫不犹豫地说。
不管答案是谁,在这里都只能是子车亦。毕竟他才是他的主子。况且在他眼中那些妖艳贱货确实比不上子车亦。
子车亦扬手取下发带,看起来有些儿漫不经心:“那你觉得,我和那窑子鸭一起到陛下面前去,她会更喜欢那个窑子鸭还是我?”
男人一头墨发垂了下来,披在两边。大概是太长了,风都无法将他的长发完全吹起来。
那人的眼眸瞪大,脚下都差点跪不住了。他们家主子怎么又问了他一个匪夷所思的问题。
“当然是主子。”那人古怪地挤了一下眼睛,把刚刚的话又重复了一遍:“主子怎么能屈尊跟窑子鸭相比?”
“我没有让你问多余的废话。”子车亦觉得这人最近是越来越不好用了,该回答的话不好好回答,不该问的问题却使劲的问。
“主子,属下不明白主子现在是作何打算,不知道要怎么配合主子。”那人又不怕死地说了一句。
他总觉得主子今天怪怪的,会做出一些让他觉得匪夷所思的事情。再加上子车亦问的这些问题,好像都在往一个古怪的方向迈去。
“作何打算怎么会完全告诉你?”子车亦的声音是薄荷凉,轻嘲着:“跟你说了有用吗?就你这脑子。”